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疑惑地看老爸：“老爸。根據仙域的規矩。如果愛上凡人。必須成爲凡人。但也不能對凡人透露太多仙域的事。可是你好像很瞭解。你還看得出陌銘是不是純種。老爸。老媽連看狼神一族是不是純種也教你了嗎。”
老爸的神情立時一怔。忽然笑了起來。拿起筷子給我夾菜：“小嵐。快吃菜。吃菜。”
我眯起眼睛。老爸做這事的時候。絕壁是有事瞞我。
我眯眼看他：“老爸。那你知不知道媽媽其實沒有死。而是失蹤了。”
“嗒啦。”老爸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。吃驚站起：“你媽媽沒有死。而是失蹤了。”
“母親大人失蹤了。”陌銘也跟着驚起。我立刻拍桌子。厲喝：“坐下。”
結果。老爸也跟着陌銘一起坐下。
我再看老爸：“所以。沒有查清楚真相之前。我是不會離開仙域的。”
老爸的神情變得氣憤而凝重起來。他沉默許久。陌銘疑惑地看向我。他還不清楚我媽媽的事。
老爸忽然站了起來。陌銘立刻站起。老爸在餐桌旁徘徊了許久。忽然認真看我：“好。你留在仙域。查清你媽媽的事。”
我激動地站起：“老爸也覺得我做得對。。”
“恩。但答應我。一定要小心。”老爸鄭重交待。“六界不會有失蹤這種事。必要時。你要讓軒轅家族幫助你。”
我有些吃驚地看老爸。他真的對仙域的事好了解。但這不是重點。重點是老爸同意讓我留在仙域。並調查母親失蹤的事。
感覺今晚的老爸。和平時我所知的完全不同了。
我越發嚴肅看他：“知道了。老爸。”
老爸坐了下來。看向陌銘：“你也坐下吧。”
“是。父親大人。”陌銘老老實實地坐下。
老爸看陌銘。握住了他的手。陌銘看向老爸握住他的手。開始有些緊張。老爸緊緊握住：“小陌。小嵐在仙域就拜託給你了。”
登時。陌銘激動起來。立刻點頭：“父親大人請放心。我一定會守護好小嵐的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老爸安心地拍陌銘的頭。總有種怪怪的感覺。像是老爸拍着狗狗的頭：“。”
“老爸。你別表揚他。他會短路的。”我萬分擔心地說。
老爸沉下臉：“你怎麼能這麼說小陌。”
“父親大人。沒關係。”陌銘一本正經地看老爸。“守護小嵐是我的責任。無論她對我說什麼。做什麼。我都不會在意……”
“你看看人家孩子。”老爸用筷子點我。陌銘繼續一本正經地說：“即使她蹂躪我的身體……”
“吧嗒。”老爸的筷子掉了。
我立刻夾起一筷菜直接塞陌銘嘴裡：“吃你的。”
“唔。”陌銘眨巴眨巴綠眼睛。老老實實低頭吃菜。
我把筷子塞回老爸手裡：“跟你說了。你都一大把年紀了。會被他嚇出心臟病的。”
老爸緩緩回神。拿回筷子看陌銘：“果然是純種血統啊……還是那麼呆……小陌。讓我看看你原形。”
“唔唔。”陌銘一邊嚼着菜。一邊點頭。黑髮瞬間化作銀髮。兩隻毛茸茸的狼耳朵從銀髮中豎起。老爸居然一點都不驚訝。
即使老爸從老媽哪兒知道一些仙域的事。難道不應該在第一次看見狼神會驚訝一下嗎。
老爸的反映淡定地像是……也在仙域待過……
老爸伸手摸了摸陌銘的頭髮。細細端詳：“果然是純種直系血統啊。”
“爸。不要把陌銘真當狗一樣驗好嗎。”我實在看不下去了。伸手把陌銘休閒衫的連衣帽扣上他的腦袋。
老爸笑了。點點陌銘。陌銘把菜吞下莫名地看我老爸。老爸卻從桌子下把酒拿出來了：“小陌。我們有緣。來。喝一杯。”老爸給陌銘倒上一杯酒。陌銘激動起來。端起酒：“父親大人。謝謝你相信陌銘。”
撫額。聽陌銘喊我老爸父親大人一百個不習慣。
陌銘激動地看着我老爸：“雖然上次因爲喝酒。陌銘讓小嵐離開了陌銘的視線。陌銘決定不再喝酒。但是父親大人的酒。陌銘是一定要喝的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老爸微笑地拍陌銘的頭。怎麼看都覺得是在說：good dog
陌銘一樣臉就把酒和乾淨了。我斜睨他。喂喂喂。你可別小看老爸桌子底下的酒。那可是老白乾。
果然。陌銘在喝淨杯中酒後。眼神僵直了一下。就“怦。”往下摔在了桌面上。哎喲我去。這酒量也太差了吧。一杯倒啊。
“果然是純種。酒量那麼差。”老爸笑着摸摸陌銘的頭。那笑容賊壞賊壞。
我僵硬看老爸：“老爸。你該不是故意的吧。”
老爸笑看我：“很久沒看見那麼純的狼神血統了。一時沒忍住。”
