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，如果最後一天失敗，你們也會受到懲罰。”風凌燦補充。
還會受到懲罰？！我看向陌銘，陌銘低下臉，神色越發嚴肅凝重。
“什麼懲罰？”我心慌慌地問。
“哼。沒意思。”伏蘇甩着半截圍巾無聊地輕笑。
風凌燦溫和平靜地看我：“你們再也無法訂立契約。”
“誒？”怎麼辦，忽然覺得也不錯？
“而且。”
納尼！還有而且！我立刻緊張起來。
風凌燦頓了頓，看將棪：“將棪會無法再跟任何人訂立契約，他會成爲無主之狼，成爲狼神家族裡的一個恥辱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，這纔是嚴重的。
“而你。”風凌燦也看向了我，“你也會無法再跟任何狼神一族訂立契約，你的身上會留下記號，任何狼神一族在看見你時，知道你是毀約之人，你會被所有狼神族人唾棄。”
呃……
只是被唾棄啊……
其實我自己也挺唾棄自己的……
我本來就是個凡人，如果不是被接到仙域，沒有一個狼神族人會認識我夏小嵐，即使在他們執行任務時，也不會多看夏小嵐這個凡人一眼。
我今天之所以被狼神族人認識，也是因爲和陌銘訂立了契約。
“喂，那隻狗這麼弱，不要也無所謂啊~~~”伏蘇揚着脣角輕蔑地瞥看陌銘。
我眯起眼怒了，盯視伏蘇：“陌銘，現在你是我的人了是吧。”
“是！”
將棪再次撫額，像是我每次說話都讓他奔潰。他嘆口氣，從懷裡拿出凝露瓶看，像是看還剩多少我的血。
風凌燦學長輕笑搖頭。
伏蘇立時眯起眼昂首冷視我，那神情像是隨時準備滅了我。
我也緊緊盯視他，繼續跟陌銘說：“我所有命令你都會執行是吧。”
“是！”
“好！”我眯了眯眼，赫然甩手指向伏蘇，“給我上了伏蘇！”
“吧嗒。”將棪學長手裡的瓶子掉了。
“咳咳咳咳！”風凌燦學長猛烈咳嗽起來。
伏蘇也一時僵硬。
“那是絕對不可能的！”陌銘大聲說。
我立刻看他：“爲什麼？”
他一本正經俯臉看我一會兒，擰擰眉：“因爲……我不會。”
噗！本宮登時噴出一口老血！
“吧嗒。”將棪學長蹲下身撿起的瓶子又掉了，他蹲在那裡開始石化成雕像。
風凌燦學長也有些凌亂地雙手插入褲袋不看我們深深吐氣。
伏蘇滿臉的無語，像是已經完全懶得搭理我們了。
我看尷尬的陌銘：“所以你跟女生……也不會那個是嗎？”
他的臉登時炸紅，側開臉，握住我的手緊了緊，低低應了一聲：“恩。”
“呼……”我鬆了口氣，撫胸口，“那我也放心了……”
我在他身邊坐下，將棪學長再次撿起血瓶，一臉崩潰到虛脫地跌坐，像是比打一架更讓他身心疲憊。
風凌燦哭笑不得地搖搖頭，也嘆一口氣原地坐下，仰望星空。
陌銘坐也不是，站也不是地杵在那裡，我的手被他拉着，所以他不坐下我的手就一直被吊着。
“坐下~~你站着我很累~~”我扯扯手臂，他眨眨眼這才坐下。
“喂，我不介意你上我啊~~~~”伏蘇忽然又唯恐天下不亂地開口，雙手環胸邪魅地俯看我，那神情像是本尊願意寵幸汝是汝的榮幸！
“不要臉！”將棪學長一邊拿出血袋一邊吸着說。
伏蘇立時冷睨他。
我也不甘示弱：“你不嫌我身上細菌多現在就躺平啊”
“噗！”將棪學長噴了。
“呵！”風凌燦學長像是嗆出一口氣哭笑不得地看將棪，“小嵐平時就這樣說話嗎？”
將棪學長撫額：“原來不這樣的……跟陌銘睡久了……可能把女孩的那部分忘了……”
“呵。”風凌燦學長輕笑連連。
伏蘇的臉陰了。
我昂首看他，來呀！
他打量我一遍又一遍，忽然，轉身：“嘔！”
“伏蘇你也太誇張了吧！”本宮有那麼噁心吧！
風凌燦伸手拍了拍伏蘇，手的長度正好拍在伏蘇的屁股上：“保重！”
“別摸我屁股！”伏蘇幾乎是厲喝轉身。
風凌燦微笑看他：“那你坐下。”
伏蘇戒備地眯起眼睛，揚脣輕蔑一笑：“燦，你該不會真對我有意思吧。還摸我屁股。”伏蘇又自己摸了摸屁股。
“是~~~你總是招惹我，終於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~~”風凌燦也調笑看伏蘇。
伏蘇邪魅地笑了，原地坐下伸手攬住了風凌燦，瞥眸看向我：“我說，那個凡人到底哪裡吸引了你？”
風凌燦微笑轉冷：“那她又是哪裡吸引了你？”
伏蘇眯了眯眼睛，看着風凌燦邪魅地笑了。
這兩個人基情滿滿的時候，將棪學長卻始終淡定地吸他的狗血，而他也像是褪色一般髮色，面色，脣色，容貌，開始一一退化。
“將棪學長！你怎麼了？！”我疑惑地看他，如果他吸了我的血，沒道理退化地那麼快。
伏蘇和風凌燦也看向將棪，將棪耷拉着眼皮叼着血袋又變回無精打采的模樣：“沒什麼，我剛纔只是用你的一滴血強制開啓終極狀態，現在能量耗盡了而已。”
將棪學長說得滿不在乎，卻讓我心裡更加難受。
“你的一滴血？”伏蘇陰沉地瞥眸看將棪，“你怎麼會有那個喂的血？”
那個喂？
我忍——
本宮不跟任性的神族計較，以免本宮老得快。
“小嵐叫夏小嵐，不叫喂！”陌銘沉沉地說。
伏蘇毫不把陌銘放在眼中地身體後仰，雙手撐在草地上，單腿交疊，拽拽地晃動：“大人說話，小孩子插什麼嘴。”
“你說誰小孩？”陌銘身上殺氣立時升騰。
伏蘇邪魅地側臉瞥眸看陌銘：“不會硬，當然還是孩子。”
“誰說我不會硬！”陌銘沉沉地說。
我要崩潰了，他們當我空氣麼？！
“會硬不會做……”
“你們夠了！”我低臉大喝，立時，世界恢復安靜，每個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，夜風吹過，我的長髮隨着小草一起飄擺。
我抱住了頭，大家都不再說話，伏蘇翹着二郎腿慢慢搖，風凌燦繼續仰望漫天星空，將棪學長全身無力地就地躺下，嘴裡還像離不開輸血袋一樣叼着血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