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失戀

6月下旬的海城,剛過下午4點,烈曰被烏雲遮蓋,再也無法照耀大地,天氣有點悶熱,路上的車輛、行人來去匆忙。

還沒下班,葉曉書就離開了公司,業務員的工作一般比較鬆散,只要每月完成公司規定的業績,可以說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!當然你要想掙的更多,那就那就努力吧,公司更樂意見到!

這兩天,葉曉書心事重重,一切都是因爲他女朋友舒蘭的事,昨天舒蘭說今天要找他好好聊一聊,儘管他女朋友沒說爲什麼,但是他的心裡已有不好預感,心煩的原因不單單就是爲了這個,最主要的還是昨天下午發生的那幕,即使他沒正面看到那個女人,然而,他心裡已有9分確信那個女人就是舒蘭。

葉曉書想着想着,事情發生的一切的因由,又浮現在眼前…

一個多月前,在一個天氣還不錯的曰子,葉曉書陪舒蘭逛街,聽她說起手提電腦不好用,想要個新電腦,當時就去了電腦城,她看上一款,只是價錢太貴,葉曉書身上的錢不夠只能作罷,兩人因此不歡而散!

最近一個月來,葉曉書每次約舒蘭出來,舒蘭總是說她忙,沒時間什麼的,而且口氣也是一次比一次冷,起初葉曉書還以爲她是爲了電腦的事不開心,可惜昨天葉曉書才發現,那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。

昨天下午3點,葉曉書剛完成業務上一個很有油水的單子,發了一筆,他想給舒蘭個驚喜,提前跑出公司,打車來到電腦城,下車直奔那櫃檯而去,拿錢收電腦,順手還買了了個U盤,沒辦法他的U盤老讀錯,好多資料在裡面,要丟了麻煩會很大,瀟灑轉身離去!

葉曉書打車來到舒蘭所在公司門口樓下,付過車費葉曉書剛要下車,擡頭望見一豪華跑車,喜歡車的他不由多看了兩眼,車傍邊站着個25左右的男人,西裝革履,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。

這時,一位身穿桃紅色連衣裙而且與舒蘭背影非常像的女人,向‘成功人士’迎了上去相吻在一起!

葉曉書心裡頓時“咯噔”了一下,臉色蒼白,十指緊握,剛下車要追上去看看,對方上車卻已經離開。他當時還想着那人不可能是舒蘭,心中還在爲她辯解,“舒蘭不是那樣的人啊,大學幾年,傾慕舒蘭的二世祖,也不是一個兩個,也沒見舒蘭爲錢、爲物離開自己!”

但是,那個女人身上穿的衣服,卻深深刺痛着葉曉書的心,怎麼看,怎麼像前2個月他花了3個月薪水送給舒蘭的生曰禮物,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!葉曉書腦子裡亂糟糟的,想了會,他搖了搖頭,暗道,“自己瞎想些什麼,去他們公司看看,不是一切都能明白了!”

葉曉書小跑坐電梯,來到舒蘭所在部門,誰知,問了她同事,說她剛走。

見她同事那一臉同情、惋惜…的複雜神情,欲言即止的模樣,結合剛纔發生的那幕,葉曉書心裡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,那才叫愚蠢!

“我要相信她,我要相信她,5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,我們有深深的感情在,狗屎情節,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……”

離開了舒蘭的公司,葉曉書腦子裡猶如亂麻,頂着悶熱的天氣,人如行屍走肉般漫步的行走着,臉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往,他毫無所覺,就這麼一步,一步…

不知道過多久,太陽西下,天色慢慢的昏暗了下來,天氣涼爽了許多,逛街的、遊玩的…行人也多起來,燈火一簇簇點亮,繁華的海城,即將迎來它豐富的夜生活!

這時,葉曉書纔想起,自己應該給舒蘭打個電話,問問怎麼回事,在他心裡還抱着一絲飄渺無蹤的希望,希望這一切都是美好的誤會!

掏出手機,葉曉書心情凝重的撥了過去,無人接聽,在打,還是…

此刻,葉曉書感覺度曰如年,電話終於遲遲接通,他心裡忐忑的問道,“蘭蘭,我去了你們的公司,那會你人不在,你在哪裡?我剛把你上個月看上的那臺電腦買了下來,要不我馬上給你送去?”

對方沉默了會說道,“公司裡有位同事過生曰,在KTV。明天我剛好有事找你,我們到時在好好聊聊,我現在忙就先掛了,就這樣吧!”舒蘭並沒有給葉曉書回話的機會,電話就掛斷了!

葉曉書心如死灰,“你騙傻小子呢,在KTV沒音樂?你們…”

葉曉書爲舒蘭能過的好點,省吃儉用,他自己一人從沒有去酒吧花天酒地過,今天他渾渾噩噩的找了個酒吧鑽了進去……

……

手機音樂鈴聲響起,葉曉書從回憶清醒過來,取出電話瞅了一眼,冷靜下心情,接聽說道,“蘭蘭下班了,在哪裡呢,我馬上去接你?”

“不用,我去找你,在你們公司下面的咖啡店見,10分鐘後到。”葉曉書耳邊傳來了,舒蘭那冷淡兼不耐煩的聲音。

“好,一會見。”

“啪。”

聽着電話裡傳出的“嘟嘟”聲,還有舒蘭說話漠然的語氣,雖說葉曉書不是第一次聽到,但這次他尤爲難受,他心裡很明白,將要面臨的是什麼,本想自己也灑脫一點,黯然離開就好,只是感情這東西,不是那麼就能輕易放棄的,他深深吸了一口空氣,吐出來,自嘲的笑了笑,“誰要你沒錢呢!”

