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着溫暖的解釋，厲織的雙腿一軟，差點兒就摔在地上，好不容易纔站穩，眼中的淚不受控制的就落了下來。
溫暖暗看了眼厲織，對於她眼下的模樣，他卻只能將視線收回，默不作聲的沒辦法去安慰她。
他更加不可能告訴她，他說的這一切，都是有他的用意的。
有些他還沒來得及梳理的情愫，竟然連梳理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“你現在可以相信我，畢竟，我們倆要達成的局面，不是一兩天就能達到的，在我還需要你的時候，至少，你永遠都有機會從我這兒得到解藥。”李瑜的語調高傲，“人最怕的，不是被人利用，而是，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。”
李瑜說話的同時，看了眼厲織，彷彿是在暗示什麼似的。
溫暖依舊保持沉默，目光望向沒有人的地方，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。
“我解除了你的一次痛苦，現在，你自己想想，該怎麼做來報答我這次的善舉吧。”李瑜冷聲，“順便，這個厲織，好像不怎麼看好我們。我原本還以爲，看見我可以減輕你的痛苦之後，她會對我有所改觀呢！”
話音落下，李瑜再深深地打量了厲織一圈，然後，揮了揮手，就邁着腳步離開。
溫暖和厲織不約而同的望着李瑜離開的方向，隨即，再對視上，兩人的眼裡都有着深深的複雜，讓人看不懂。
終於，溫暖率先向厲織邁步，站立在她身前，剛好遮住一大片光，讓她的臉看起來都暗淡不少。
厲織低眸，這瞬間，心臟加快了跳動的速度，屏住呼吸，低眸不敢看溫暖。
他……要跟她說什麼？
該不會……又是她沒辦法招架的話吧？
“走吧。”溫暖的聲音很輕很輕，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厲織一愣，擡眸時，只看見溫暖的背影。
鼻頭一酸，張嘴，她想說什麼，又覺得無能爲力，只能將嘴巴閉上，默默跟上他的步伐。
車上，眼見距離家裡越來越近，厲織的心也越來越難受。
有很多話都堵在胸膛，她想要說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可是，如果她不說，是不是就沒有機會了？
看溫暖這樣子，應該是鐵了心要跟李瑜合作啊！
“我……”
“厲織。”溫暖打斷厲織的開口，“我要做的事，從來就不會爲任何人改變。我知道你要說什麼，但是，你說了，也是白說，沒用的。”
“你真的……”厲織支吾着，“會幫李瑜，來對付你的家人嗎？”
“家人？”溫暖冷笑了聲，“你的父母，那才叫家人。而我的……或許，他們傳遞給外人的感覺，是很愛我，但是，我這個關鍵人卻感受不到那份愛，你覺得，那是一份真真正正的愛嗎？”
“那是因爲你對他們帶有偏見！”厲織趕緊出聲，“你只不過是……”
“那我問你。”溫暖再次打斷厲織的話，“現在的溫念，對我還像之前跟你表達出來的那樣嗎？”
厲織啞然，對溫暖的提問，一時半會兒，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。
“他之前會把我當哥哥，不過是僞善罷了。”溫暖白眼，“一旦我有任何威脅他的事，他的真面目，就會露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