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解決的比預計要快了不少,既然是相同之人,溝通起來也沒有了半句廢話,寥寥數語,便已經將一切囊括其中。作爲雨辰來說,基本*江盧的底細摸個七七八八,雖然不知道其人的真實能力,不過剝去他人的面具,還是讓他對此行頗爲滿意。
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回羅門家,雨辰想先到科佈雷亞的據點一趟,雖然將事宜交給了賈米爾,不過他還是覺得自己親自過去一趟纔好有個交代。
“帝都的事宜在我去往瑪塔之前需要有個交代。”一路走着,雨辰自言自語道,“想不到竟然堆了這麼多的事情,這是不是應該叫自作自受呢?”
新升的太陽,將光輝灑下,整條街道被渲得暖洋洋的。忙碌的人們開始了一天的生計,路上的人流也漸擁擠起來。
快速的穿梭在人流之中,雨辰一個轉身閃入了一條巷道之中,一名挑着擔子的小販正準備走出巷子,卻不想當面一個人影撞了過來,本能的,他雙手護住腦袋,也不顧肩上的擔子噼碰摔下。
“唉?唉?”
老半天之後,卻沒有任何反應,原本應該實實撞上自己的人影早已經消失不見,小販張大了口,目瞪口呆的愣在巷口,活似一尊雕塑。
帝都的地形,對於雨辰來說,現在已經是熟悉無比了,作爲他這樣的人,基本上是過目不忘的,只要走過一次的路,絕對不會走錯,在前段時間蒐集情報的時間內,他已經將帝都的路包括一些岔路小路都摸了個遍,飛速穿行於無數岔道之中的他,在這被譽爲迷宮之路的帝都小巷之中,依然沒有半點拖沓和猶豫。
“不過希望賈米爾在我到達之前還能保持完整。”一邊飛奔,偶爾壓抑不住笑意的雨辰,嘴角微微抽動着,自言自語道。
這邊,賈米爾已經按照雨辰的表示,來到了科佈雷亞的莊園。
“喔喔!”
賈米爾望着這座規模頗大的莊園,驚奇道:“這地方可真不錯啊。”
“站住!”
眼見賈米爾行頭特意,滿頭飄散的銀髮惹人注意,而且似乎有進入莊園的意圖,守門的衛兵早已警覺,紛紛四散開來,當先的幾名衛兵攔在了賈米爾身前,另幾位走到了賈米爾身後,瞬間便將他團團圍住。
“私人領地,閒人不得入內。”
“啊?這裡是科佈雷亞的莊園吧?”賈米爾一臉優雅的笑了起來。
眼見如此士兵們有些拿不定主意,只是將手中的武器緊了緊,當先的那名衛兵便詢問道:“請問您有預約嗎?”
“預約?那是什麼?”
賈米爾撓了撓腦袋,只是說:“嗯,我找一下繆焉小姐,請問她現在在嗎?”
“你找二小姐嗎?”衛兵們手上的武器漸漸放鬆了一些,既然是找二小姐的,那可能是朋友也說不定,對朋友揚起劍是不尊敬的行爲。
“二小姐?”賈米爾奇道,“繆焉還有個姐姐嗎?”
“唰唰唰唰!”話語還沒落下,衛兵們手中的劍紛紛拔出,指向賈米爾,看來眼前的人一點也不熟悉繆焉,竟然連帝都非常出名的二小姐之名都沒聽說過,那麼就不一定是朋友了。
“好了,好了,你們將武器放下。”就在賈米爾還一臉錯愕摸不着頭腦的時候,一個男人從院落之中走出,男人雙眼略帶浮腫,有些無精打采的,消瘦的面龐上掛着一抹詭異的笑容,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,嘴角兩撇翹起的小鬍子更將這種氣質襯托的出類拔萃,簡直就是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陰險的分子。
“是弗雷德大人。”衛兵們紛紛放下了武器,尊敬的向着來人鞠躬。
“是賈米爾先生吧。”被衛兵們稱作弗雷德大人的傢伙笑了笑,說道,“請原諒衛兵們的無禮,因爲最近局勢如此,我們也要防範危險分子的搗亂,這才讓他們顯得神經質了些。”
“請裡面說話吧。”優雅的鞠躬,猶如一位合格的管家,弗雷德將賈米爾引入了莊園。
“弗雷德大人在科佈雷亞擔任的是什麼職務呢?”一邊走,賈米爾一邊微笑着問道,弗雷德雖然人長得非常陰沉,不過給他的感覺卻非常得體,至少不像一個遊走於這樣陰暗之中的人物,到更像一個貴族。
“我嗎?我只不過是科佈雷亞莊園的一個小小的管家罷了。”弗雷德微笑着說道,“比起這個,繆焉小姐現在在書房批閱文件,請問賈米爾先生,現在讓繆焉小姐下來見你嗎?”
