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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算個什麼東西？”
沈淵偏着頭，斜斜的往上看，漆黑的眸子裡，帶着十足的邪氣和嘲諷。
“段衍之，我是個什麼東西，你不是最清楚嗎！”
段衍之淡色的薄脣緊緊抿着，拎着沈淵領子的手，用力收緊。
身後，段白和段墨趕緊跑到了沐詩瑤面前，把綁着沐詩瑤的繩子給解開了。
然後把奄奄一息的女人帶走急救。
沈淵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，卻並未阻止。
仍舊挑釁的睨着段衍之。
“段衍之，我不可能放過沐詩瑤的，除非我死！”
“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？”
段衍之拎着沈淵領子的手，忽然鬆開，然後倏然收緊，掐住了沈淵的脖子。
沈淵也不反抗，嘲諷的笑着。
“殺了我！殺了我啊！段衍之，你殺了我！”
話語剛剛落下，沈淵便感覺到一陣窒息，呼吸，都變得不順暢了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
死到臨頭，他卻一點也不驚慌，反而狂肆的大笑起來。
“段衍之，殺了我！”
段衍之的手，越收越緊，沈淵的臉色，已經呈現一片青紫之色。
眼看着，下一秒，沈淵就要斷氣了。
“噗——”
段衍之卻忽然手上一鬆，彎腰便是咳出一口血來。
沈淵的身體沒了支撐，摔到了地上去。
他看着段衍之吐血的模樣，笑得更加張狂了。
“段衍之，你醒醒吧！只要你還活着，你就殺不死我！”
沈淵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，直起身子，睨着段衍之虛弱的模樣，擡手，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身上被弄皺的衣服。
“段衍之，如果我是你，在這個時候，就應該好好的呆在地府，哪兒都別去，省得到時候，怎麼死的，都不知道！”
“咳咳——”
段衍之劇烈的咳嗽着，單手撐着地面。
沒有人會比沈淵更瞭解他現在的身體狀況。
已經脆弱得像是玻璃，一碰就碎。
剛纔因爲沐詩瑤的事情，動了氣，然後就因爲對沈淵動手遭到強烈反噬。
這會兒的他，哪怕只是一個普通人出現，也能隨隨便便就要了他的命。
“沈淵，你有什麼怨恨，儘管衝着我來，沐詩瑤是無辜的。”
“哦？無辜嗎？”
沈淵淡淡的笑着，哪怕側臉上一片青紫，卻仍舊不影響他半分。
“很可惜啊，你喜歡的東西，正好我也有興趣，就看看，到最後，誰是贏家。”
“哦，對了。”
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，沈淵臉上的笑意更深了。
他微微彎下腰，傾近了段衍之，以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。
“沐詩瑤的滋味不錯，吻起來的感覺，十分香甜柔軟，也難怪，她會懷上你的孩子了。”
“滾——”
段衍之冷冷吐出一個字來，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風，突然狂肆的颳了起來。
陰冷刺骨。
沈淵眸色晦暗，直起身來，冷聲回答。
“段衍之，你別太得意了。
雖然我殺不了你，但是，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！”
話語落下，沈淵轉身，便大步往外面走去。
“段先生——”
沈淵離開了，段墨纔敢進來，將虛弱的段衍之扶起來。
沒人敢對沈淵動手，因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