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過去?”說實話,若說是其他什麼案子,孟缺會委婉地推掉許欣的召喚。但是這次案發的肇事者是錢氏家族的錢傲,這卻是不能讓他視而不見的。錢傲的存在遲早會是個禍害,這次既然有這個機會,就絕對不能輕易地放棄掉。
對於大美女蘇雯的要求,孟缺心底裡是很不願意。錢傲是個微有變態的傢伙,而且現在專門四處蒐羅各種美女。若是蘇雯被他盯上,而又恰巧孟缺這次又沒能殺死他,那麼日後蘇雯豈不是日夜都處在暗險之中?
“那邊太危險了,你就別過去了吧。”孟缺勸說道。
蘇雯搖了搖頭,道:“這個罪犯太值得廣大民衆警惕了,上次我沒能趕到案發現場,所以無法以真實的感受去提醒YZ市的廣大民衆,這一次我一定要去。”
“可現在情況跟上次有點不一樣啊,你去的話,有危險的機率非常大!”孟缺苦口婆心繼續勸解。
蘇雯反問道:“爲什麼我去了會有很大的危險機率?”
“因爲你太漂亮了!”孟缺想都沒想,一句話脫口而出。
蘇雯聽得這話,臉上涌起一絲小羞澀,然後道:“這跟案子根本沒有關係啊,快點吧,我們再不過去,恐怕就來不及了。”
她說的也卻是事實,錢傲可不是普通的罪犯。若是普通的罪犯,警察們可以一磨二鬧三條件,使出“推”字決將時間一再地推遲延長。但錢傲可是錢氏家族的一員,他個性狂躁而且瘋起來不帶任何人性。即便YZ市有再多的警察包圍住他,他也能完全無視如無物,更是能出入無人之境。
現在他被警察重重包圍只是暫時性的,很有可能在下一分鐘就會逃走。
孟缺卻着實不想讓蘇雯去冒這個險,話說她只是一個夜點節目的主播而已,犯不着冒這麼大的險去幹記者該乾的事,“真的很危險,要不事後我回來再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吧?”
無論他說什麼,蘇雯都不答應,一再地強調道:“我只是去看看,又沒和警察一樣去抓賊,有什麼危險的?”
孟缺卻不能告訴她實情,而且自己若是去案發現場尋找錢傲,就完全顧不上她了。但她的態度又如此強硬,磨了半天,沒得奈何只得妥協答應她,“那好吧,我帶你去,只不過你得保證把自己保護好!”
“嗯,我保證,你可別把我看得跟個孩子似的。”蘇雯聽孟缺答應自己,終於開心地笑了起來。
“唉唉,真拿你沒辦法!”
兩人便出了影劇院,打了一個車,直接朝紅嶺路殺將而去。YZ市很少有堵車的現象,但今天一靠近紅嶺路就開始堵起車來,而且是長長地一條車龍,一眼望不到盡頭。
一般來說,能遭成如此大規模的堵車要麼是春節前後,要麼就是發生重大車禍事件或者是刑事案件,警察才封堵了公路不讓通過。
開出租車的司機也預料到了一些東西,嘀咕道:“估計又是那羣警察在搞名堂了,草!”
坐在車裡,等得心慌,一直過了好幾分鐘車子都沒前進半米。孟缺忽然看了一下車表,扔了二十塊錢給司機,然後打開門,招呼着蘇雯就下了車。
反正這裡離西園已經不是很遠了,與其在這裡乾等,倒不如直接走上去。
蘇雯對此也沒意見,而且跑起來比孟缺還心急似的。女人的腳力永遠不要小看,她們是一種奇怪的生物,幹正事的時候沒幹一下就說累了,但是論到走路逛街,即便是從早上走到黑夜,她們很說會說“累”這個字。
西園寥寥在望,跑出了一百多米,那嘹亮的警笛聲已經從模糊變得清晰。一陣一陣地發着警報,讓人聽得心裡一種不安的感覺。
錢氏家族對錢傲也太過縱容了,四大家族成立的那天起就共同宣誓不得以龍血之力危害人間。錢傲現在所做所爲,也充分地證實了現存的三大家族已經耐不住低調的寂寞了。他們縱容族人放肆就是一個試探性地開始,往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人成爲像錢傲這種危害社會的敗類。
不久,二人終於是趕到了案發現場。爲了不讓大美女蘇雯跟許欣兩人碰面,孟缺故意錯開這個機會,問道:“裡面確實是太危險了,上次死了那麼多的警察就足可證明這一點了,你在這外面看看算了,別再繼續進去了。”
警察拉開的警戒線外面其實還站着很多其他的圍觀羣衆,他們紛紛指手評論,各說各意。蘇雯點了一下頭,也頗接受這個建議,欣然道:“那好吧,我就在這裡圍觀,你呢?”
