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自從她那名義上的姑姑嫁人了之後,就再也沒有回過孃家,估計也是恨上了。
現在兒子全走了,女兒有了也等於沒有了。
孫子孫女也全都犯事了。
鬱芬芳因爲殺人坐了牢,而鬱志遠也因爲綁架勒索也同樣坐牢了。
大叔並沒有動邱春蘭,但是因爲鬱志遠之前留下了不少的賭債。
現在鬱志遠坐牢去了,但是那些放貸的人卻沒有打算就這樣算了。找不到鬱志遠,只能都去找邱春蘭了。
現在邱春蘭被那些逼債的人逼得是東躲西藏的,都已經快要逼瘋了,哪裡會有心情管馮金枝死後葬禮的事情。也更加沒有心情管鬱建國一個老人家現在的日子怎麼辦了。
估計大叔當初就是知道邱春蘭就算不坐牢也會被人到處逼債,所以纔沒有將她一起關在牢裡吧。
本來以前鬱小暖有時候被他們欺負的時候,是真的很想要他們死的。
但是現在看到他們死的死,坐牢的坐牢,鬱小暖的心裡卻沒有舒服的感覺。
反而心裡悶悶的,有種說不出的惆悵。
看着鬱建國一個人坐在那裡送馮金枝走,鬱小暖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。
因爲公寓的房門是開着的,所以來往住在這裡的人都看到了鬱建國在公寓裡面燒紙。
有些人看到嫌晦氣,一經過那門口就立刻奔跑過去,彷彿那裡是一個小細菌的場所一樣,只要再多呆上一秒就會沾染上全身的細菌似的。
沒過一會,鬱小暖就看到了幾個物業的人走了上來,一臉沉臉不悅的樣子。
鬱小暖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。
果然那幾名物業的人都走進了鬱建國的家裡,再一看到鬱建國房間裡擺的那東西,整個人臉色都不對了。
“鬱大爺,我們這些房子都是要拿來租的,你這樣在房間裡面擺着個死人的骨灰,而且又是燒紙又是念咒的,你讓我們往後怎麼租呀。”物業的人一來就說話不是很客氣,如果不是顧忌着對方年紀大,而且剛剛又死人,估計早就直接開始趕人了。
“我老婆死得慘,就這麼走了,你總不能讓我連幾張紙錢都不燒給他們吧。”鬱建國那張老淚縱橫的臉上,彷彿短短几天就老了好多一樣。
短短几個月的時間,家裡發生這麼大的變化,換成是誰都受不了。
先是兩個兒子都走了,孫子孫女又都坐牢了,兒媳婦跑了,就連唯一可以陪着他的老伴也死了,而且學是死在了孫女的手裡。
這真的是造孽呀。
“你要燒,你往墓園裡面燒呀,你給鬱老太找個墓地葬了呀,你在我這房子裡燒什麼呀。”
“買塊墓地要不少的錢!我沒錢啊。”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都被鬱芬芳帶走了,而現在鬱芬芳被抓了,鬱建國連找誰要錢都不知道。
“你沒錢也不能往我這裡燒紙呀,這多晦氣呀,這隔壁的鄰居都投訴了。”
“這裡我租下了的,怎麼就不能燒紙呀,這怎麼用是我的自己事情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