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荼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招,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。
“放長線釣大魚,怎麼這麼快就耐不住陣腳了嗎?”白荼鎮定的面對着眼前的男人,如今她和白家的關係僵持,想要得到白家的情報根本是天方夜譚,“我還以爲,漠公子又多大的能耐,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!”
“白荼,人的忍耐都是有極限的,你是想死嗎!”漠炎域的雙手緊握成拳頭,額頭青筋暴起,今日之行本是想心平氣和的和她談些事情,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的不識擡舉。
聰明如白荼,心裡清楚這麼和漠炎域僵持着不是辦法,眼眸之一轉悠悠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,才輕聲道:“世界這麼大,我還這麼年輕,爲什麼要死?”
“長話短說,這次找我什麼事?”白荼放下茶杯,玻璃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,她的眸光也沉了下來。
反正現在她也不想在娛樂圈裡呆着了,不如完成這次任務和漠炎域兩清。
“漠氏集團百年慶晚會在即,我要你當我的女伴。”漠炎域收斂了脾氣,聲音發沉。
漠氏集團百年慶,如此重要的事情到時候漠北琅一定會在場,白荼心裡一頓,她好不容易纔和漠北琅拉遠了一些關係,怎麼可能在主動送上門去?
“你們漠家的事情,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故作冷漠,語氣之間滿是拒絕之意。
“怎麼,你怕了?”漠炎域眸光泛冷,最近漠北琅和劉曉雪之間的事情他略有耳聞,局外人不清楚,可是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是漠北琅有意而爲之?
白荼心裡泛起波浪,可是又不想被漠炎域看出任何的端倪,腰桿挺得更直:“呵,我怕過什麼?”
“那你緊張什麼,只要你答應陪我出席晚會,我保證從今往後不會出現在漠氏醫院半步,更不會再拿你母親來威脅你。”漠炎域上下打量了白荼一眼,而後定睛開出了條件。
自從白荼和寧小夕有了接觸之後,寧小夕就是白荼的軟肋,每次他想要見她的時候都會拿寧小夕來相要挾,屢試不爽。
“漠炎域,我說過的只要你敢碰我母親一根汗毛,哪怕同歸於盡我也不會放過你。”一瞬間,白荼就像是個炸毛的刺蝟一樣的,一瞬間防備起來。
“彆着急,我也只不過是說說而已。”漠炎域還不想撕破和白荼之間的關係,開懷爽朗的笑了幾聲,“這對你來說不是筆虧本的買賣,好好考慮考慮。”
話畢,漠炎域便端起面前的咖啡慢慢的品味起來,咖啡入口滿腔醇香,他也不急耐心的坐在白荼的對面,讓她慢慢的考慮。
像白荼這樣的人,逼得越緊,效果越是會適得其反。
一邊是好不容易躲開的漠北琅,一邊是自由。白荼抿了抿脣倒是有些左右爲難。若是她單槍匹馬大可以不顧一切的和漠炎域鬥一鬥,可是現在多了一個病中的母親她不得不處處提防。
反正現在也還沒有想出什麼可以改變現狀的辦法,倒不如姑且相信漠炎域,試一試。
“一言爲定。”白荼深吸了一口氣,對上漠炎域的冷眸,“倘若晚宴之後你再來叨擾,我的脾氣會做出什麼事情,我想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!”
“好好準備準備,一個堂堂的當紅藝人那天可不要丟了我的臉面。”漠炎域置若罔聞,笑容晦暗不明。
“不勞費心。”
三天後,漠氏集團百年當天,公司上下已經忙做了一團。
而漠北琅仍淡定的處理着手上的一切事務,劉碩匆匆而來:“老大,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怎麼還有心情工作啊。”
“說。”漠北琅只是頓了頓,冰冷的吐出一個字來。
“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晚會就要開始了,夫人讓我來看看您準備好了沒有。”劉碩頗爲無奈,懷中拿着一個禮盒是漠媽媽親手準備的禮服,看着漠北琅瞭如冰的態度,他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那裡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“你是我的人還是她的人。”漠北琅擡頭臉色更冷,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和漠媽媽之間的關係就降到了冰點,哪怕漫漫五年的時間過去還是沒有任何的好轉。
劉碩一個激靈,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:“我,我當然是老大的人啦。”
“手上拿着什麼東西?”漠北琅終於放下手上的工作,定睛在劉碩的手中的盒子上。
“這這.”經過剛纔的哪一齣,劉碩更是不敢說話了。
“猶豫什麼,我問你說就成。”漠北琅眼眸微眯,打量着他,自從他跟着自己以來,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吞吞吐吐的情況。
“這是夫人爲您準備的禮服,夫人說了這套禮服和劉小姐的禮服有相得益彰之妙。”劉碩心一橫眯着眼睛一口氣說完,而後長舒一口氣,看了看漠北琅的臉色,“老大要是您不喜歡的話,我現在馬上讓人去換一套。”
“不用了,放下吧。”
就在劉碩轉身想溜之際,漠北琅突然平淡的開口。
幸福來得太突然,劉碩驚訝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老大這是接受了嗎?
“老大,你這是”
“時間不早了,再準備一套西裝時間來不及。”漠北琅起身,淡淡的瞥了劉碩一眼,“而且既然做戲就要做全套了。”
“啊?”劉碩一愣不明白漠北琅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另一邊,按照約定好的時間,白荼早早的就準備好了一切,一件酒紅色的簡約的小禮服,襯得她肌膚白透好似吹彈可破。
戴上水晶質地的耳環,看着鏡子中的自己,長舒了一口氣。
也不知道一會兒在宴會上會不會撞上漠北琅
“準備好了嗎,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。”
在她神遊的期間,漠炎域已經發來了一條催促的短信,白荼收回思緒理了理頭髮換上透明的高跟鞋,然後快步向門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