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沈淵怎麼了？”
沐詩瑤到底第一次聽到段衍之幫沈淵說話。
按理來說，段衍之應該比誰都厭惡沈淵纔對。
沈淵用着和他相同的面容，欺騙別人，做盡壞事。
偏偏，這些事情，段衍之甚至沒有辦法去解釋，只能將一切都承擔下來。
“他……”
段衍之張了張口，剛想說，結果另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就突然插了進來。
“不準說！不準說！不準說！”
沐詩瑤錯愕的看着突然就變了話的段衍之，再看男人的臉色，一片鐵青。
心中瞭然，大概是什麼沈淵非常忌諱的事情。
所以段衍之剛一開口，就把沈淵給刺激出來了。
“沈淵，有什麼不能說的啊，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，對吧？”
沐詩瑤擡起手去，捏了捏男人的臉。
不知道怎麼的，段衍之幫沈淵說話之後，沐詩瑤就沒有那麼害怕沈淵了。
而且，如果沈淵要傷害她的話，段先生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吧……
“的確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，但是你沒必要知道。”
沈淵臉色陰沉沉的，站起身來，就要離開。
然而他的身體站起來好幾次，都沒能邁開腳步，臉上呈現幾分掙扎，顯然是與段衍之產生了分歧。
“今天我不會走的，所有的事情，我都會告訴瑤瑤。”
段衍之冷沉的嗓音響起，沈淵更生氣了，就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孩似的，亂髮脾氣。
“不準說！你要是說了，我現在就跟你同歸於盡！”
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，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，在旁人看來，跟精神分裂沒什麼兩樣了。
看着兩人爭執，沐詩瑤也沒有要去勸的意思，反倒是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行啊，你現在就跟我同歸於盡吧。”
沈淵的威脅對於段衍之根本沒用。
兩人爭執了許久，到底還是段衍之佔了上分，重新走了回來，坐到了牀邊。
“他的脾氣挺差的……”
段衍之擡手揉了揉女人的腦袋，狹長的眸微微彎起，溫柔得似一汪泉水。
“不過以後我會看着他，不會再讓他胡來了。”
“段先生，你能控制住沈淵了？”
沐詩瑤有些驚訝的看着男人。
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！
因爲沈淵就像是不定時炸彈，隨時都會爆炸！
如果段衍之能夠控制住沈淵的話，那麼所有的危險都不再是危險。
“想控制沈淵？很難。”
段衍之卻是給出了這樣的答案。
“其實不是我變強了，而是沈淵妥協了。”
“他爲什麼妥協？”
沐詩瑤始終想不通其中的關鍵點。
“什麼時候妥協的？”
沈淵天不怕地不怕的，連段衍之都敢動手，還有什麼是能他妥協的？
“什麼時候？”
男人垂了眸子，略微沉吟片刻，隨後回道。
“大約……是在你被顧洛珩帶走的時候吧……”
顧洛珩沒有出現之前。
沈淵以爲自己就是沐詩瑤的主宰，他讓沐詩瑤往東，沐詩瑤就絕不可能往西。
他不放沐詩瑤自由，沐詩瑤就一輩子是他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