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what？”
萬萬歲聽到沐小歡問的這個問題，一下子就停下了腳步，偏過頭來，不可思議的看向沐小歡。
“媽咪，你能說人話嗎？”
“我說的難道不是人話嗎？”
沐小歡見着萬萬歲似乎不太理解的模樣，壓低了聲音解釋。
“你爹地銀行卡的密碼是這個，但是這個數字又不是你我他的生日，我就想知道這串數字到底有什麼含義。”
萬萬歲把瑤瑤放在了門口的搖籃裡，擡手像模像樣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，煞有其事的回答。
“也許爹地就是隨便設置的一串數字呢。”
沐小歡：“…………”
女人不悅的板起了臉，兇巴巴的瞪着萬萬歲。
“兒子，你要是再不認真回答，我就把你送到狐族去，然後見不到媽咪爹地還有妹妹。”
“別別別！”
萬萬歲現在對自家的親妹妹可是喜愛得難分難捨。
好不容易媽咪生了個妹妹來給他玩兒，還沒玩兒夠呢，怎能輕易放棄。
“好吧，媽咪，我認真思考。”
趁着萬萬歲思考這會兒間隙，沐小歡回過頭往顧西決那邊看了看。
顧西決仍舊在接着電話，還沒有要過來的打算。
那還好，她還有時間。
“媽咪，我記得，當初你來人間第一次見到爹地的時候，好像是五百歲？”
萬萬歲沉思片刻後，突然開口問道。
沐小歡一頭霧水的看着萬萬歲。
“你問這個幹嘛？”
“媽咪你不想知道答案嗎？
想知道答案就不要問爲什麼，回答我的問題就好。“
萬萬歲小臉緊皺。
沐小歡妥協。
“是，那個時候我五百歲，顧西決也還沒恢復神的身份，是一個普通軍人，24歲。”
“就是這樣！”
萬萬歲突然出聲打斷沐小歡的話。
“媽咪，五百減二十四等於多少？”
經過萬萬歲這麼一提醒，沐小歡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。
“四……百……七……十……六？”
“對啊，這樣翻譯過來，不就是四七六生生世嗎！”
“四七六生生世……”
沐小歡微微張大了嘴巴，半晌都合不攏。
那一剎那，不知道爲什麼。
她突然就有種想哭的衝動……
那個時候，她還是狐族的小公主。
而他，是人間的將軍。
那是漫長生命裡，如此短暫的一瞬，卻被顧西決銘記於心如此深刻……
她還記得，當初她鬧着笑着，非要說自己比顧西決大四百七十六歲。
顧西決是不是希望，她永遠比他大四百七十六歲。
沒有後來的顧辭，沒有後來的司空沐兒，沒有曲笙歌，沒有莫雲端，只是單純的沐小歡和顧西決……
人生若只如初見……
“顧西決……”
沐小歡笑着流淚，邊哭邊笑，實在是有些難看。
“你是不是就喜歡我傻乎乎的模樣，喜歡看我笑話呢……”
“媽咪，你怎麼哭了啊？”
萬萬歲見着沐小歡哭了，頓時手足無措的去找來紙巾，要給沐小歡擦眼淚。
“媽咪，你別哭啊，要是被爹地看見了，我就完了……”
“爹地肯定會以爲是我惹媽咪生氣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