“如果是這樣,也不太急吧。”賈米爾笑道,“讓她先忙完再說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微微點頭,弗雷德微微側身,伸手道,“那便請賈米爾先生先到會客室飲一杯茶吧,繆焉小姐應該很快便能完成了。”
在弗雷德的引導下,賈米爾走入了會客室。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,會客室裡,早已經坐滿了人。
“是賈米爾大人嗎?”
“是賈米爾大人。”
更加出乎預料的,是這些人似乎對他非常熟悉的樣子,紛紛報以了熱情的問候。
“不必驚疑賈米爾大人。”弗雷德似乎對賈米爾的反應早有預料,只是微笑着說道,“您是家主身邊最親近的人,這點,大家早已經知道了。”
說着,弗雷德引薦道:“這一位是卡斯通先生,科佈雷亞駐立文省和耐布托亞的掌控者。”
那名臉上兩條刀疤的漢子連忙打了個招呼,這等失措的樣子和他原本兇悍的外貌有些不符。
“這一位是傑拉德先生,科佈雷亞駐南疆的掌控者。”
“這一位是裡德先生……”
順着介紹下去,賈米爾驚訝的發現,幾乎所有的科佈雷亞掌控者,現在都被聚集到了一起,賈米爾可不認爲這些人是衝着自己而來的,那麼這樣的話,八成,是那個小子的安排,如果是這樣的話。
“雨辰你這個臭小子,想把這堆爛攤子交給我嗎?可是,我該怎麼辦呢?你倒是快現身啊!”看着其他人滿臉的期待,賈米爾只能保持着一臉的笑容,心中暗暗詛咒着。
他的意圖到底是什麼?可是我只是一名騎士而已,真的應付不來這些事情。無力的考慮着,賈米爾儘量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,他對着身邊的弗雷德道:“我改變主意了,現在能帶我去見繆焉小姐嗎?”
似乎是早預料到賈米爾會有這樣的反應,弗雷德笑了起來:“當然沒問題,繆焉小姐已經恭候多時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請隨我來吧。”
兩人退出會客室,沿着長長的走道轉折向上。
賈米爾摸了摸鼻子,問道:“你們,莫不是在試探我?”
弗雷德躬身道:“繆焉小姐的意思,如果連這點小節都要在乎,也就沒有資格*科佈雷亞的事物,您也知道,科佈雷亞的真正生意,這也是迫不得已的。”
“不過對於我們的不禮貌行爲,還是深表歉意,我僅代表繆焉小姐對您說聲抱歉。”
“這倒不必,話說回來,你真的是管家嗎?”賈米爾略帶玩味的詢問道。
“賈米爾大人說笑了。”弗雷德微微一笑,“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管家而已。”
這個人……
賈米爾不在多做言語,只是跟隨者弗雷德,沿着旋轉的樓梯攀登而上,在樓梯的盡頭,那扇蒙着皮革裝點得華麗的厚重大門之後,看來便是科佈雷亞家族莊園的書房了。
“請進吧,繆焉小姐在裡面恭候您多時了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莫雷格的皇宮樸素裝點着,略顯嚴肅的灰色大理石的地面,在朝陽的洗禮之下,顯得有些泛白。
迎接着陽光,泰瑞斯大帝醒了過來。
他直起了身子,雖然年歲已近知非之年,但是他的身軀依然如年輕人一樣的強健。棱角分明的肌肉,勾勒着的力量與美感,漸漸舒展開來。
偌大的宮殿內,空無一人,作爲帝王,原本應該是妻妾成羣,享盡齊人之福,而他,卻依然是膝下無子。
雖然這麼說有些不準確,他其實有一個女兒,只是女兒卻被自己唯一所愛之人帶走了。
快有十六年了。
每當醒來的時候,那女子無比驚豔的面龐便會浮現在腦海之中,自從她走之後,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,無論何等的美麗端莊,何等的高貴典雅的女人,在他的眼中都變得如同草芥一般。
“還好,上天並沒有拋棄我,正如你所說的那般,大勢永遠是在我這邊的,晴兒。”泰瑞斯微微一笑,伸了一個懶腰,顯得精神十足。
“闊別了十六年的女兒終究還是要回到我身邊的,只不過……”泰瑞斯微微一嘆,“只不過那個男孩的身份,讓我着實在意得很。”
“老朋友,你醒過來了嗎?”門外,一聲問候傳來,聽到聲音的泰瑞斯笑道,“你還是那樣精神,怎麼樣,準備完成了吧。”
洛薩從門外進入,憑他的超然地位,要到哪裡都是無需通傳的,看來已經是等候了多時,程亮的肩甲上,蒙上了一層細細的水霧。
泰瑞斯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最近心情可是好得很,看來我們期待已久的事情終於要實現了。”
“當初和她約定的事情。”洛薩微笑着說道,“已經二十年了呢。”
“時間真的太快了。”泰瑞斯嘆了口氣,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。
