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棄了推開他，甚至有點懷念。
卻在此時，擡眸間，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只見，莫澤凱站在不遠處，正有有些詫異的看着她。
四目相對，程橙驚訝。
莫大哥……
程橙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他。
她趕緊的推開厲北川，往後站了好幾步。
厲北川順着她的目光，見到莫澤凱的那一瞬，便皺起眉頭來，臉色也沉了幾分。
一時間，三個人站在路燈下，時間好似一瞬間停了下來。
程橙正不知該怎麼開口，厲北川便突然握住她的手腕，拉着她要離開。
走過莫澤凱的身邊，不想他伸手抓住她的另一隻手腕。
隔了五年，他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腕。
這樣的真實，又讓他覺得，自己是不是在做夢？
莫澤凱擰着眉頭看她，“程橙，真的是你嗎？”
他有些難以置信……
剛纔在酒會上，他還以爲，自己看錯了。
可是現在，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她，他才一點點的相信，這不是幻覺。
這是真實的。
活生生的她，此刻，就站在他的眼前。
真的都讓他不敢眨眼睛，深怕自己稍稍一眨眼，這又是他出現的幻覺。
這五年來，他總能看見她回來了。
可是，等他一伸手去觸摸，就全都是泡影……
程橙的心情是複雜的。
這個給過她溫暖的人，也是利用她最徹底的人。
也許，從一開始，他就在利用她……
她還記得，五年前在媽媽出事後，她去找過他一次。
那次，她站在門外，清楚的聽見他的助理說，“莫總，程小姐從一開始就是你的棋子，現在既然她沒什麼用了，你又何必要娶她呢？”
“這是我對付厲北川最後的一招。”
她清楚的記得，他是這樣說的……
他拿她當成對付厲北川的棋子，從一開始，她就是他安排在厲北川身邊的棋子。
所以，之前的好，也都是虛假的吧？
在他而言，那不過是讓她這個傻瓜更好的聽話於他，必不可少的手段。
程橙突然間覺得，他們都好可怕。
每一個人都看似簡單，可接近自己卻有着別的目的。
在這些爭鬥當中，她就是一個被他們利用的棋子。
想到這些，程橙便沒有辦法再對他微笑。
她正要開口，厲北川黑着臉扳開了莫澤凱的手，“我們走。”
剛走一步，便聽到莫澤凱的冷聲質問，“厲北川，你有什麼資格帶她走？”
他走上來，嘲諷的勾起嘴角，“別忘了，她不是你的妻子，念念纔是！怎麼？想一腳踩兩船？”
厲北川蹙起眉頭，“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，我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！”
“難道我說錯了？”莫澤凱冷笑着，再看向程橙，“程橙，你難道不知道他有家室？我告訴你，這個男人是不可能因爲你而跟念念離婚的，所以，你別傻了，你以爲，他真的愛你嗎？”
“莫澤凱！！”厲北川的胸口涌上怒火，咬牙警告。
“怎麼？我說錯了？你這麼惱羞成怒？”
莫澤凱完全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裡，挑釁的勾起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