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丫頭，誰跟你說，我和小君之間……是有感情的？”古老爺子，神色古怪地看着她。
納蘭馨兒瞪大眼睛：“你們難道不是，分開多年的戀人嗎？”
在她判斷中，特別是凌晨那次過來的時候，看到一向霸道驕傲的老夫人，這麼無微不至地守在古老爺子牀前，她真的覺得，他們兩個人，應該是一對曾經的戀人。
連大叔都默許了這一點。
怎麼會有錯？
古老爺子卻黯然地垂下了眼眸：“不，我們不是戀人……”
“啊？不可能！”納蘭馨兒心想，就算自己錯了，大叔也不可能錯的，那個男人，就從來沒有判斷失誤的時候。
好吧，雖然她現在和他在鬧彆扭，在生他的氣，但公平點講，她是不會否認他的預測能力的。
古老爺子嘆了口氣，解釋道：“我們從來沒有真正……開始過。最多，算是我暗戀她吧……”
納蘭馨兒挑了挑眉。
能暗戀幾十年如一日的，也是長情之人呀。
她屏住呼吸，輕聲道：“老爺子，能不能跟我講講，你們的故事呀，我保證不說出去！”
古老爺子苦笑一聲：“不怕，沒事的，我不是怕你說出去。只不過……再刻骨銘心的感情，說出來，也是平淡如水。不管在自己心裡如何轟轟烈烈，到了別人耳中，也不過一潑狗血……”
“噗嗤——”納蘭馨兒忍不住笑了，“老爺子，你可真幽默！不過，就算是狗血，我也愛聽！你就講講吧！”
房間內沒有外人，一老一少，就這麼在和煦的晨光中，一個回憶，一個聆聽，度過了大半個上午。
講到後來，納蘭馨兒託着下巴，不解地問：“老爺子，你們在年少時就相識了，那時候她說她已經有了丈夫，所以你就默默地守候在她身邊……後來，中間你們分開多年，你才得知她丈夫早已過世……你又想要重新追求她，可她卻百般刁難你，甚至還嫌棄你窮……後來你努力研究家族傳承，成爲了世界上最棒的鑑酒大師，財富對你來說已經是浮雲了……可再相見，她仍是對你十分冷淡，不肯接受你……她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對年少時那段砰然心動的留戀啊，你怎麼撐下來的？怎麼堅持的？”
古老爺子扯了扯脣角：“我也不知道……可能在我心裡，小君永遠是那個十八歲的小君……而且，我從沒見過她所謂的丈夫！所以，我一直覺得，她說不喜歡我，肯定是有其他原因……如果她愛她的丈夫，爲什麼從來不和他公開出席任何場合？皇甫家族裡，又爲何從沒有她丈夫的畫像或是照片？”
納蘭馨兒一怔。
古老爺子說得有道理啊……
可，老夫人已經兒孫成羣了，沒有丈夫，這些狐狸崽子，從哪裡來的？？
等等，她好像……明白了些什麼！
老夫人既然是九尾狐族，那麼她就和皇甫少宇一樣，千年不老不死。
那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“丈夫”，恐怕是幾百年前就死掉了的人類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