“十六年前嗎?”洛薩微笑道,“她離開的時候。”
“其間的四年,是我今生最寶貴的回憶。”泰瑞斯說道,“而且現在她也回來了,第一眼看到她,我便知道,那是我的女兒。”
“簡直和她長的一模一樣。”洛薩哈哈一笑,“可是,老朋友,你的心中一定很苦悶吧。”
“眼見自己的女兒卻不能相認,但是隻要看着她,我便很高興了。”
迎着陽光,泰瑞斯走到了窗前,笑道:“當羅門將這個消息告訴我的時候,我曾經興奮得三日沒有閤眼,我一直在想,當我看到我唯一的女兒時應該怎麼辦呢?我的女兒,那是我的女兒啊,我要給她一生的榮華富貴,一生的無憂無慮。”
“可是當我瞭解到她雙眼已經已失去了光明之後,我恨,我恨不得將傷害到她的人碎屍萬段,挫骨揚灰,我想找到治好她眼睛的辦法,我想讓我的女兒再次擁抱陽光的溫暖。”
“可到了最後,當我看到她的時候,之前計劃的一切,一切,一切,一切,一切,卻瞬間被粉碎,被我拋棄。”泰瑞斯苦笑着轉頭看着洛薩,說道,“很難了解吧?”
“父親的感覺,的確是很矛盾的,你雖然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義務,不過終究還是她的父親。”洛薩點了點頭,說道。
“你這傢伙,明明沒做過父親,卻說的一套一套的。”泰瑞斯指了指洛薩,嘲笑道。
“你以爲我是被誰害的。”洛薩撇了撇嘴,不置可否,只有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,才能保持這樣輕鬆愉快的談話氣氛,這時候,沒有君臣,沒有強弱,沒有地位,只有單純的朋友而已。
“不過話說回來……”泰瑞斯緊緊盯着洛薩,問道,“那個男孩不會是你的兒子吧?小小年紀便有那等修爲,真和你沒什麼區別呢。”
“他比我年輕時候強。”洛薩嚴肅的說道,“無論是力量,還是心性。恐怕過不了幾年,他便會成長成一位非常可怕的角色吧。”
“之前我都沒和你說,他的力量層次,已經到達了第三層初階的水平,也就是說,他現在的力量,只比我低上一階而已,和十二騎士已經幾乎處在一條水準線上了。”
“這麼強?”泰瑞斯驚道,“我記得,我記得你十六歲的時候……”
“準確的說是十七歲,我才達到了第二階的頂峰,憑藉元素的熟練程度,勉強能和第三階的武者對抗。”
“喔!”泰瑞斯摸了摸下巴,笑道,“那更讓我確信,他是你的兒子了。”
“你省省吧,你應該知道,晴兒離開的時候,和之前的一切,既然他和你女兒年紀相仿,照我看來,應該是晴兒*的孩子吧。”
“這點我當然知道,當我看到我女兒的時候,我才發現,原來這個孩子一直在扮演者我的角色,他,是他一直在照顧着我的孩子,而我……”
“好了,難得你會有煩惱的一天,既然你做了那樣的安排,自然是想讓這樣的情況繼續保持下去吧。”
泰瑞斯苦笑道:“難得我任性一次,這樣的安排可是引起了諸多的不滿呢。我自然明白,突然給她一個名分,反而會傷害到她,所以,我便將原本應該給她的東西給了那個孩子,不知道爲什麼,當時我覺得,這樣的話恐怕是最好的安排,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。”
“總之,我們的計劃不能因爲這點插曲而改變,我們都明白。”
泰瑞斯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了,閒話到此爲止,這次你到瑪塔之後,最關鍵的,其實還是要牽住大部分人的眼線,這點我們已經商討過了,最新的情報。”
泰瑞斯轉身走到牆壁之前,他隨手一摁,也不知觸到了什麼機關,牆壁上一米左右的地方掀開了一道板,從裡面露出一個抽屜,抽屜四方鑲嵌了鋼條,似乎無法抽出,泰瑞斯印上手掌,五個指印剛好嵌入抽屜之上的五個孔洞,隨着咔嗒一聲,機關褪去,抽屜隨即被抽了出來。
從裡面翻出一份文件,放到了洛薩眼前:“這是影子最新的情報,潛伏在哈蘭的,恐怕這次鍊金學院的那羣老瘋子會參與進來一些也說不定,畢竟之前他們派人隨着埃辛諾達斯進入了帝都,他們的兩名使者也隨着那次混亂而失蹤,不過我一直覺得,那場騷亂就是他們的那兩名使者引起的。”
“鍊金學院是處於中立的地位,我們也不好對其的行爲做任何干涉,不過好在之前派埃辛諾達斯過去拉攏關係,一方面是獲得一些關鍵的技術,另一方面,他也喜歡這些東西,希望那羣老怪物能賣他一個面子,不至於讓他太過難看就好了,不過……”
“米迦蘭的動作嗎?下面這行是……”洛薩表情變得非常的嚴肅,他合上了文件,看向泰瑞斯。
“這是意外的收穫,想不到鍊金學院下面竟然弄着這樣的勾當,在這次瑪塔會議之後,我會盡快安排,讓埃辛諾達斯脫離那裡。”
“這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範圍。”洛薩森森說道,顯得有些氣憤,“必須制止這樣的行爲。”
“洛薩!”
