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灣灣涼聲反問，“你說呢？”
餘韻苦笑，“……怪我是應該的。”
林灣灣偏過頭，“能和我說說你當年爲什麼會離開嗎？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。”
餘韻平復下激動的心情，緩緩開口。
“其實事情一點也不復雜，你五歲那年，我去商場購買布料，打算給你做一條你喜歡的公主裙，結果偶遇了學同學，被拉去參加了同學聚會，後來我被灌了一杯酒，在我快要被人侵犯的時候，是正宇救了我。”
林灣灣眼皮一跳。
好吧，她明白了。
餘韻被下藥，撞了陸正宇，兩人發生了關係，讓她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外一個。
“那一晚之後，他不肯放我離開，強把我帶回了陸家，後來……”
餘韻回想起那段黑暗的歲月，秀美的臉閃過一絲羞辱和餘悸，停了好一會兒才接着往下說。
“在陸家，我徹底失去自由，哪怕漸漸學會了認命，開始努力討好他想求得一絲自由，都失敗了。”
林灣灣聽的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如果她是餘韻，也許早崩潰。
“在我已經絕望的時候，湛北從國外回來了，沒想到短短几年，他已經有了能夠抗衡他父親的實力，我利用他以前欠我的人情拜託他照顧你，沒多久，我發現你進了娛樂圈，真好，我終於見到你了，算是在電視也好。”
林灣灣張了張脣，心裡沉甸甸的。
突然，餘韻抓住她的手，清亮的眼裡有淚光閃爍。
“灣灣，媽媽從來都沒有想過拋棄你，你是我的寶貝，是我在這個世唯一的血親，我願意爲了你付出一切，你要相信媽媽……”
那段不想回憶起的日子，是對女兒的思念支撐她活了下來。
從餘韻身，林灣灣感覺到了濃濃的母愛，像是被燙到了一樣，飛快抽出自己的手，見對方失落的垮下肩膀，她破天荒的有些無措。
“這……這些年，你過的還好麼？”
剛問出口，她想給自己一巴掌。
這是什麼蠢問題，能過的好怪了！
雖然林灣灣語氣乾巴巴的，餘韻卻是雙眸一亮。
寶貝是在關心她嗎？
她悄悄擦掉眼角的淚珠，溫柔彎脣，心疼道，“不用擔心我，我這些年錦衣玉食的，什麼都不缺，過的很好，倒是你，一定吃了不少苦吧。”
林灣灣沒有說話。
這幾天，她聽陸湛北說過不少關於餘韻的事。
被禁止出門，禁止使用一切通訊工具，連都不能……
這樣的生活方式和牢籠裡的鳥有什麼區別？
可她，竟然說自己過的好。
林灣灣看着她不帶一絲陰霾的笑臉，忽然明白陸正宇爲什麼會這麼愛她。
這是一個哪怕身處地獄，依然溫柔善良的女人，這種自帶光明氣息的類型，最吸引那些常年生活在黑暗的男人。
這時，服務生送來了她們點的甜品。
林灣灣把其一份推到餘韻面前，“這裡的甜品還不錯，你嚐嚐吧……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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