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更。
陳安妮把項鍊戴在自己的身上,滿意的笑了。
就在此時,卻聽到樓下有車的聲音。
她的心裡咯噔一下,瞬間有點慌了。
難道是有人回來了?
她趕緊取下了項鍊,急忙拿着首飾盒就要出去。
然而,剛走到門口,就聽見樓下傳來蕭卓的聲音,“太太呢?”
“太太和蕭小姐出去了。”
“誰讓你出去修花草的?”
“是……”傭人有些遲疑,想了一會,才說,“陳小姐。”
“安妮?”
“嗯。”
蕭卓皺眉,“行了,你先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,那些花草暫時不用修理。”
他說着,便邁步上樓。
而陳安妮,聽着外面的腳步聲,已經出不去了。
她就如熱鍋上的螞蟻,一時間亂的六神無主,亂了分寸,不知道自己該躲在哪裡。
情急之下,她急忙走到陽臺外面的窗簾後面,躲在裡面。
而下一瞬,門被扭開,蕭卓走了進來。
陳安妮的心跳如擂鼓,一聲聲重重的抨擊着胸腔。
她屏住了呼吸,聽着蕭卓的腳步聲,緊張的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,深怕自己一個大喘氣,就會被他發現,與此同時,她的腿還一陣陣的疼,那種鑽心入骨的疼痛,讓她的全身冒着冷汗,臉色也是一片慘白。
她快要站不住了,彷彿稍不注意,就會癱軟下去……
而蕭卓回到房間,慢條斯理的解開了西裝,隨意放在沙發上,便走向了浴室。
陳安妮以爲,他進入浴室,自己就能趁此機會離開。
卻沒想到,他才進去,不到五分鐘的時間,就又出來了。
並且冷聲問道,“什麼人?”
“是誰在那裡?”
蕭卓的冷聲詢問,讓陳安妮冷汗直下,心就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着,讓她連喘息都會覺得心肺都牽扯着疼。
他發現她了?
怎麼辦?
如果他看見是她,尤其是看見她能夠站在他的面前,就會知道,這段時間以來,她一直在欺騙他,那麼他就再也不會相信她,收留她,甚至不會再管她。
可是,如果她自己不主動出去面對他,而是被他上前揪出來,會不會更嚴重?
陳安妮的心裡很虛,她正想着走出去面對他。
卻在此時,從陽臺跳出一隻貓咪,瞄的一聲,便優雅的走到房間去,而蕭卓蹲下身,抓起貓咪,“原來是你躲在外面?”
陳安妮聞言,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。
而蕭卓則抓起小貓,走了出去,叫着傭人,“這是哪裡來的貓?”
傭人低下頭,“小少爺不讓我說。”
“你說,我不怪你。”
“小少爺在外面養的流浪貓,他說不能養在家裡,就一直都是在外面的牆角餵養,這小貓平時都不會進家裡的,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就進屋了。”
“蕭先生,你把貓給我,我拿到外面放了吧?”
蕭卓擰着眉頭,把貓給了傭人,卻說,“外面不是有一間空着的房間?你收拾出來,把貓關在裡面養着,就別放了。”
傭人笑着點頭,“好,我這就去收拾,先生,你對小少爺真是太好了,他放學回來,要是知道了,一定會很高興的。”
蕭卓淡淡的嗯了一聲,正巧此時,他的手機響了起來,他才返回了房間去拿手機,“喂,嗯,我現在過來。”
他說着,就抓起了西裝,往外走去。
蕭卓一走,陳安妮癱坐在地上。
她的腿疼的厲害,心裡因爲過分緊張,倒現在還心有餘悸。
真的好險!
差一點,她就被蕭卓揪出來了。
陳安妮不敢多做休息,急忙忍着痛苦,起身戰了起來,急忙下樓,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偏巧了,她一回到房間,躺在牀上,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,幫她去買蛋撻的女人回來了,敲了門問是否可以進來,陳安妮突然想到什麼,便裝出睡眼惺忪的樣子,含糊道,“進來吧。”
待對方推門進來,她揉着眼睛,聲音懶洋洋,還伸了懶腰,“挺遠的吧,太謝謝你了,讓我睡醒了就可以吃到這麼美味的蛋撻。”
她滿懷感激的說着,反倒讓傭人有些不好意思,“陳小姐不用客氣。”
“你出去吧,我想再睡一會再吃。”
“好。”
看着傭人出去,陳安妮的脣邊才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現在,她連目擊證人都有了。
如果事後周萌萌發現東西不見,應該也不能懷疑是她偷的。
第一,她的腿,根本上不去
第二,在這個時間段,她正在休息,而剛纔回來的傭人,可以爲她作證。
想到此,她才放心的笑了,把蛋撻丟進了垃圾桶內,她拿出手機聯繫買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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監獄外面。
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外面,蕭卓坐在後面,面色平靜,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着車窗。
沒一會的時間,班傑從裡面走出來,上了車,“現在沒辦法見到人了,已經定了下午行刑。”
蕭卓擰起眉頭,深思了須臾,纔不緊不慢道,“你去調查一下,這些人的家屬賬戶,查最近一個月,有沒有進過賬?如果有,查清楚轉賬賬戶是誰,順着查上去。”
他就不相信,揪不出這個幕後的人。
班傑點了點頭,又說,“另外,您讓我查的那個三浦先生,他是日本人,45歲,是簡單的商人,他目前就職在葉氏公司,看上去很簡單,但可疑的是,按照葉氏現在的經濟狀況,拿出這麼多錢去救人,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,如果他是在替葉青楓辦事,葉家根本就給不了這筆錢,自從這個葉青楓失蹤之後,葉氏集團就一直在虧損,公司由他父親在管理,但一直沒有起色,看樣子,不出半年,就會倒閉。”
蕭卓沉默的聽着,良久才問,“葉青楓的下落查到了嗎?”
班傑有些慚愧的咳了一聲,“目前還沒有,說來也奇怪,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,沒有消費記錄,酒店記錄,任何一切有關於他的,全都消失了,蕭總,你說,他該不會是死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