踟躕了一下,洛薩點了點頭:“我也知道,這樣的話會極大妨礙到我們的計劃,可是我作爲騎士,這樣的行爲。”
“我可以參與戰爭,在戰鬥之中,賜予敵人光榮的死亡,我並不反對殺戮。”洛薩揚了揚手中的報告,“可是這樣的事情,報告中指出的事情,完全脫離了正常人類的範圍,你看看這是什麼,人體煉成?用人類來製造武器?不,是怪物!用活生生的人?虐殺?肢解?還有別的嗎?甚至還有更加殘酷千萬倍的事情!”
“我知道!我知道!洛薩!”泰瑞斯低喝道,“我知道!洛薩!但是我們現在不能動哈蘭,不能動哈蘭,起碼在我們的計劃完成之前,我們都對那裡沒有任何辦法。”
洛薩沉默着,捂着臉,長長出了一口氣。
“冷靜點了嗎?”
“晴兒的預言再次印證了。”洛薩說道,“再拖下去的話,恐怕在計劃完成之前,我們就要先面對哈蘭這個大敵了。”
“晴兒當時說過,哈蘭的體系,建立者希望哈蘭來制約整個大陸的平衡,以此來得到和平,不過這種和平卻是虛假的,在隱藏的暗流之下,最大的威脅,卻是哈蘭本身。”泰瑞斯接過話頭,“當一個體系掌控了世界上所有的力量之後,這個體系便會開始走向腐敗,最後,便會成爲大敵,人類的大敵,在我們在哈蘭求學的時候,應該能體會到,在那光鮮浮華之下暗藏的焦躁不安的情緒。”
“晴兒說過,一切只是人類的本性而已,縱然我們的計劃完成,結束這長達千年的亂局,可是過不了多久,恐怕將會再次四分五裂開來。”
“種族,信仰,甚至是性格,長相,林林總總的各種因素,雖然只是人類自己給自己設定的框架,但是這些框架卻無比有力的束縛住了人類自己,在這樣的框架之下,無論如何,無論是何等的賢者,都會產生分歧,無法完全的交流,最後往往以不愉快收場。”
“統一這個世界,讓這個世界成爲一個整體,這就是我們的計劃,雖然這個計劃很可笑,這個世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統一在一起,就如剛纔所說的,各種各樣的因素摻雜着,只要是人,就會有隔閡,但是……”洛薩眼神一定,伸出了拳頭。
泰瑞斯伸出拳頭,和洛薩的拳頭輕輕碰在一起,說道:“但是我們依然想給人們一個希望,一個統一的希望,也許是假象,但是起碼證明這是可以存在的。”
“這是晴兒,我,和你的約定。”
“吶,我說,獸人和我們究竟有什麼不同呢?”泰瑞斯突然笑着問道。
“並沒有什麼不同。”洛薩點了點頭,說道,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,也許,這次只能犧牲掉他們,因爲大勢,我們無法反對這股大勢,因爲我們並沒有統一整個人類社會,所以我們無法反對,但是如果我們統一了大陸,這就另當別論了。”
“在出發之前,我最後確定一次。”洛薩看向泰瑞斯,“你那邊準備好了嗎?”
“一切就緒。”泰瑞斯說道,“便在這次瑪塔會議的一個月內,讓世界看到剛多的力量,我們的軍隊,將在一個月之內,完成大陸北部的完全統一。”
“一個月。”洛薩右手橫在胸前,對着泰瑞斯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節,“您的騎士,洛薩·扎斯班德,力保瑪塔會議成功。”
臨走之前,洛薩在門口站住了腳步,說道:“在幾年前,我遇到過一個獸人的老人,他很慈祥,總是對生活充滿着希望,雖然他住在山洞中,每天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,三餐不保,但是他依然照顧着山上的一草一木,治療着受傷的動物,他是個好人,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善良的人之一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洛薩點了點頭,徑直向外走去,太陽已經升入半空,溫暖而熱情的灑下,將他的身影鍍成金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