“我先進去了解一下情況,等一下就出來找你。”
“嗯,好的。”
搞定了大美女蘇雯這一邊,孟缺從圍觀的人羣當中鑽了進去,涌到最前頭。然後就打了一個電話給許欣,許欣早就在等他的電話了,一接到他打來的電話,立即問道:“怎麼樣?你來了沒有?現在在哪裡?”一連問出了三個問題,足以看出她對這個案子的緊張度。
孟缺道:“我已經來了,現在正在警戒線的外面。”
“好,我馬上過來找你。”
說着話,孟缺趁機將這個居民小區觀察了一遍。且見這裡環境優美,假山、水池、綠地包圍着幾座看起來甚爲豪華的西式樓房。
卻在那其中一座七層樓的下面,警車幾乎將之包圍了好幾圈。警察雖多,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。
據許欣說,Y
Z市公安局局長這次親臨陣前指揮,剛剛已經呼叫了武警部隊。然而一說到錢傲,孟缺就有個疑問,道:“你們怎麼知道這此事件也是上次那個兇手?”
許欣領着他穿過了警戒線,在一棵桂花樹下站定,道:“之前有目擊者描述過綁匪的相貌,以及樓下的保安監察系統也錄到了綁匪的相貌,經上次倖存的幾個同事看過,他們一致確定那人就是上次神秘消失的S級罪犯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!”孟缺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,深吸了一口氣,暗暗地忖道:“區區武警恐怕也拿錢傲沒辦法,此次唯有我才能將他斬殺於此。”
一念及此,便想跟許欣說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計劃。然而,剛要說話,一個突然而來的招呼卻將孟缺驚得冷汗直流——“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,孟缺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說話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前一段時間總是找孟缺麻煩的錢易。不用看到他,只須聽到這個聲音,孟缺就能肯定地知道是他來了。
甚爲惶恐地轉過了身,看着仍是一派西裝革履、金絲眼鏡打扮的錢易,孟缺心臟跳動的頻率不覺加快了起來。
還好自己還沒開口,若是剛纔說出這次讓許欣繼續爲自己保密身份,然後等到武警部隊一來,自己就混進去趁機收拾錢傲。搞不好就會被錢易這個傢伙發覺。
心裡暗呼了一聲“僥倖”,然後帶着疑惑地語氣問道:“怎麼會是你?你來這裡幹什麼?”
錢易微微一笑,就像一個風度怡然地紳士,道:“這話我應該問你纔對,今天雖然是週六,但是似乎你們西南貴族學校的高三也是要上課的吧?”
孟缺哼了一聲,道:“我上不上課與你何干?”
許欣驚訝地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語,對話當中充滿了一種類似於火藥的味道,“原來你跟錢先生認識啊?”
錢易一笑,道:“沒錯,我跟孟缺是老相識了。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。”卻看孟缺仍舊是一臉不解,便提錢易解釋道:“錢先生是我們局長的朋友,這次前來也是爲了幫助破案的。既然你們都認識,那就好辦了。”
“哦?”錢易聽出許欣話中的意思,笑看着孟缺,眼神的色彩又變得複雜起來,道:“原來孟老弟你來這裡是爲了幫警察破案?真是了不起,若是每一個高中生都有你這麼厲害,天下不怕不太平啊!”
臥槽,這個死錢易,什麼時候不出現,偏偏這個時候出現。既然他已經出現,那麼先前的計劃就要改變了。
孟缺忽然很隨意地聳了聳肩膀,道:“其實我心情好纔來看看熱鬧而已,現在看到某人使我心情不好,這個熱鬧不看也罷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