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斯科拉將軍，我也想跟你說呢，這個合作可以繼續，但款項要提一提！”
我淡笑道。
老頭摩挲嘴角的菸屁股，珠黃的眼睛彷彿鷹隼一樣盯着我看。
我還怕他看？眼神很自然地懟回去。
半晌兒，老頭說道：“趙先生，你可是跟e.塞古斯簽過合同的——！”
我不否認，卻一攤雙手，問道：“可是，合同呢？”
軍方就算知道合同的事兒，就算知道合同內容，可如今合同在哪呢？我賭它一定還留在警局，我賭就算是e.塞古斯也不回把合同放在軍方這裡。
看到老頭皺眉不語，我也悄悄鬆了一口氣，尼瑪，賭對了！
沒了合同，什麼剿滅十字架山幽靈軍，我現在完全可以不參與，甚至於那到賬的五千萬歐元，也早就跟了我的姓。
“趙先生，我們軍區預算也不多啊！”
媽蛋的，這老頭沒誠意啊，開始跟我玩套路了。
我心裡狠狠鄙視了老頭一把，輕輕咳了咳，“那個，我要的不多，新合同籤個三億就行！”
“三億？就行！”
老頭直接吹鬍子瞪眼，似乎在發飆邊緣！
我笑了笑，“斯科拉將軍，別激動嘛，漫天要價，就地還錢，咱們好說好量！”
老頭側着耳朵聽了聽，問道：“你的意思，還能往下減！”
我嘿嘿一笑，卻不說話。
老頭重新坐下，說道：“趙先生，我們已經截取了siauliai區第五大街的視頻，你的這份錄像，如今已經傳到了我們總統的辦公桌上。我不得不承認，我們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，但是，這並不代表，我們要滿足你的無理要求！”
“趙先生，你可知道，我國的國防預算，每年也才四個億，你這是獅子——呃，獅子大開口！”
“我們只能給出一億！並且還要扣除已給付的五千萬——”
我擦，這老頭不厚道啊，這不還是一分沒漲嗎？
“斯科拉將軍，你確定，不漲了？”我掏了掏耳朵，示意婆雅放開油頭教官。
油頭教官一見自己自由了，連忙趴在老頭耳邊說了些什麼。
“什麼？”老頭瞪了油頭教官一眼，忍不出說起了鳥語，但看油頭教官的表情，估摸是捱了罵。
我則一口一口地嘬着煙，等着老頭啥時候罵完了人，好繼續漫天要價。
“趙先生，聽說我們的妖靈也在你手裡？”
我同樣點頭。
“這個，我代表siauliai區，乃至全國人民感謝你平定騷亂所做的貢獻，我可以申報總統先生，爲你頒發榮譽勳章！還請你務必將妖靈交還給我們！”
“榮譽勳章論斤多少錢？”
“呃——趙先生，榮譽勳章可是本國至高的榮譽啊，它可以——”
我揮手打斷老頭的嗶嗶。
“斯科拉將軍，我很抱歉打斷你，你也知道，我是一個外國人，這個榮譽勳章對我的吸引力不大，咱們還是來談錢吧！我聽說，你們很多武器都是從這隻妖靈身上割取皮肉，亦或骨骼衍生出一系列具有破魔，爆裂性質的武器。這隻妖靈對於你們來說，價值不只幾個億吧？”
“趙先生，你莫非不記得，這裡可是我的地盤！”老頭聽出我在敲詐他，反過來要挾我。
擦，還真是一個軍隊出來的，警告人的話都差不離。
我彈掉菸屁股，冷笑道：“斯科拉將軍，我也提醒你一句——我既然能夠殺掉妖靈，也完全有能力殺掉這屋裡的人，而後輕鬆離開這裡！你若是不信，可以試一試！”
老頭突然頹廢地坐下去，嘆氣道：“趙先生，我只能給你一億五千萬。”
“不夠！”
“那你要多少？”
“十個億歐兒！”
“那你還是殺了我吧！”老頭突然正色道。
擦，我還能真殺？
我笑嘻嘻拉過老頭，說道：“將軍息怒，玩笑而已，我又怎麼能殺掉你和鷹眼教官呢！”
老頭見我如此，一臉凝重，“既然是玩笑，那就把妖靈交還我們吧，順便研究殺上十字架山的事。”
我堅決搖頭。
“趙先生，你莫非耍我？我警告你，就算你搗毀了我們這個基地，我也沒那麼多錢！”
“斯科拉將軍你誤會了，我的意思是，沒錢也行——”
老頭人老成精，一臉的不信。
我繼續笑道：“沒錢也行，那就割一塊地出來吧！”
“趙，這不可能！”
“那就沒得談了，道不同不相爲謀，咱們估摸也不用再見了，告辭！”
說完，我抱起秦楚齊就要走。
“趙先生，你請慢走！”
老頭連同油頭教官一個箭步衝過來，把我留下。
“趙先生，你說的割地是怎麼個割法，能不能詳細講一下。”老頭揮走油頭教官，說道。
“我以租用的形式使用貴國一塊土地——”
“那租金呢？”油頭教官插嘴。
我擦，還好意思要租金？
“那還是算了吧，我去別的國家問問——”
“別啊，趙先生，你看你，別老衝動，因爲割地事關重大，我需要打電話請示總統先生，所以，還請務必等候一二！”
說完，這老頭走到辦公檯，撥了電話號。
等老頭走出來時，一臉輕鬆。
“趙先生，總統先生同意用一座小鎮換取妖靈屍體！”
“地圖上哪個小鎮？”
老頭指了一個北部小鎮，被我否決，我點了點靠近波羅的海的一個小鎮說道：“就這兒了，叫什麼？”
老頭咂巴一下嘴，說道：“帕蘭加，海濱旅遊勝地！”
“不錯，就這個了！”
“趙先生，我做不了這個主——”
我明白老頭的意思，說道：“還要請示對吧？你去吧，我在這裡等。”
講了大約十幾分鍾，老頭才放下電話，坐到了他的辦公椅上，說道：“趙先生，那塊地皮暫時交給你了！”
我微笑道：“多謝！”
“不過，總統先生請你儘快行動，務必隱秘剷除幽靈軍！”
“我猜測，總統先生答應的這麼痛苦，恐怕你們的狼城也遭到了幽靈軍的入侵了吧？”
老頭嘴角猛抽了幾下，看這表情，我就知道，自己猜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