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最簡單的。”
“什麼啊，我都沒學過，怎麼可能簡單。”
他會心一笑，“所以啊，等你什麼時候會做了，那纔是真真正正的長大了，你現在不會做，是因爲你是小孩子。”
唐槑槑低下頭，“你騙人。”
“不然你解釋一下，你爲什麼不會做呢？我們大人，都會的，不信你拿去問你爸爸，你媽媽，你哥哥，看看他們會不會？”
“可是女傭姐姐就不會，我早就問了，難道她也是小孩子嘛？”唐槑槑明顯不信。
阿左雙眸間展開詫異，似乎對唐槑槑的這一番言論，覺得不可思議，她懂得思考了，懂得如何去試探，如何去揣摩人心，懂得去反駁他了。
這說明什麼？
當然是說明她成長了，比之前十歲的智商更高一個層次了，他相信她會越來越好的，總有一天，是會恢復以前的智商的。
可是那些記憶，會回來嗎？
罷了罷了，以前那些記憶，只是一些痛苦和悲傷的回憶，就讓他一個人記住，也好，對她來說，現在，就足夠了，他會用盡餘生，去陪伴，守候着她。
最深情的告白，莫過於最長情的陪伴。
就讓時光來見證這一切吧，也好，她還是她，只是不曾記得，關於他和她的記憶。
他還是他，只是，歷經千帆，滄桑滿布間，卻是深情的守候。
阿左覺得，遇見唐槑槑，是自己這一生中，最美好的事情，最快樂的事情，最幸福的事情。
任何形容詞，都難以言訴。
“阿左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？爲什麼女傭姐姐不會啊？”
阿左勾脣，“你去問她不就知道了？”
唐槑槑一臉不開森，“哼，你不說我也知道，因爲我跟大家不一樣，大家都說，我是個傻子，或許，我真的是傻子吧，對嗎？”
阿左一陣慌亂，“誰說的？我去撕爛他的嘴！”
唐槑槑眼睛裡劃過憂傷，“誰說的又有那麼重要嗎？”
“告訴我，是誰一天在背後亂嚼舌根？”
在赫司野那裡混到黑衣隊長，可不是白瞎的，阿左一身功夫，氣場強大，而且，渾身冷漠，生人勿靠近，他往那一站，就算是要靠着手杖，卻也在這小地方，氣勢全開。
可是迷死了唐家的那些少女們。
阿左的表情可以說得上是兇狠了，別人說他千句萬句不好，都行，可是，說她一個字，都不行！
“告訴我。”
“告訴了你又能怎樣啊？”
“我說了，我要去撕爛他的嘴。”阿左表情平靜極了，但是，眼底卻閃爍冷芒。
讓人宛若芒刺在背。
唐槑槑咬住牙齒就是不說。
阿左逼急了，她就脫口而出，“是我爸。”
“什麼？”
“那天，我無意間在爸媽房門口，聽見談話。”
“什麼談話？”
“爸爸很生氣的說：一個傻子，還能嫁多好？要把我嫁給一個縣官的兒子，那人還有羊癲瘋。”
“你說真的？”
“雖然媽媽一直在哭，不同意，可是……好像沒什麼用。”唐槑槑委屈得紅了眼睛，開始抽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