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祈言剛纔看到我也什麼都沒有說,直接就走了。”
韓笑笑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總覺得哪裡有一些不對勁。
顧祈言給人的反應太過於異常,這樣的平靜,反而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。
陳默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:“老闆醒來,難道不是應該詢問太太的下落嗎?”
可是顧祈言不僅沒有問,連提都沒有提一下,這就讓人覺得奇怪了。
這實在是太讓人費解了,韓笑笑再次轉身走出去的時候,顧祈言已經不見了。
她表情怪異道:“陳默你是被打入冷宮了嗎?你家老闆自己離開都不帶你了?”
“……”這才發現的陳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,連忙跟着衝了出去。
秦清掐了掐眉心,也跟在後面追了上去。
韓笑笑站在病房裡,纖塵不染的被套上沾染了顧祈言手上留下來的血,她緊緊皺着的眉頭絲毫沒有鬆懈。
這一點血色都讓韓笑笑覺得刺眼,她現在仔細地想了想,顧祈言身上帶着一股危險的死氣。
讓她陌生又熟悉。
“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看到過……”韓笑笑因爲這兩天沒有休息好,也是頭重腳輕的。
她無奈地笑,她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嬌氣起來了,可能是回國之後生活得太安逸了。
獨自搭乘電梯走下去的韓笑笑在電梯裡面看到醫院的介紹,“氧氣罩”這三個字忽然讓她猛地想到上次在夜魅的時候,幾乎要窒息的言子熙。
當時韓笑笑跟桑梚打開門走進去,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顧祈言的過敏症狀上,沒有察覺到他怪異的狀態。
就算是再憤怒,顧祈言也不至於會掐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。
後面因爲桑梚那一系列的動作,把顧祈言這快要控制不住的暴戾給壓制住了。
過後韓笑笑就並沒有進行追究,現在想來卻有一點心驚膽戰的……
難、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,顧祈言就已經……
韓笑笑的心裡打着鼓,完全不敢多做猜測。
她希望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,畢竟猜測還沒有得到證實。
一刻也不停地跟着走了出去,韓笑笑邊走邊給顧祈言打電話。
可是這人不知道是手機不在身邊還是怎麼回事,一直不接她的電話。
焦急地給顧靖夜打電話,然而韓笑笑奇怪地發現這人的電話也打不通。
“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……”韓笑笑當下決定先回家和蘇小白合計商量一下今天晚上的事情,她們倆都不在邀請之列,只能找楚希夜他們求助了。
此時此刻韓笑笑想要聯繫上的兩人,正在通着電話。
“我想找你借幾個人。”顧祈言單刀直入地跟顧靖夜說話,“美國分部那邊的事情。”
顧靖夜沒想到顧祈言會在這個時候他問這種事情,他意外道:“這倒是沒有問題,只是,你那位小太太的行蹤,你已經找到了嗎?”
聽到顧靖夜這話的時候,顧祈言脣邊勾起了一抹陌生又冷淡的笑意,他避而不談道:“好,只要你答應了,今晚的事情應該沒問題。”
“你想要做什麼?”顧靖夜還是頭一次覺得自己沒辦法猜透這個侄子的心。
“有人妄圖從我這裡搶走東西,我只是提前警告他們一下。”顧祈言深黑的眼眸中帶着隱隱的火焰,他並沒有多餘的表情,可是周身的氛圍都冷得讓人害怕。
就像是一尊沒有七情六慾的神祗一般,讓人心生畏懼。
“秦清。”顧祈言冷冷道。
還是第一次被自家老闆用這樣漠然的眼神看着,秦清心神一震,連忙走上前聽候他的指示。
“顧邢禹在哪裡?”顧祈言在說到顧邢禹的名字時,眼裡泛起了讓人心寒的冷意。
陳默也是頭一次看到自家老闆如此可怕的表情,也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直呼顧邢禹的名字。
雖然秦清和陳默都不說,但是他們都心知肚明。
顧祈言對顧邢禹非常忌諱,如果可能的話,根本就不會願意跟他共處一室。
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呢?
不敢有任何的怠慢,秦清連忙帶着顧祈言往顧邢禹所在的病房走去。
在發現是精神科的區域時,顧祈言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脣角。
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和忌諱,直接推門而入。
顧祈言走進去的時候,顧邢禹正在用一把塑料的叉子吃着水果。
因爲怕他精神失常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,護士都不敢給顧邢禹用鐵叉子。
水果刀更是藏得好好的,吃水果都不用顧邢禹親自動手了。
在看到顧祈言的時候,憋屈的顧邢禹把手裡的東西一摔,他冷着臉站起了身來:“你還知道來見我?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,你很開心嗎?”
