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笑臉色一黑,有些正生氣,道:“你就說你要不要吧?這機會可是隻有一次,你想好了再說!”
嶽琉璃撇撇嘴,道:“那我能要嗎?無功不受祿!再說了……”
她話鋒一轉,扭頭看着唐笑,邪魅一笑,道:“老話說‘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’,說吧,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有求於我?”
“……”唐笑急得原地轉了個圈,道:“你就當我是閒得,行了吧?你就說這些東西有沒有你能看上的?有你就拿走,沒有就給我留這兒,行嗎?”
看他真的急眼了,嶽琉璃也納悶了,審度的眼神看着他,道:“真的是無償贈送?可是爲什麼呢?”
唐笑真的是要被她氣笑了,耐着性子說道:“沒有爲什麼,就是錢多了,寶貝太多了,想送一些給你!”
以爲這麼說已經很露骨了,哪知,嶽琉璃聽後卻忽然笑道:“行了吧你,你這剛穩定下來,國家正需要庫銀的時候,還錢多呢!你這寶貝還是自己留着吧,省得我拿了你的,日後你又來找我借,我可沒有銀子借你!”
說完,完全不顧唐笑扭曲的臉,瀟灑地一轉身走了。
留下唐笑一個人站在這裡,半晌纔回過神兒來,眉頭擰得跟死結一樣,鬱悶道:“誰特麼說討好女人就要投其所好的?她嶽琉璃就不是個女人!”
抱怨完,他又捏了捏拳頭,低聲咒罵道:“唐笑啊唐笑,你他媽在幹什麼呢?你師父那老東西的話你也能聽?她可是凌王的女人啊!”
從密室出來,嶽琉璃眼神就變了,想着剛纔唐笑的舉動,又想起南門佳溪曾經醉酒時說過的話,她頓時停下了腳步,轉身對冬芸說道:“冬芸,你去跟唐笑說,明天起,我跟王爺搬到宮外去住,讓他給安排一下!”
冬芸沒有多問,轉身去了。
不多時,人就回來了,道:“主子,唐皇說可以,不過要等跟王爺商量之後再說!”
嶽琉璃點點頭,看着她從這裡離開,唐笑有些懊悔地閉了閉眼睛,莫名地鬼迷了心竅,以爲不就是送個東西而已,誰知道這個女人竟是這般地敏 感!
同時後悔了 聽了南門靖的話,要知道不論出於什麼原因,他都不該單獨請人進來,還豪言壯語地說送人禮物,也難怪嶽琉璃會往歪了想,他這心思一開始就有些歪了!
還好,她沒要,也還不算太尷尬!
當天晚上,她也不知道凌雲霄什麼時候回來了,早上醒來時,身旁的人已經在看着她了。
眯眼往他懷裡拱了拱,趁着其還未完全清醒,凌雲霄脣角勾了勾突然問道:“昨天竇鯤都跟你說什麼了?”
嶽琉璃下意識地回道:“沒說什麼……”
話沒說完,登時心裡一驚,立即清醒了過來,猛一擡頭看着他,道:“我跟他真的沒說什麼,就是說了些關於竇如珺和冬芸的事,你知道的,‘朋友妻不可欺’,‘朋友夫更不可擼’啊!”
朋友夫不可擼?這什麼鬼話!
看着他明顯不悅,嶽琉璃抿了抿嘴,道:“你既然都調查清楚了還來問我幹嗎?反正我跟他什麼也沒說就是了,凌雲霄,你這個人未免太小心眼兒了吧?”
他小心眼兒?呵,明明是她渾然不覺這周圍對她的虎視眈眈,居然還說他小心眼兒!
“所以呢?本王就該看着你跟其他男人共處一室,說那些……”他語氣頓了頓,一時沒想好該怎麼說,卻下一秒脫口而出道:“曖昧的話?”
“怎麼就曖昧了?我們自始至終都在說竇如珺和冬芸啊!”嶽琉璃生氣道。
凌雲霄卻道:“本王說的是昨天晚上!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是答應本王,用完膳就回來的嗎?”
話是那麼說,她不也是好奇唐笑究竟想幹什麼嘛!再說了,他們也沒說什麼啊,唐笑把那麼多充滿誘惑的寶貝放在她面前讓她隨意挑,她都剋制住了,還想怎樣?
“我吃完飯溜達溜達,消消食兒怎麼了?”
“消食用得着去密室嗎?”凌雲霄笑得有些慎人。
嶽琉璃咬了咬脣,坐起身,看着他道:“去密室怎麼了?又沒幹什麼!凌雲霄,你別亂想啊,不然我真生氣了!”
她說着,凌雲霄也跟着坐了起來,眼神暗了暗,默了片刻才道:“本王也是昨天才知道,南門靖之前給你卜過一卦,當時他只是說你是大貴之人,其命不可窺,但是……”
他語氣一頓,卻不往下說了,嶽琉璃茫然道:“但是什麼?”
凌雲霄擡頭神色嚴肅地看着她,道:“但是他跟唐笑說的卻是……”
聽凌雲霄說完,嶽琉璃表情呆滯了一瞬,喃喃自語道:“身帶鳳息?百年一遇的鳳鸞星?這、南門靖要瘋啊?不帶這麼玩兒的!我怎麼就鳳鸞星了?我還說我是啓明星呢!真是!”
她雖不信,但凌雲霄卻是一臉鄭重道:“南門靖的卦象向來無錯,除非是他算不出來的!所以,琉璃,等這邊事情處理完,我們即刻回堯都!”
嶽琉璃點點頭,道:“好!”
她也正想早點回去呢,省得哪天又撞見凌宇鋒,再惹他犯病了可就麻煩了。
凌雲霄見她回答得乾脆,又補充道:“我是說,唐國的開國盛典不參加了!”
“哦!那、還有其他什麼事要處理嗎?”他們來這裡不就是要參加開國典禮嗎?難道……凌宇鋒?
凌雲霄沒有回答,不過看她精明的眼神,就知道她也猜到了什麼。
早膳之後,凌雲霄去找唐笑,嶽琉璃在房裡看着冬芸和春巧收拾東西。
沒多會兒,一個小腦袋從門外探了進來,見凌雲霄不在之後,凌沁月才小心地跑了進來,上來便拉住嶽琉璃的手,道:“皇嬸,我有事想找你幫忙!”
看到她,嶽琉璃更頭痛,她佯裝不舒服,道:“我今天有點難受,恐怕幫不了你什麼了!”
凌沁月小臉一垮,關切道:“你會不會是像他們說的那樣,水土不服了?”
行啊!這小丫頭連水土不服都知道,嶽琉璃想着,點點頭,道:“應該是!總之就是不舒服!”
“哦!我其實也沒什麼事,就是好幾天沒見到皇兄,我有點想他了,皇嬸知不知道我皇兄這幾日去哪兒了?”凌沁月說完,嶽琉璃表情就凝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