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晴也明白了，嚇得屏住呼吸眼神在幾人間流轉。看來，紙包不住火了，東窗事發！
老爺子手裡的棋子落下，盯着面前各懷鬼胎的幾人，面色漸漸沉肅放下來。
“到底是怎麼了？你們有什麼事瞞着我？”趙天武威嚴沉聲問道，矍鑠的目光一一劃過他們。
趙莉芸反應過來，疾聲一呼：“玉真！”
趙玉真看着家姐的神情，見她微微搖頭，眸光裡苦苦哀求的意味，頓時陷入兩難。
趙莉芸不知道妹妹是怎麼發現的，可是她話裡的意思，分明就說明知道了龍揚的存在。這不能說！不然老父親肯定受不了這打擊！
可，爲時已晚！
“玉真！到底是什麼事？你們通通瞞着我！”趙天武沉聲一喝，盯着小女兒，命令的口吻，“你說，你發現什麼秘密了？”
“爸……”趙莉芸轉頭看向老爺子，臉色慌張焦慮，眸光跳躍的厲害，“爸，沒什麼事的，玉真她就是隨口一說，我沒有瞞着您什麼事……”
“趙玉真！”老爺子壓根不信大女兒的話，看着幾人如臨大敵的神色，心底裡判定那件事一定非常嚴重，因此執意問清，“玉真！快說！難道非要我讓人去調查？”
趙玉真這會兒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，既然政濤跟晴晴都知道這事，卻故意隱瞞老爺子，那肯定有他們的考慮。
可是……
想到住在蓬萊花園的那個少年，她心裡還是困惑不已，如果是大姐跟別人生的孩子，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啊——反正莊正國已經入獄了，姐姐才五十出頭，再找個老伴兒也是人之常情，能把那孩子的父親找回來一家團聚，這不是好事嗎！
心底這樣思量着，趙玉真又放鬆了幾分，冷靜下來後才說：“事、事情是這樣的……前幾天中午，我得空過來看看爸，車子剛到大院門口，看到大姐急匆匆地出來，招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——我心裡好奇，想知道大姐去做什麼，就讓司機開車跟上去……”
趙莉芸沉痛地閉上眼，雙手攥緊，不住地哆嗦。
原來是這樣！那天是她闊別好幾日沒去看龍揚了，實在擔心，便趁着老爺子中午睡了她偷偷出去了一個多小時，原以爲神不知鬼不覺，卻不料被妹妹發現跟蹤了。
趙玉真看着姐姐低頭抽泣，痛不欲生的模樣，探身過去握住她的手，語重心長地勸：“大姐，那個孩子是誰啊？我本以爲你是不是找了個老伴兒住在那裡，誰知託人一打聽，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……大姐——”
趙玉真緊緊盯着對方的眼眸，周遭都安靜下來，她沉沉緩緩地問：“那個孩子……是不是你生的啊？”
趙莉芸緊緊閉眼，面色煞白，眼淚滾滾下落。
“既然是你的孩子，那我們可以接回來啊……爲什麼，爲什麼要藏在那裡？孩子父親呢？他人在哪裡？”趙玉真一心想弄清楚這件事，刻意忽略趙莉芸並不願提及的痛苦，執意問到底。
晴晴再也看不下去，急忙上前兩步，“小姨你別問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