“我的律師和私人醫生很快就會證實我並沒有任何的問題,你以爲阻止我去今晚的宴會,就能阻止一切嗎?”
顧邢禹每一句話都恨不得刺激顧祈言,他知道顧祈言精神上受過傷,專程挑着他的痛楚踩。
誰知道,顧祈言就在病房裡坐了下來,抱着手臂冷笑着回敬他:“你想證明自己沒問題?那你想去坐牢嗎?”
“坐牢??你在說什麼話!我做了什麼事情需要坐牢嗎?笑話!”顧邢禹怒不可遏地看着顧祈言。
這個孽種,竟然敢對着他大放厥詞!
就連蘇熠北都不敢對他如此的放肆,顧祈言果然是一個孽種!
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!
顧祈言用右手的大拇指,指了指自己的心臟:“這麼多年我沒有找你算賬,子彈打進心臟有多痛,你想要感受一下?”
“那是你應該的!你讓我的兒子和我的老婆遇到那樣的情況,只能保一個人,我早就決定放棄你了,你爲什麼不死在那裡?”顧邢禹氣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,他從未如此地恨過一個人。
看顧祈言的眼神,就像是在看顧靖夜和顧老爺子。
這幾個人,還有他最愛的妻子,一定都是用嘲笑的眼神看着自己!
是啊,他作爲一個男人,連自己基本的尊嚴都喪失了!
妻子的不貞,父親的不看好,大哥的蔑視,還有這個壓制着他的孽種!
顧祈言冷冷地看着情緒激動的顧邢禹,他皺了皺眉道:“真難看,顧邢禹,你很吵,能不能閉嘴?”
“……”顧邢禹被顧祈言這幾句話說得捂着胸口後退了好幾步,他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,忽然道:“你是誰??你不可能是顧祈言!”
顧祈言從來都不曾對顧邢禹說出這些話。
更何況他心中有傷,那個傷口涉及到他最心愛的母親,一般來說是不可能主動跟他挑明這些事情的。
輕輕地晃了晃自己捏在手裡的手機,顧祈言給顧邢禹看自己剛剛的錄音,他冷笑道:“兩次試圖謀殺自己的兒子,我在想,什麼時候送你進去比較好。”
顧邢禹漲紅了臉道:“什麼兒子?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!我恨不得當初那一槍把你弄死!”
他根本就想不通爲什麼顧祈言心臟中槍了還能活下來。
這個秘密,只有九泉之下的簡溫雅,和救了顧祈言的顧靖夜才知道——
顧祈言的心臟在右邊。
“現在誰弄死誰,還不一定。”顧祈言把錄音保存了下來,“你以爲你進去了之後,你的兒子蘇熠北還能好嗎?”
這些事情只要有顧邢禹,就一定有蘇熠北的參與。
對於顧祈言來說,這兩人根本就不足爲懼。
“可笑,連自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。”顧祈言的眼神中充滿了悲憫,他在顧邢禹驚怒的視線中站了起來,居高臨下地望着這個心思狹隘的男人。
也難怪簡溫雅當年跟他貌合神離了。
顧邢禹就像是看一個怪獸一樣,看着顧祈言。
爲什麼短短一天,這個人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?
“你……到底是誰?”顧邢禹出現了一種可笑的想法,也許真正的顧祈言還躺在病牀上,現在這個替身是顧老爺子臨時找來套他話的。
顧祈言站在緩緩打開的病房門口,挺直的背影在這一瞬讓顧邢禹聯想到當年看到顧靖夜的背影,那樣決絕地消失在軍區大院時的那一刻。
“你可以叫我,顧靖言。”顧祈言緩緩轉過頭,露出一個殘忍的側臉。tqR1
他的眼眸中火光連天,視線相觸之間,彷彿要被其灼燒了一般。
好像後腦勺受到了暴擊一般,顧邢禹無聲地咀嚼着這三個字。
顧家的三子中,就只有他的名字跟“靖”字輩沒有絲毫的干係。
顧邢禹從小到大也感受到了這個名字帶給他的區別化。
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??
怎麼可能會多了一個顧靖言??
顧老爺子非要把他氣死才甘心嗎?
顧邢禹心中的怒火四起,他抓起那把塑料的叉子,撲過去就要對着顧祈言的後腦勺扎去。
“你到底是哪裡來的野種??你也配叫這個名字??”
“顧家的下一任當家只能是我!!!”
