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楠看了唐睿一眼，又看了看那血跡，一巴掌就這麼甩了過去，“無恥！”
從唐睿的嘴角瞬間裂開出血的跡象來看，這巴掌的力道，真的很重。
唐睿眼底閃過一絲陰狠，但很快又被玩世不恭的笑意給取代，“寶貝兒，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，你打我也沒有用，逃避……當然更沒有用滴~”既然是玩嘛，那就玩大點。
南楠緊緊咬着下脣，沒一會兒，皮就被咬破，鮮血直流。
可她就跟麻木了一樣，不說話，不吭聲，也不動。自然，也就感覺不到痛。
唐睿美麗的鳳眼閃過一絲怪異，拿過一邊的紙巾就準備給她擦脣上的血。
南楠大力揮開他探過來的手，“髒。”
簡單的一個字，不輕不重，平淡到沒有任何感情，但唐睿卻偏偏能聽出來裡面含着的怨恨、怨念，以及那發自內心的憤怒。
可那又怎麼樣？
“髒嗎？”唐睿眸底發寒，邪惡的笑容裡帶着譏誚，“昨晚你醉酒賴上我的時候怎麼沒覺得我髒？”
當然這話，他是亂說的。但他，是真的生氣了。
他是媒體公認的花花公子，緋聞女友無數。儘管他知道每個人都在背後說他髒，但從來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說。
而南楠，是第一個。
南楠閉了閉眼，深深吸了口氣，再深深的呼了出去。她在壓抑什麼，她自己明白。
過度的壓抑，讓她嘴角都受不住的輕顫，但她還是若無其事的問，“我的衣服呢？”
她恢復的太快，讓唐睿愕然。
一般人，酒後被這樣，不是該大哭一場嗎？
怎麼，她不哭？
他不回答她，南楠也不再問。只是起身，直接走向浴室。看浴室裡掛着自己昨天穿的衣物，她浴室門一關，換了起來。
這個世界上，沒有誰離開了誰就不能活。她現在只是沒了第一次，又不是沒了命。
所以，她不哭。
儘管如此，南楠的眼眶還是沒用的紅了。不想表現的脆弱，她打開水龍頭就用涼水洗了一把臉，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九月的涼水，其實並不那麼涼，但每撲一次在臉上，南楠卻覺得冷澈心骨。
雖然她還能活，但她卻——
不能再愛他了。
祁夜，對不起，我不能再愛你了。以前，我配不上你，現在……我更配不上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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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出浴室，南楠看都不看唐睿一眼，就打算走人。手搭上門把，還沒來得及旋轉，就被唐睿給拽住胳膊。
“寶貝兒，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？‘下次若你我還這麼偶遇，就別怪我直接將你綁回家狠狠的疼愛哦’~呵呵，就算你昨晚不醉酒賴上我，其實我也不會放過你滴~”唐睿故意氣她。
可惜南楠一點都不在意。
只見南楠回頭，對着他嫣然一笑，“是嗎？那就恭喜唐總裁得償所願了。”
似沒料到她會如此大方爽朗的迴應，唐睿怔住。
南楠再不停留，甩開他的鉗制的同時打開了房門，然後，步出了總統套房。
乘坐電梯下樓，酒店服務員對她指指點點，她都充耳不聞。一出酒店，南楠就乘坐出租車，離開了這讓她覺得是噩夢又噁心的鬼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