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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很高興。”忽然,唐鏡的聲音神奇地出現了。
我驚地“啊!”了一聲,周圍人朝我看來,我不好意思地轉身,吃驚地看唐鏡:“你,你怎麼在這兒?”
“公差。”他淡淡說了兩個字,從容淡定地從我身邊而過,沒有任何行李,只有一個足夠放電腦的包。
看看他像是閒庭信步的背影,我恍然想起,今晚我收租啊啊啊!!!
這絕對是他們集體策劃的!絕對是!
讓楚梓樵把我儘快支走,然後全體逃租!
一巴掌拍上自己腦門,難道君君昨天說唐鏡陰險是這個意思?難怪昨天唐鏡只說了一句話,後來再沒開過口,原來是他也想逃租。
我拖起行李立刻追上唐鏡,拉住他的胳膊:“房租!”
唐鏡冰冰冷冷看我一眼:“我沒那麼多現金。”
“沒關係,我有!”我頓住了,他依然淡定地看我,我鬱悶地低下臉,POSS機當然不會隨身帶,我指着唐鏡半天說不出話,而他依然淡定地把我的手指移開:“不要這樣指我,這種行爲很不禮貌。”
他的話又把我咽半天,就這樣看着他淡定地從我眼前飄過,早知道今天不該偷一次懶,想早上睡懶覺,晚上收房租。
現在他們開學的開學,上班的上班,晚上不容易逮到他們。
追着唐鏡一路跑,發現他進了和我一樣的登機口,我拖着行李走在他身邊奇怪看他,他依然冷漠挺拔當我空氣。
然後,我們進了飛機,又坐在了一起,這時,我不疾不徐地把行李交給他:“放好。”然後淡定地坐在了自己靠窗的位置上,翹起二郎腿,跟我同一天出差,又同一班飛機,又相鄰的座位,不放心我直說吧,非要找什麼“公差”的藉口。
公差,哼,有這麼巧嗎?
同一天出差也就罷了,出差的地點,訂的飛機也會相同,就不是巧合,而是蓄意了。
他拿起行李放入上面的行李箱,然後坐到我身邊,悠然地拿出了他的愛派。
“大律師~~~你這是不放心我,還是等我搞定**直接籤合同啊~~~”我單手支臉看窗外。
耳邊是他依然淡定的聲音:“公差,無可奉告。”
“哼,你這人~~就是悶騷,不放心我就直說唄,用得着這樣遮遮掩掩嗎?你現在跟我爸沒兩樣~~~”
“我從不擔心好色房東,我也相信**不會再犯同樣的糊塗,他那時喝醉了,男人喝醉後對女人並沒要求,有時男人也可以。”
“.。。”
“至於出差的地點是和你一樣,所以梓樵順便也幫我訂好了機票,這就是爲什麼我會和你坐在一起的原因。”他就像在法庭上陳述觀點一樣把一切巧合事件與他唐鏡撇清。
不過,沒關係,我知道他悶騷。給他個面子不戳穿他。
飛機緩緩升空,我五年不變的生活軌跡因爲楚梓樵那個字發生了徹底性的改變。
說實話,去找**還是需要勇氣的,憑藉跟孫昊翔那點友情,我才硬着頭皮前往北京。此次去我也帶上了**給我的土豪金,準備拿去還給他。
“你……會接受蛋炒飯嗎?”唐鏡在飛機起飛後,開啓了愛派,鏡片後的視線似是落在愛派上,對我的回答看似並不在意。
我看看他,翻開飛機扶手上的小電視,一邊找電影一邊也隨意地說:“當然不會啦。”
“恩。”他的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幅度,“爲什麼?”
“咦?冰山帝也會八卦呀。”我笑看他,“那好吧,我大方地告訴你。我已經耽誤他那麼多年,怎麼好意思再跟他隨便湊合?那是對他感情的不負責,所以,我才選擇君君……”當我說起君君時,唐鏡的雙眉再次微微擰起,我繼續說着,“我跟君君很多興趣愛好都相同,作爲生活夥伴再好不過。”
“君君作爲生活夥伴,對於好色外加腐女的你來說,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。”大律師終於作出了總結性的發言,我笑了笑,他不再說話,屏幕是比螞蟻還要細小的字,像是合同條約。
一路上,我們再沒說過話,臨到下飛機時我們又出了同一個檢票口,攔下同一輛出租車。我從右門進,他從左門進。
“碰碰。”兩聲關門聲,司機轉身問我們去哪兒。
我笑看身邊唐鏡:“大律師,如果我沒猜錯,你跟我住一個酒店吧。”
唐鏡握拳輕咳一聲,依舊保持他的淡定,然後對司機說:“富悅。”
哈!果然跟我一個酒店。
司機曖昧地看看我們,轉身開他的車。我繼續看唐鏡:“你這次的理由該不是楚梓樵反正要給我訂酒店,所以也給你順便訂了吧。”
唐鏡微微頷首,轉臉對我一笑: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切。”我轉開臉,看着外面北京的風景嘟囔,“一會兒說楚梓樵精明,小氣,叩門,你出公差楚梓樵怎麼會給你全包。即使你是銀皇法律顧問,楚梓樵肯定也會說讓你事務所裡自己開支。”
身邊的唐鏡已經無言,我笑眯眯地看從我們身邊而過的鳥巢,昨晚裡面就是**的演唱會,今天他是回北京的老宅了,下午要去拜訪他,也等於算是去堵他吧。
轎車停下,我和唐鏡又一起去前臺拿門卡,服務檯的兩個妹妹看到唐鏡臉一下子紅了起來,羞澀地總是不敢直視唐鏡,唐鏡的帥氣總是讓他像明星一樣引人注意。
“先生您的房卡。”妹妹遞上了房卡,詳細地說着,“早餐在二樓,時間是七點半到十點。八樓還有常溫的游泳池,桑拿,溫泉,足浴,按摩等一系列服務。
妹妹說得越來越詳細,喂喂喂,你是想說如果唐鏡想要什麼意外服務直接找你吧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在妹妹還在滔滔不絕介紹着酒店服務時,唐鏡冷冷地打斷了她,“請把這位小姐的房卡給她。”
兩個妹妹愣了愣,看向了我,我招招手:“那個……身份證我已經給你們了。”
她們恍然回過神,其中一個人的手裡正是我的身份證。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慌張尷尬起來,越發不敢看唐鏡,有些慌亂地操作電腦,覈對信息,拿出房卡:“對不起,小姐,您的房間在……”她們的眼中帶出了一絲泄氣,“在這位先生旁邊……”她們像忽然泄氣的皮球,像是自己的偶像有了主一樣地喪氣。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