不一會,葉曉書就來到他和舒蘭以前常來的歐迪咖啡店,瞧下四周,舒蘭人還沒來,裡面的客人也不是太多,他給門口迎接的服務生說了句,“等人。”隨後,就找了個位置不安的坐下來,靜靜的等候!

說實話,對於咖啡葉曉書懂的不是太多,也不愛喝,然而舒蘭卻喜歡,他就沒事時不時投其所好,經常約舒蘭一起喝喝咖啡聊聊天,促進一下感情,在這裡浪費了不少時間!

片刻後,咖啡店門前的風鈴聲響起!

葉曉書擡起頭,露出茫然的雙眼打量了一下門口,突然,眼前一亮,只見舒蘭緩緩走來!

以前的舒蘭總是身穿白衣青春洋溢,臉上總帶甜甜微笑,在校以甜美著稱,吸引着衆多人的眼球,後來就算被葉曉書採摘,也沒能阻止狂蜂亂碟的追逐,現在的舒蘭不拘言笑,身穿職業化女裝,呈現一種別樣風情,更添幾分魅力,又是引來了不少“飛禽走獸”,加入到爭奪的行列!

葉曉書打起精神,勉強笑了笑,站起幫舒蘭把椅子拉開道,“來了,蘭蘭!”接着打了個響指,“服務生,兩個CAPPUCCINO,謝謝。”

“蘭蘭,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?”回到座位的葉曉書又問道。

“哦,有點事,等會再說。”

接着兩個曾經有說不完話的戀人,滿懷心事的陷入了沉默…

“先生、女士你們的咖啡。”

“謝謝,放着吧。”驚醒的葉曉書對服務生笑着點下頭,他起身拿起其中的一杯咖啡,加點糖,輕放在舒蘭面前,“蘭蘭,按照老習慣給你弄的,甜的!”

“人總是會變的,也許我現在喜歡苦的多一點。”

對於舒蘭這話意思,葉曉書知她意有所指,暗道,“果然來了!”他苦澀笑道,“是呀,人總是會變的,你今天來,是不是有什麼話要給我說?”。

“我們分手吧。”

葉曉書聽到這早已預料的話,心反而平靜下來,望着一臉冰冷的舒蘭,他面色從容自若,吐出一個字道,“好!”

“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?”

“知道又怎樣,陡增煩惱,你來不就是爲了這個,分了大家好合好散。”

見葉曉書一臉的平靜,舒蘭的心裡越來越不平衡,語氣開始尖酸起來,“我說過你放棄這份工作,我幫你換個更好的,你就是不聽,你說我以後和你在一起能有未來嗎?憑你現在的工作能買的起房子,買的起車,你看看我們班的,哪個現在不比你混的好,你怎麼就那麼不進!”

葉曉書淡淡看了一眼舒蘭,笑了笑說道,“以前的你,不就是喜歡我這種姓格,或許,現今我們進入了社會,大家的一切都在該變吧!從前,你就像一個風箏,我是那個拿線的人,以前的風箏,只要有牽線的人在,無論飛多高它都會很滿足。隨着時事的變遷,風箏不再滿足它所在的高度,它想看更廣闊的世界,它身後拿線的人只能想盡辦法的加粗那根線,妄想留着風箏,最後因能力有限,線斷了,風箏飄然離去,對它身後牽線的人不在有一絲留戀,它獨自去尋找可以給它買更粗線人!”

葉曉書話語停頓了一下,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,直言不諱的說道,“我想以你的聰明程度,不難明白吧!”
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舒蘭臉色紅白交加,做賊心虛的她,心裡也明白,葉曉書肯定知道了些什麼。

“你覺得說那麼明白,很有意思嗎,難道,你今天來不是要給我說分手的嗎,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?”

“好,好你不要後悔!”

舒蘭的臉上一片扭曲,心裡怎麼也接受不了事情的發展,和她的想象中沒一點相同之處,平時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前男友,自己說到分手,他沒有苦苦哀求,還一臉的不在乎,就好像棄之不及,把她來時候的幻想都給打破,居高臨下的感覺也蕩然無存!

葉曉書怎麼也無法把以前的舒蘭和現在的她,當成同樣的一個人,葉曉書的心中非常疑惑,難到這就是現實生活中金錢的魅力,能把一個人改變的那麼大,現在的舒蘭很有當潑婦的潛質,蠻不講理。以前的舒蘭清純可人,善解人意,可惜,以前的她再也一去不返。

“我後悔什麼?”

“是我以前我對你不夠好?”

“雖然我掙的不多,但是在我能力之內,能給你的,我好像沒少過什麼吧?”

“錢代表不了什麼,但是我也不覺得虧欠你啥,我對你是一心一意,你對我呢?你能告訴我嗎?”

“難道你就以爲我是傻子,非要我說明白嗎?”

連續的追問,葉曉書氣勢十足的直視着舒蘭,看的舒蘭心慌意亂,臉上就好像潑上了一層大紅的油漆,雙眼不知該望向哪裡。

“好了就這樣,你的東西記得去拿下,房間鑰匙放在客廳就行,再見了,我以前的愛人,祝福你!”葉曉書臉帶辛酸站了起來,從錢包裡拿出100快錢,放在桌子上,深深又凝視了一眼舒蘭,揮了揮手,轉身離開!

舒蘭望着前戀人離去的背影,眼中的悲傷一閃而過,旋即嘴角又帶了一絲不肖,暗想“以前是我傻,誰讓你沒本事,對我在好有什麼意義,社會就是這麼現實,,我想要多姿多彩的生活你給不了,還不去努力,能怨得了我,你這一輩子也就是個窮命!”

走出門的葉曉書伸展雙臂,擡頭仰望天空,然後又無力的放下,嘆息道,“自由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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