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受誰？你嗎？”
霍馳冷嗤一聲，嘲諷的話語尖銳又刻薄。
“鏡靈，你的自作多情，我消受不起！”
鏡靈臉色一白，嘴脣輕顫。
早在當初作出決定的時候，就知道會面臨如今這樣的局面。
可她，就是捨不得放手啊……
“霍馳，你現在不接受我沒有關係，我會把你一直留在這裡，陪着我，直到你忘掉妖妖爲止。”
“呵，你錯了。”
霍馳冰冷的視線，像是封凍住了一般，冷得刺骨冰寒。
“就算你囚着我一輩子，我也不可能忘掉妖妖，更不可能喜歡上你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！”
“我不是人妖……”
鏡靈小聲反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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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初她選擇性別的時候，讓霍馳幫忙做出選擇。
霍馳選擇的是男人。
可她心裡竟然不願意。
所以瞞着霍馳，偷偷的選擇了女人。
她也想像妖妖一樣，被霍馳放在心上。
所以每當霍馳熟睡之時，她就化爲妖妖的模樣，進入霍馳的夢中。
“道不同不相爲謀。鏡靈，要麼你殺了我，要麼就放我走，我跟你絕無半點可能。”
霍馳心寒似鐵。
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，鏡靈對他，開始有了不一樣的心思呢？
是他太粗心，太大意，還是鏡靈隱藏得太好？
“胡說，我們明明就有很多共同話語，也聊得很愉快。
那次在西山湖的時候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，鏡靈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她不能告訴霍馳夢裡的事情。
否則，肯定會讓霍馳更生氣的。
“西山湖什麼？”
可不巧的是，霍馳已經聽見了。
頓時眉心緊皺。
現實裡，他自然是沒有去過西山湖的。
唯一的一次去西山湖，是在夢裡，和妖妖一起。
他們在夢裡，很恩愛，夜夜糾纏。
“沒什麼……”
鏡靈囁嚅着，把碗筷都放下了，起身想要離開。
“鏡靈！”
霍馳卻突然厲聲喝住她。
“你怎麼會知道西山湖的！”
鏡靈背對着霍馳，雙肩微抖，眨了眨眼，眼淚忽然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。
求而不得的愛情，總是容易讓人變得卑微。
好不容易，她才下定了決心，把霍馳留在這鏡子裡的世界。
霍馳恨她，她又何嘗好受。
可愛情，大抵都是自私的吧。
輕輕的咬了咬脣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。
鏡靈忽然就轉過身來，目光直直的看着霍馳。
“霍馳，你心心念念，想的都是妖妖。
可妖妖根本就從來沒給你託過夢！”
霍馳臉色更加難看，氣憤的想要發泄一下，身體卻怎麼都動彈不了。
“你知道什麼，妖妖經常都會到我夢裡來的。”
“那根本就不是妖妖！”
鏡靈哭着喊着我。
“與你夢中相會的人根本不是妖妖，而是我！”
聲嘶力竭的，終於把事實的真相說了出來。
儘管迎接她的，會是更加令人心碎的事實。
可這一刻，鏡靈的心裡，竟是輕鬆了一些。
這些事情，終於不再是藏着掖着的秘密了。
“西山湖觀月、百樂嶺攀登、十萬英尺高空滑翔、美味小屋烘培蛋糕，還有好多好多，這些，都是我陪你做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