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不過是幾百年前隨手救下的一隻青丘九尾狐罷了!”重千華冷哼了一聲,顯然對於南宮月剛纔嚇到我的行爲十分的不滿。
南宮月也不計較,反正重千華這人從來都是那樣。
南宮月摸了摸鼻子,向我解釋說:“青丘狐乃上古神獸之一,距今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了,只可惜,隨着時間的流逝,也漸漸地湮滅在歷史洪流中了。”
南宮月說着,好看的狐狸眼裡出現了一抹哀傷。
“哼,到了如今,你青丘狐族僅僅剩你一個,還談何上古神獸。”
重千華擺明了就是在說南宮月在那兒丟人現眼,諾大的青丘狐族如今就剩下你一個人了,還好意思在那兒顯擺。
南宮月也不計較,狐族生來百媚多嬌,也難怪南宮月會長得這般絕色模樣。
“那你們說的嗜血蠱是什麼東西?”我問這倆人,重千華一聽嗜血蠱三個字,眸子裡瞬間又起了戾氣,南宮月擔心重千華一個不小心又把他這裡的東西給毀了。
“是有人在你的體內養了一種蟲子,寄生在你的體內,久而久之就會形成共生體,以吸食你的血液維生,直到它的共生體死亡,否則,它是絕不可能會從你的體內出來的。”
南宮月說道這個的時候,臉色也不大好看。
重千華就更別說了,嗜血蠱這種東西,單聽南宮月這麼一說,就覺得十分的邪乎,現在竟然還被人種在了我的身體裡面。
光是想想,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開始在跳芭蕾舞了。
“我的身體裡面怎麼會被人種下那種東西呢?”
聽我爺以前說,蠱這種東西,只有古老的苗疆纔會養,還有湘西趕屍族,不過湘西趕屍族養的蠱,始終不如苗疆,而且湘西養的並不正宗。
“不知道,但是絕對不是釋瑜做的,釋瑜不會下蠱,就算他真的要給她種蠱的話,斷不可能只種這麼輕的,只怕會種更加惡毒的東西!”
剛纔我聽見重千華剛纔也有說過那什麼釋瑜,現在又聽見南宮月說,心裡不免有些好奇,便問:“釋瑜是什麼東西?”
南宮月見我們這樣站着也不太好,便讓人搬來了幾張椅子讓我們坐下,又跑了清茶,那清茶十分的好聞,隱約還有一股藥味,小喝一口,有些微苦,不過片刻,口腔裡卻是十分的清香,那味道十分的濃醇。
我不由得多喝了幾口。
南宮月見我喜歡,又親自跑了一壺放在我面前。
“釋瑜不是東西,是人,不過,這麼多年了,只怕他早就已經被腐蝕的不成人形了吧!”
南宮月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,那本來已經被重千華踹壞掉的門又好了,而且已經關上了。
我不由得感嘆,這些人的技能還真是牛掰啊,可憐我除了會一點驅魔術法意外,就啥也不會了。
“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身體有問題的?”南宮月面色凝重的看向重千華,那廝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,似乎心情十分不好的樣子。
白色的袍子拖在了地上,仔細看的話,會發現他的袍子並沒有挨着地面,就那樣看看停在離地面一釐米左右的高度。
“昨天,她的身子很虛,似乎是瞌睡不足,血氣虧虛,我那幾天不在,便擔心是釋瑜動了手腳,所以便找你來看看。”重千華道。
南宮月不知爲何冷笑了一聲說:“要是你娘子沒有出問題,你是不是就一直這樣不打算來找我了?”
“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,南宮月,治好她!”他捋了捋自己寬大的袖子,眉心緊皺着,看來這個嗜血蠱似乎並不是很好處理的樣子。
“你現在住在那裡?”南宮月問我。
“在外面租的房子,就在我學校的郊外那裡。”我說。
“那房子可有什麼異樣?”
我後背一涼,忽然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,那天晚上在廁所裡發生驚悚的一幕,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。
南宮月見我臉色發白,就知道那房子絕對有問題,說不定,這嗜血蠱和那房子就有關係!
“那房子陰氣極重,而且……而且還有不乾淨的東西存在。”
南宮月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樣,起身說:“去
你房間看看,嗜血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,指不定能發現什麼。”
南宮月說完,就帶着我和重千華往樓下走去,樓下的人看見我和南宮月以及重千華的出現,瞬間又掀起了一股喧譁的熱潮,不過看着南宮月和重千華那種不怎麼好看的臉色,個個都不看上前。
南宮月去車庫提了車過來,示意我們上去。
重千華一臉茫然的站在那裡,月牙白的袍子輕輕舞動着,像極了凌然的神祗一樣。
“你怎麼了?”我坐在車裡,見重千華還沒有上來,便問。
“這是什麼鬼東西?爲何你們都坐進去了?”
重千華警惕的看着南宮月那輛保時捷豪車,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,還以爲是什麼怪物。
南宮月無奈,說:“這是馬車,懂?”
南宮月簡直就是對重千華無語了,都醒了這麼久了,爲什麼思想還是停留在千年前?
重千華固執的站在外面不肯進來,看他的人越來越多了,他那身裝扮本來就惹人眼球,又顏值爆表,要是沒人注意那纔怪嘞!
我趕緊的將人拉進來就坐在我的旁邊,重千華坐在那裡,一臉的不可置信,一邊打量着環境,一邊看着南宮月問:“既然這是馬車,那馬伕和馬呢?”
重千華挑了挑眉,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馬車,即便是這幾天經常看見這種東西,也沒有過多在意。
南宮月無語,不想搭理重千華,直接開車就走。
南宮月離我這裡半個小時就到了,下了車,南宮月一看我住的地方,臉色瞬間就變了。
變得鐵青,變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和咬牙切齒。
我顫抖着小心肝兒問了句:“你怎麼了?這地方有問題?”
南宮月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,瞪了我一眼說:“何止是有問題,這種郊區,人煙荒涼不說,四周成倒三角形,還在四周種滿了槐樹,槐樹生鬼,虧你生爲陰人,卻連這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知曉,真是愚蠢之極!”
南宮月說話一點兒都不客氣,那精緻的臉蛋兒佈滿了陰寒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