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喬喬紫葡萄一般的眸子一閃,回過神來,看了看臉色陰沉的鬱少漠,咬了咬脣,說道:“我知道……我……我本來也打算在家裡吃飯的,但是現在我真的有必須要出去的事,我可以很快就回來!真的,不用一個小時……”
鬱少漠銳利的鷹眸頓時凌厲,死死盯着寧喬喬,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,沒有衝過去掐斷寧喬喬的脖子。
她不是聽不出來劉姨華麗的暗示,但是她還是打算出去!在他剛剛回來的時候就這麼急衝衝的往外走!現在是晚餐時間,能有什麼着急的事!
鬱少漠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讓他想殺人的念頭,難道說……
“二少奶奶……”劉姨急得想跺腳,但是鬱少漠還在這裡,她不能做出這樣的動作,只能盡力提醒寧喬喬:“二少奶奶,漠少知道你今天要回來,特意趕回來和您一起吃飯的!廚房裡做了很多二少奶奶你愛吃的東西……”
“你是着急去見鬱少寒?”鬱少漠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,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。
劉姨還沒說完的話被打斷,轉過頭看了看鬱少漠,不敢再講話,但有的皺着眉低下頭去。
“……”寧喬喬擡起頭,紫葡萄一般的眸子錯愕的看着鬱少漠,定定的看着這個她已經三天沒見,但是卻好像完全陌生的男人,過了好久,忽然輕笑了一聲,溫軟的聲一字一頓地問道:“鬱少漠,就因爲我現在要出去,所以你問都不問我要去做什麼,就斷定我是要去見鬱少寒?”
“二少奶奶……”
劉姨忍不住出聲,漠少本來就是個不輕易相信別人的人,可是他一旦相信了,自然容不得有一點背叛的可能性。
現在這麼晚了二少奶奶還要出門,又是在剛剛回到家的時候,這讓人怎麼能不懷疑呢?別說是漠少了,就是她都覺得有些奇怪,什麼事需要這麼晚還去做?
“你閉嘴!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!”
寧喬喬語氣冰冷地打斷劉姨,紫葡萄一般的眸子冷冷地看着鬱少漠,緊緊咬着脣和鬱少漠對視。
這是寧喬喬第一次這麼嚴厲的對劉姨說話,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沒有禮貌,但是她的表情卻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,現在除了鬱少漠之外的所有人最好都不要講話,否則她絕對都沒好臉色!
“……”
劉姨錯愕的看了看寧喬喬,微微皺了皺眉,低下頭去站在一邊,再也沒有講話。
“……”
鬱少漠皺着眉盯着寧喬喬,高高在上的俊臉冷若寒霜。
“你講話呀,鬱少漠,我問你,是不是你現在已經在心裡認定我和鬱少寒有一腿了?”寧喬喬眼睛直直的看着鬱少漠,等着男人的回答,心卻一點一點朝下沉去。
寧喬喬一直都對鬱少漠抱有希望,之前雖然他誤會她和鬱少寒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,但是寧喬喬相信只要冷靜下來,鬱少寒不是想不到裡面會不會有什麼緣由?
甚至寧喬喬還覺得,她和鬱少漠已經好幾天沒見了,現在她回來了,鬱少漠會不會問她那天爲什麼出現在鬱少寒的病牀上。
只要鬱少漠問,寧喬喬想着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,哪怕是讓鬱少漠知道他又去幫了韓露,會被狠狠罵一頓,她也認了。
可是現在,這個男人見到她的第一面竟然就問她:你是不是要去見鬱少寒。
這就是傳說中的打臉嗎?鬱少漠並沒有想到她和鬱少寒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隱情,只是更加肯定她和鬱少寒之間有私情!
“呵……”鬱少漠忽然冷冷地笑了一聲,銳利的鷹眸緊緊盯着寧喬喬,眼神有些嘲諷地說道:“我只是問你是不是去見鬱少寒而已,有沒有說你和他有什麼關係,你這麼着急做什麼?做虧心事了?”
寧喬喬一怔,簡直都被氣笑了,紫葡萄一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鬱少漠,說道:“鬱大總裁口吐蓮花,最擅長玩文字遊戲,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,但是我寧喬喬也不傻,說話有幾層意思我還是聽得出來的!
你是沒有直接說我和鬱少寒之間有什麼關係,但是映射的不就是這個意思麼!既然你這麼說的話,那我也想問問鬱大總裁,你沒有堅決不帶我去參加老太太的壽宴,是爲了柳莞吧?”
“……”
鬱少漠臉色驀然一變,銳利的鷹眸溫度降至冰底。
寧喬喬紫葡萄一般的眸子冷冷地看着鬱少漠,忽然覺得有些諷刺,她專門抓緊時間趕回來,還覺得自己這次出差有些不對……原來就是爲了站在這裡和他吵架嗎?
不知道爲什麼,寧喬喬耳邊忽然響起女經理對她說的那句話:我們做女人的,能忍的要忍不能忍的也要忍。
忍……
怎麼忍?
只要她一想到鬱少漠是帶柳莞去鬱家老宅參加壽宴,寧喬喬就想發瘋!
冷冷地看了一眼鬱少寒,寧喬喬垂在身側的小手緊緊抓着包包,擡腳朝別墅大門走去。
“你還沒有告訴我,你到底要去哪裡!”
與鬱少漠擦肩而過的時候,寧喬喬纖細的手臂忽然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,巨大的力氣讓寧喬喬的手臂生疼,像是被鐵鉗抓住了一般!
寧喬喬紫葡萄一般的眸子一閃,轉過頭視線冷冷地盯着鬱少漠,冷笑一聲說道:“你不是說我要去見鬱少寒麼!那我就是去見鬱少寒咯!”
說罷,寧喬喬一把帥的看來鬱少漠的大手,擡腳便朝外面走去。
“你哪也不準去!
鬱少漠銳利的鷹眸狠狠一沉,被甩開的手閃電般的伸出去,一把寧喬喬的身體拽了回來,狠狠超沙發上一甩。
“嘩啦!”
放在茶几上的瓷器茶具被寧喬喬撞倒,全都掉在地上!碎裂成了一地。
寧喬喬的額頭正好撞在茶几一角,而她的小手不偏不倚的正好壓在幾片碎裂的瓷片上,被瓷片狠狠扎進肉裡!
“……”
寧喬喬怔怔的跌倒在地上,腦海中一片空白,只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額頭上流了下來,紅色模糊了她的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