有一種美叫智障美 第169章 腦子是一個好東西,我希望你也有
顧祈言根本就不屑於轉身,他揹着顧邢禹,擡手就抓住了他握着塑料叉子的手。
手腕兒上就像是被鐵鉗給扣住了一樣,顧邢禹覺得自己的手都要廢了。
還不待他把手中的叉子給放開。
顧祈言直接就着顧邢禹的這個姿勢,手一用力,就把這把塑料的叉子直直地插進了牆上的裂縫當中!
顧邢禹當即愣在了原地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因爲按照普通人的臂力,這塑料的叉子戳在牆上,肯定會變得四分五裂。
可是顧祈言這變態的力道,竟然能把這叉子直直地打進牆壁的裂縫中。
顧邢禹顫抖着往後退了兩步,握着自己的手腕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。
他和顧祈言的區別就在於,剛纔那一擊,他只能讓顧祈言受一點皮外傷。
可是顧祈言卻能把那叉子直接穿透他的頭顱!
顧邢禹哆哆嗦嗦地往後躲避着,看顧祈言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怪物。
他幾乎確信,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顧祈言。
在他的心中,顧祈言就是一個懦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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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的陰影下,根本就沒辦法翻身。
冷冷地看了顧邢禹一眼,顧祈言伸手把那叉子從牆上掰了下來。
清脆的響聲中,塑料的叉子只剩下後面半截,呈現在顧邢禹的眼前。
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斷裂叉子,可是卻讓顧邢禹像是受到了極端的恐嚇一般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腦子是一個好東西。”顧祈言把這斷裂的叉子扔到了顧邢禹的腳邊,並沒有說出下面的潛臺詞。
【如果你不需要,那麼我並不介意幫你拿掉它。】
這句話超越了任何一句恐怖的話語。
更何況前一秒顧祈言才以那樣的姿態向顧邢禹展示了,他一隻手就能夠把他殺死。
直到顧祈言徹底離開了這裡,顧邢禹都還癱軟地坐在地上,根本就沒辦法從這衝擊中平復過來。
“魔鬼……他就是個魔鬼……”
顧邢禹的心中籠罩上了一個新的陰影——顧靖言。
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來頭。
顧祈言一邊悠閒地往外走,一邊打電話聯繫顧靖夜給他安排的人,遠程告訴他們應該怎麼做。
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在顧老爺子的宴會上,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了。
一道陽光從走廊盡頭的窗戶照射了過來,顧祈言眯了眯眼。
暗黑的眼眸和深黑色的發,在這光亮中似乎都染上了一層金色。
緊跟在顧祈言身後的陳默和秦清卻並沒有覺得絲毫的溫暖。
這溫暖的光亮照射在顧祈言的身上,彷彿像是被他周身的暗色給吞噬了一般,從他們的眼中,只能看到一片陰影。
眼前的老闆越來越陌生,可是陳默和秦清卻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。
只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和表情,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。
啓程回到了御景城,陳默提前下車等候着顧祈言,便聽到門口的警衛走出來問道:“老闆,有一位姓夏的小姐在裡面等候您。”
顧祈言挑了挑眉,一下子就猜到這位夏姓的小姐是誰了。
“今後沒有我的允許,任何人不能踏進御景城。”顧祈言深黑的眼眸裡沒有任何的情緒。
“是。”警衛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的猶豫,“太太現在還沒有回來,她……也需要向您請示和通報嗎?”
畢竟顧祈言說的是“任何人”。
陳默在一旁聽得火冒三丈,正要吐槽:這特麼說些什麼胡話,太太回來怎麼還需要通報呢?
可是,陳默卻聽顧祈言道:“當然。”
不光是陳默,就連秦清都頓住了腳步。tqR1
顧祈言神色如常地繼續往裡面走,他似乎在考慮怎麼應對這個女人。
陳默和秦清將心中異樣的情緒強行壓了下去,只當是太太到現在還沒找到,老闆心情不好。
韓笑笑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適時地打了過來,陳默立刻到一邊去把她離開後發生的事情全都給她複述了遍。
其中包括和顧邢禹的那一段兒,雖然陳默並沒有全程跟着,可是大概能夠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“你確定,顧祈言跟顧邢禹單獨相處之後,出來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波動?甚至還有一點開心?”韓笑笑扶着額頭,總覺得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。
陷入了沉默,韓笑笑決定拜託顧靖夜帶她一起去顧老爺子的壽宴。
顧祈言這一邊,夏安暖知道桑梚不在家裡,她刻意在這裡等候着他回來。
在知道了蘇熠北和顧邢禹的打算之後,夏安暖再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。
於是她趁着這家裡的“女主人”不在,專程在這裡蹲守着顧祈言。
夏安暖倒是不會覺得不好意思,她大喇喇地坐在客廳裡面,還吩咐唐姨給她端茶倒水。
張姨和小太太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,唐姨難免有一些心神不寧。
她端着茶水走過來的時候,差一點就踩到桃桃的貓尾巴。
“喵——”的一聲,桃桃從地上躥了起來,差點就跳到了夏安暖的身上。
“啊!!哪裡來的野貓!!”夏安暖驚嚇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生怕桃桃碰到自己,“這種野貓怎麼可以放在家裡?不會得病嗎?”