“沒。沒忍住。老爸。你老實說你該不會也是仙域的吧。”我直接跳在凳子上用筷子指向他。老爸雙手立刻舉高：“我可不是。你媽媽以前可是很有魅力的。老爸被不少仙域神族堵截過。對了。那個軒轅家族的。就對你媽媽有意思。”
我慢慢收回筷子。坐回凳子：“你說得對。我也感覺出來了……”
老爸笑看我。還有點得意洋洋：“老爸是不是很厲害。”
我鄙夷地看他：“老媽是神女耶。真搞不懂老媽到底喜歡你哪裡了。人家軒轅大叔不知道比你帥多少。”
立時。老爸的臉陰了。沉沉看我：“夏小嵐。你在說什麼。。”
我慌忙低臉吃菜：“吃菜。吃菜。”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陌銘居然睡着了。
我看看陌銘。再看老爸：“對了。老爸。我把吊墜上交了。”
“什麼。。”老爸登時吃驚地再次站起。他大爲吃驚地看着我。“你把那吊墜上交了。。”
我緊張地看着他：“我。我覺得那是媽媽唯一的遺物。我。我好像沒什麼能力保護它。所以……”
“你給誰了。”老爸雙手撐上桌面沉沉看我。我小心翼翼地看他：“給……你的情敵……”
“軒轅。”
“哦。老爸你好清楚啊。”我立刻豎大拇指。
他抽了抽眉腳。
我立刻老老實實看他：“我……是不是做錯了……”
老爸緩緩坐回。雙眉擰起陷入沉默。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麼深沉的表情。深沉地我都快不認識我的老爸了。他深沉起來……比軒轅大叔還要帥氣。果然還是自己的老爸最帥。
“給軒轅也好。”他長長的深思後。擡眸看我。精銳的目光瞬間讓我一驚。老爸的目光從沒這麼精銳過。一直作爲一個凡人的老爸。目光總是溫和。溫柔。和善。甚至有時還有點無精打采。可是今天。在我去了仙域之後。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老爸。
老爸異常嚴肅看我：“如果你媽媽真的是是失蹤。吊墜給軒轅是最好的。他可以幫我們查清真相。但是。你要小心軒轅。”
“爲什麼。”我真的開始對老爸。老媽。還有軒轅大叔曾經的三角戀充滿了好奇。
老爸目露一絲擔心：“你是你媽媽的女兒。軒轅對你媽媽用情很深。我擔心他……”
“我認他做乾爹了。”我好不知廉恥地激動地大聲說。
登時。老爸的表情僵硬了。從僵硬開始石化。
我笑眯眯地給他夾菜：“老爸。你放心。你女兒我除了學習成績不咋樣。其它的事。機靈着呢。我一定會緊緊抱住軒轅辰這條大腿的。”
“好……好。”老爸僵硬地說。“老爸……還真是……瞎操心了……哎……”老爸重重嘆了口氣。那神情像是沒想到生出我這麼個不要face的女兒來。讓他有點痛心。他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上一杯。五官都擰巴在了一起。“當年你媽媽不屑跟神族爲伍。上古神族的求婚她都婉拒。你倒好……認了軒轅的兒子作乾爹。小嵐啊……爸跟你說。你媽媽如果真能回來。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她。她會打你的……”老爸嘆氣而無奈的搖頭喝酒。
“老爸。對不起……”我抱歉地看他。我知道我這麼做很丟家裡人的臉。
老爸揚起手。不看我：“不用抱歉。你沒做錯。即使在凡間。你獨自闖蕩該找靠山還是要找靠山。是老爸沒用啊……不是什麼領導。也不是什麼神族。不能爲你在凡間做什麼。也不能爲你在仙域做什麼。小嵐。你認軒轅孩子做乾爹可以。”老爸認真地鄭重地看向我。“但不要把心交上。知道嗎。”
我笑看老爸：“老爸你放心。我不會喜歡仙域裡的人的。因爲他們沒有一個會和媽媽一樣。願爲了心愛的人下凡做凡人。”
老爸神情一怔。眸光顫動起來。絲絲回憶像是浮上他的心頭。讓他感慨萬千。
我走到他身旁。抱住了他。他閉上眼睛輕輕點頭：“是老爸害了你媽媽……”
“恩恩~~~媽媽是自願的。”我靠在老爸暖暖的肩膀上。“媽媽愛你。我也愛你。等我找回媽媽。我們一家三口繼續做快快樂樂的凡人。”
“小嵐。你媽媽真的只能靠你找回了。”老爸輕拍我的手背。“只有你。能帶回她。”
“我一定會努力的。”我緊緊抱住老爸。無論將面臨怎樣的未來。我夏小嵐。不。會。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