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漸漸習慣把花都帶回了家,看着那些鮮豔欲滴的玫瑰,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。
她萬萬沒有想到,有一天,葉青楓真的會回頭。
不僅開始關心她,在意她,還特別的貼心,甚至是在熱烈的追求她。
雖然他沒有開口對她說什麼求愛的話,但每天的花卡里,都會有這麼一句話:以前是我愧對你,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去彌補。
她把所有的小卡片都收了起來,放在自己的抽屜裡,靜下心來總是喜歡拿出來看一看。
給不給機會呢?
她要不要賭一次?
明知道他是一個危險的男人,她還是動了要答應的念頭。
瀟瀟並沒有急着答應,而是不冷不熱的,什麼都沒有迴應。
這天,她一到公司就發現公司裡亂糟糟的,大家交頭接耳在談論什麼,而她的助理一看見她,急忙跑來,“小蕭總,不好了,出事情了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怎麼負責那個項目,有好多的拆遷戶不肯走,咱們花了好大的精力才讓那些人離開,現在項目剛剛啓動,就有人到工地去鬧事,說是什麼把他的家還給他,好多記者都趕來過去。”
瀟瀟皺眉,“這件事蕭寒知道嗎?”
“蕭總說,這是您接手的項目,由你自己去處理。”
瀟瀟聞言,忍不住咬牙道,“王八蛋!”
“這個項目之前是他在管,怎麼勸退那些拆遷戶,他比我瞭解,現在想甩手把責任全都推到我的頭上?他還有點人性嗎?”
助理站在那,不吭聲。
良久,纔不得不詢問,“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
瀟瀟嘆氣,“還能怎麼辦?問題來了,就只能去處理了,誰叫我這麼倒黴,從他手裡接一個爛攤子。”
“給我備車,我去工地看看。”
“可是鬧事者現在情緒非常激動,您去的話,不太安全吧。”
“沒事,我會注意的。”
瀟瀟說着,便讓助理備了車,趕往工地。
到了工地,遠遠就看見這裡圍着各種各樣的人。
有記者,還有看熱鬧的。
而站在房頂,嚷着要跳樓的男人,手裡還拿着橫條,上面寫着:黑心商,還我家,還我房子。
瀟瀟往上一看那高度,都覺得眩暈。
腿也是一軟,有些不敢走上去。
可現在,已經容不得她想還是不想了。
她只能硬着頭皮走上去,房子還沒有封頂,各方面建設都不齊全,隨處都有着安全隱患。
她又穿着兩三釐米的高跟鞋,腳下的行走便不是那麼順利,彷彿她一不小心就能摔倒。
瀟瀟在工頭的伴隨下,爬上了頂樓。
她一出現,坐在邊緣的男人情緒就更加激動,嚷着,“你別過來,再過來我就從這裡跳下去了。”
瀟瀟被嚇得不敢再上前一步,皺眉看着年約四十歲的男人,“這位先生,我是蕭氏的副總也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,你有什麼問題就自己跟我談不就行了嗎?何必跳樓呢?你看那底下,多高啊,要是真的摔下去,死都會死的很難看的。”
她按壓着心裡的恐懼慌亂,勸說着男人。
可男人更是激動,指着瀟瀟的鼻子罵道,“就是你們這些無良黑心商人,把我逼到這個絕境,你別在那用花言巧語騙我下去,我不會相信你的。”
“我不會騙你,我答應你,我們會根據你提出的條件和你商量,找到最合適的解決辦法,可以嗎?”
她說着,就嘗試的往前挪動腳步。
就在她快要接近男人的時候,李辰光卻着急跑了上來,“瀟瀟!”
“你別過去!”
他大聲喊着,可話音剛落,瀟瀟還沒明白他的意思,她就被男人一把拽了過去,緊接着一把刀就抵在她的脖子上,把她也拉到了高樓的邊緣。
風很大,吹的她的裙子呼呼作響,翩翩起舞。
而她站在邊緣,好似一不注意,就會墜落下去,萬劫不復。
男人一手抓住她,一手則握着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,朝葉青楓大聲喊着,“你別過來!不安我就殺了她。”
李辰光皺緊了眉頭,臉上全是擔心,“你別傷害她。”
“那你們就答應我的所有條件!”
“好,你說,我們都答應。”
男人見他答應了自己,這才放鬆了一些,開始提出自己的要求,“我……我要你們在新修的樓層給我一套最大的房子,就是你們200平米那套!”
瀟瀟聞言,有些急了,“你之前的房子只有五六十平米,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呢。”
“你的意思就是不給是吧!!”男人又被激動,刀子更加逼近了瀟瀟的脖子,近到她已經感覺到鋒利的刀口在她脆弱的皮膚上游走,傳來絲絲痛意,還伴隨着一些血腥味撲鼻而來,她皺緊了眉頭,吃痛的不敢再接話。
而李辰光,急忙安撫對方情緒,“你別激動!你說的這些,我能給你。”
“你算什麼東西?我憑什麼相信你?”
“我……”李辰光看了瀟瀟一眼,這才深情道,“我是她的未婚夫,雖然我不負責這裡的項目,但是隻要你放了她,錢的事情都好說,我可以用我自己的錢在這裡幫你買最大的房子,只要你不傷害她,什麼都好說,但是……”
他說着,皺起眉頭,“你要是傷到她,就沒什麼可談了。”
男人聞言,這才半信半疑的問,“你真的能爲了她,給我買那麼大的房子?”
“當然。”
他說着,就開始往前挪動腳步,試圖找到最合適的時機,把瀟瀟拉回來。
男人起初有些搖擺不定,可看着李辰光,他又突然嚷着,“不對!你是騙我的!”
說着,就抓着瀟瀟往後退了一步。
那瞬間,瀟瀟腳下一踩空,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感,尖叫的往下墜。
兩個人同時往下掉,李辰光急忙跑上前,一把抓住了瀟瀟的手。
瀟瀟和男人都倒懸在空中,僅僅靠着李辰光拉着瀟瀟的手,他們纔沒有掉下去。
男人抓着瀟瀟的腳踝,害怕的尖叫嚷着,他越是激動的亂動,李辰光就越是難抓住他們,他甚至感覺,自己的手都要被他們拉的脫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