她就怕桃桃一不小心劃傷自己,到時候她還要去打針。
就在這個時候,顧祈言從玄關走了進來,他看到夏安暖的時候,眼神冷淡,並沒有做過多的表示。
“祈言!我被這野貓給嚇死了……”夏安暖彷彿一下子把之前顧祈言對自己的“侮辱”翻篇了,她衝過去就差撲到顧祈言的身上。
不着痕跡地退後了一步,顧祈言低垂着視線對上了桃桃那雙滴溜溜的貓眼。
這貓兒的眼睛不可抑制地讓他想到了某個和它相似的女人。
就在唐姨彎腰準備把桃桃抱起來的時候,顧祈言脣角一抿,冷聲道:“把這貓弄出去。”
“祈言!”夏安暖進來一看到這隻貓就知道它是桑梚的所屬物,現在顧祈言把它趕出去了,難道是爲了“她”嗎?
唐姨愣了愣,想要詢問顧祈言她家小太太去哪兒的話生生地吞進了肚子裡,她抱着桃桃往後院兒走去。
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要被趕到冷颼颼的外面,桃桃趴在唐姨的肩頭上,細細的嗓子衝着顧祈言的背影叫了叫。
可是這平日裡還會俯身來摸摸自己腦袋的男主人,今天卻沒有迴應它一絲一毫,甚至連這背影看上去都是那樣的陌生。
“祈言!你一定要幫幫我!”夏安暖見顧祈言不動聲色,只能自己先開口了,“蘇熠北和顧邢禹他們想要聯手對付你,因爲我曾經跟你的關係,他們把我也算計在裡面,我應該怎麼辦……”
夏安暖並不敢把話說得太明白,她今天才得知,蘇熠北要在顧老爺子的壽宴上宣佈娶桑婉那個醜女人爲妻。
那麼她一直以來費盡心思是爲了什麼??
到頭來什麼名分都沒有!
現在她也只能指望和她同樣境遇的顧祈言了。
桑梚現在下落不明,不管她是生是死,夏安暖都確信,顧祈言肯定會有反擊。
畢竟他對這土丫頭確實上了心。
“蘇熠北要娶桑家的大女兒?”顧祈言坐在沙發上,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。
他就這樣隨口問着,彷彿就在問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。
區區6%的股權,蘇熠北竟然要娶那個容貌盡毀的女人?
顧祈言眼裡滿是不屑。
“是!”夏安暖光是想想都委屈,她居然還不如一個毀容的醜女人。
她跟了蘇熠北這麼多年,竟然連個暖牀的都算不上,夏安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受到這樣的待遇。
“無妨。”顧祈言根本就不把這事情放在眼裡,他脣邊的笑意很是玩味。
他倒要看看,蘇熠北拿到了這6%股權,能不能吞得下口。
夏安暖被顧祈言這眼裡的意味給震懾住了,她還是頭一次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如此的魄力。
一直以來,夏安暖都認爲顧祈言太過於仁慈了,所以纔會在跟蘇熠北對上之後連連敗退。
可是夏安暖不懂,之前的顧祈言之所以退讓,是因爲從來都不在乎。
“如果沒有其他事情,你可以先回去準備。”顧祈言站起身來就要往樓上走,他對夏安暖的態度,讓後者心癢癢的。
並沒有拒絕,也並沒有接受,這是願意給她一次機會的意思嗎?
夏安暖衝着顧祈言修長的背影道:“祈言!你今天如果沒有女伴的話,我可以陪你一起!”
擡了擡手,顧祈言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示。
他的神情慵懶高貴,彷彿一切都不被他看在眼裡。
就算是這樣的顧祈言,也讓夏安暖看得一陣心神盪漾,越是被他這樣對待,越是忍不住心動。
顧祈言走到寬敞的衣帽間,掛着的禮服全都不合他的眼。
只要是往日裡顧祈言偏好喜歡的東西,他全部都不喜歡。
包括女人和衣服。
在角落裡選了一件菸灰色的新式禮服,“顧祈言”站在穿衣鏡前,把額髮梳得一絲不苟。
幽深的眼眸襯得他整個人像是一塊吞噬了所有光亮的黑曜石一般。
深不可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