大殿內,東蒼王豪氣一笑,聲音洪亮如鍾。【..】
“這屆勇者爭霸大賽,圓滿結束,朕頗爲欣慰。諸位使節,進入文武賽前五者,請站出一見。”
衆國使節中,有人站出。
“偉大的東蒼王陛下,在下身負皇命,在勇者爭霸賽中勇得前五。我尊敬的百花陛下有命,還請東蒼王陛下減免進貢三年。”
“偉大的東蒼王陛下,我硫薩國被秦陽國打壓多年。此次想請東蒼陛下施予援手,奪回屬於我國重要領土的珠離關。”
……
陸陸續續的,有小國提出嘉賞。這些都是他們早已深思熟慮,並不算過分。
東蒼王心中沉的滴血,面上卻一片大氣,一一應下。
直到殺狼傲氣的起身,邪肆一笑。
“東蒼陛下,我文賽第四,武賽第二,是否可以提出兩個請求?”
他的話音落地,大殿內一片死寂。
衆人呼吸急促,面色通紅,聽他這話只覺得刺耳無比。
你丫的是來請求嘉賞的?還是來才赤、裸、裸打臉的!
東蒼王眸光微冷,上位者的威壓撲面而來,空氣頓時變得稀薄而凝滯。
他揚聲,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聽不出喜怒:“辛兩個請求?迪國使節好大的口氣。”
熟知東蒼王的幾位老臣,頓時心道不妙:皇上要生氣了。
殺狼血瞳閃爍,邪氣一笑:“怎麼,東蒼王陛下輸不起嗎?”
“……”
衆人沉默一片,菊花一緊,只覺得殺狼在找死。
居然如此囂張至極,觸怒東蒼王,就不怕他東蒼國的十萬鐵蹄嗎?
忽然的,一道慵懶之音響起。
“辛迪國的人,都如此婆婆媽媽嗎?”
這道低沉磁性,尾音上揚,透着勾人的味道。
就好似沉悶黑暗的房間內,忽然涌入一縷柔和的光線,讓人忍不住張眸望去。
說話的人,正是君逸天。
他慵懶的坐在椅子上,一手託着下巴,渾身上下都透着尊貴懶散之氣,剎那驅逐緊張的氣氛。
殺狼血瞳微眯,對着君逸天冷冷一笑:“既然君世子如此爽快,那殺狼便直言不諱了。”
“東蒼王陛下,我辛迪國的要求很簡單。第一,減免朝拜十年。”
他血瞳掃過君逸天,眸光別有深意。
“二嘛……,是殺狼的個人請求。殺狼想帶走一個東蒼國的人。”
“這是什麼請求?”
在百官疑惑下,殺狼嗤笑道:“大家都放輕鬆。這個人並非你東蒼國的文武百官,也關乎不了東蒼國的江山社稷。”
正是因爲關乎不了江山社稷,才更奇怪!
試想一下,四年一次的勇者爭霸賽如此重要。有哪個腦殘願意用寶貴的機會,只要來一個人?
東蒼王眉頭微擰,道:“第一個不可能。最多減免你辛迪國六年進貢。至於第二個請求,你指的是誰?”
“就六年?”
殺狼輕蔑一笑:“不可能。六年太少了,最少八年。”
“大言不慚。最多六年,否則無第二個要求。”
殺狼一聽這話,聳了聳肩,居然應下了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六年,但這第二個請求中的人,必須給我。”
不知爲何,君逸天看着他邪肆的表情,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就聽東蒼王沉穩道:“真是笑話。殺狼,你是覺得朕太過寬容,纔敢如此放肆嗎?”
他語氣沉沉,讓大殿內氣息再度凝滯。
不過,對於玩弄人心,東蒼王顯然把握的很好。
在殺狼面容微稟下,他才高高在上道:“先說說你的第二個請求。”
“殺狼請求帶走一個女人。”
殺狼笑着,血色眼瞳一眨不眨的盯着君逸天:“那個女人,正是凌侯府的大小姐凌瑞雪!”
前些時日,他的探子親眼所見,君逸天與凌瑞雪舉止極爲親密。
只要一想到能將君逸天的心愛女人,玩於鼓掌之間,殺狼興奮的眼瞳一片血紅。
只是,他這話無異於重磅炸彈,炸的一片喧譁。
“什麼?凌侯府的淩小姐?”
“怎麼會是她呢?”
“這殺狼到底在打什麼主意?”
百官坐不住了,紛紛變色,不知殺狼到底打什麼主意。
卻在這時,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。
“你休想!”
說話之人,並非君逸天。亦不是文逸塵,太子或者王毅之,而是木製大師李大師!
李老眸子瞪圓,怒氣衝衝站起身,鬍子都快飛起來了。
“皇上,此事萬萬不可。”
他跨前一步,單膝跪地,提起凌瑞雪時,雙眸滿是亮光。
“老臣在此請求,請淩小姐勝任我聚才閣的客卿。”
“哈?”
李老的話一出口,衆人再次愣住。
聚才閣,乃是東蒼國朝廷之中,一個獨立的存在。
它不屬於吏、禮、戶、兵、刑、工六部中的任何一部。而是由一批奇人組成,直屬東蒼王的一個特殊部門。
在這裡,有人癡迷陣法;有人癡迷圍棋,甚至有人癡迷鍛造之術。
可以說,只要有一技之長,並對其精通,便能納入聚才閣,爲東蒼國的天下蒼生獻上一份力。
曾經,東蒼國淮江一帶水澇成災。正是聚才閣衆位能人異士,徹夜鑽研,設計出一種修建堤壩的方案,併成功施建,抵擋天災。
亦或,東蒼國的軍隊的裝備改良,也全是出自這些人之手。
文武百官,對聚才閣可謂又愛又恨。
愛的,是他們的奇思妙想,是他們的刻苦鑽研;可恨的,卻是那古怪的脾氣,不給人留一絲情面。
如今,身爲聚才閣閣主的李老,居然要邀請凌瑞雪,成爲聚才閣的客卿?
老天,這凌瑞雪到底去哪兒踩得****運!告訴他們,他們讓自家小輩去踩踩!!!
對於李老的請求,東蒼王同樣詫異。
但他知曉,李老既然這麼說,絕對是對凌瑞雪潛在價值的一種認可!
“辛迪使節,你莫要囂張。”
就在這時,太子義正言辭的站出來。
“不論你要的是誰,我東蒼泱泱大國,豈可在嘉賞日上,送出東蒼子民?簡直笑話!”
語畢,太子繡袍一甩,大氣之姿盡顯,引得幾名老臣連連點頭。
就連凌侯,都感激的看向他。
而這話,也正說到東蒼王心坎上。他眸底掠過一絲滿意,緩緩點頭。
“太子所言極是,此事殺狼不必再說,朕許你減免六年賦稅。”
百官中,王毅之眸光微動,輕舒口氣。文逸塵踏出一步的腳步,默默收回,垂下眼眸。
只有君逸天,斜躺座椅,雍容的姿態無任何變化。
“是嘛?看來是我表達的有問題。”
殺狼露齒一笑,血色的脣,配上森白的牙齒,讓他看上去透着股血腥氣息的陰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