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說員一時興起給孟缺的桑塔納兩千起了一個“漂移幽靈”的稱號,事實上桑塔納兩千漂移起來的時候,也確實是像一隻從地獄偷跑出來的幽靈。
就在萬衆矚目之中,桑塔納兩千再一次地進行了極限漂移。
面對大彎,孟缺依然從容以對,嫺熟的車技,就好像他以前在這裡跑了沒有百次也有九十九次。
這實在難以讓人相信他這是第一次跑這條路線,哪怕是隔三差五就會來這裡賽車的謝生,也沒顯得對整條賽道瞭解那麼深。
孟缺的漂移,完全利用了彎道的角度的弧度大小,路如何彎,他就如何漂。從觀衆屏幕上看起來,他的桑塔納就像是有鉤子在道路的內彎掛上了鉤,無論他如何漂,都不會脫離軌道。
“漂亮,這個漂移實在是太漂亮了,桑塔納兩千如今已經到了第四名了,不,是第三,他又超過了一輛車。”
觀衆場裡,幾乎都沸騰了起來。很多觀看者,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觀看比賽了,在往期,比賽的結果幾乎都是一樣,都是謝生贏的。而且他們之間的比賽,也毫無什麼技術可言,主要是拼車子的性能。
在一羣富二代中,謝生恐怕是唯一一個懂點真正車技的人,所以,一直以來,他贏得最多。
而這一次,桑坦鈉兩千橫空出世,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。讓他們看到了一次異常精彩的車賽,桑塔納兩千的漂移術是實打實的技術,並非是電腦特技。
觀衆們驚歎之餘,一個個眼睛一眨也不眨,生怕錯過了精彩的瞬間。
整個觀衆場裡,十分安靜,幾乎落針可聞。
胖胖的司機師傅,忽而一臉驚訝,忽而一臉肉痛,表情十分奇怪。打心底裡,他既希望孟缺贏得比賽,又不希望孟缺贏得比賽。
孟缺若是贏得了比賽,那麼他的車將會也跟着威風八面,這是一件好事;而在有這個利的同時,還有一個弊端,那就是孟缺一贏,就等於他要輸錢。
他買的可是謝生呢,整整五百塊,對於他這個一個開黑出租車的來說,賺五百塊可不是很容易。
正所謂魚與熊掌,不能兼得。這句話的糾結,這會兒完全在他身上體現出來了。
“到底是要魚還是要熊掌呢?那小子真是令人驚奇,車技居然會這麼好,我開了十幾年的出租車,車技都不及這一半,看來那小子的身份不簡單啊。”司機師傅以自己觀人經驗看着視屏中孟缺那隱約的影子,兀自猜測道。
這時,解說員又開始說話了,只聽他道:“好了,整個賽車道,已經跑了將近一半了,現在爲首的車是謝生的法拉利599,第二位是明子的法拉利458,第三位是桑塔納兩千。這位開桑塔納兩千的朋友,好像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玩,他能有如此水平,莫非是職業車手不成?”
解說員丟出了這個懸念,大家一時議論紛紛。
很快,第二道大彎道又將出現了,這是整條賽道的最後一個大彎道,在過了這裡之後,還有兩處小彎,之後便是直線直達終點。
孟缺計算着時間,同時也在腦海當中模
擬着漂移法。當第二道大彎道來臨,這一次,他不再漂移,而是直線衝撞了上去。
因爲排在第二位的法拉利458速度比他要快得多,如果用漂移來入彎,那麼效果雖然不錯,但是速度上就要慢上一秒多一點點。
賽車當中,一秒之內,是能翻轉乾坤的。
孟缺拿捏得當,直線衝擊上去,正巧法拉利458拐彎而上,車頭忽然撞上了桑塔納的車頭。
桑塔納兩千受到了撞擊力,瞬間改換了方向,成功入彎。
而法拉利458因爲這一撞,方向不穩,滯慢了秒許,已然是被桑塔納兩千給拋在後面了。
這一幕,再一次驚呆了所有觀衆場裡的觀衆。大家本來覺得桑塔納兩千是個技術流,但這一次它讓大家見識到了它同時還是一個暴力流。
超過了第二位,孟缺直線逼上,追着謝生的法拉利599,使勁地撞。
反正桑塔納兩千也是便宜貨,他也不介意還一輛車給司機師傅。這一場比賽,最重要的是要贏,其他的都無所謂。
“轟!”
“轟!”
謝生的法拉利599連續被桑塔納兩千給撞了兩下,左搖右擺,方向極其不穩。
謝生在這裡比賽了不下百次,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暴力對手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了,這個賽車谷,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規定,更沒說不能在比賽當中使用暴力。孟缺此舉,實屬是鑽了空子。
饒是謝生是個胸懷寬廣之人,在連續被撞了兩下之後,還是不禁有些惱怒:“這廝,拿着便宜貨來撞我個法拉利599,這到底是何方神聖?”
某一瞬間,謝生藉着側視鏡往後面看了一眼,依稀中,他看到了一張並不陌生,甚至可以說很熟悉的面孔。
一看到這張面孔,他的瞳孔驟然收縮,失聲叫道:“什麼?竟然是他?”
這一失神,桑塔納兩千,已經追到了他的車後尾,並且用力一撞,法拉利599頓時被撞到路邊去了。
相比較法拉利599搖來晃去,桑塔納兩千卻穩如泰山,它就好像是巨無霸一樣,無論它如何衝撞,受影響的始終是法拉利599,它自己一點影響也不會受。
一撞之後還沒完,爲了能在終點到來之前,能夠贏得整場比賽,孟缺不斷地打轉方向,使勁地衝撞法拉利599.
連續七下之後,法拉利599被撞得慘不忍睹,謝生不敢開得太快,只能把速度減慢下來。同時也罵道:“瘋子,哪有人是這樣賽車的?”
孟缺卻哈哈一笑,道:“你以前沒見過,現在算是見過了吧?告訴你,在SH,賽車都是這麼玩的。”
桑塔納以絕對地暴力,擊敗了謝生的法拉利599,終於奪得了魁首。謝生好幾次想要將第一搶回來,但是孟缺沿中線走,開得不快不慢。屢屢在謝生的法拉利599想要超車的時候,他就迅速地堵過去。
桑坦鈉兩千不怕撞,就算被撞,孟缺還能借助撞擊之力,進行衝刺。
兩個小彎,順利通過,孟缺開得極慢,後
面跟了九輛法拉利,全部被堵了。
如此盛景,算得上是賽車谷開放以來最空前的一次。
解說員不停地鼓掌:“桑塔納兩千實在是太牛了,既暴力,又風.騷,堂堂謝生都被他打敗了。嘖嘖,據說此次桑塔納兩千的押注比率是一比五,卻不知道有多少的幸運觀衆是買他贏得呢,若是下了重金買他的,必然滿載而歸啊。”
隨着解說員的話落音,黑色的桑塔納兩千已經在九輛法拉利的“跟隨下”從另外一個方向回來了。
第一位,毫無疑問是孟缺獲得了。當他衝破了冠軍線,人山人海的觀衆熱烈歡呼,爆發了海嘯般的呼喊聲。
做爲冠軍車輛,果然如胖司機所說的,孟缺得到了一個大大的紅包,獎金整整一萬塊。
拿了錢,他興高采烈地回到了最開始停靠的點,尋到了錢小詩和司機師傅。
司機師傅黑着一張臉,趕緊跑到桑塔納兩千邊上,左瞧瞧右瞧瞧,就是想發現一些傷痕,然後來敲詐孟缺。
可惜無論他怎麼看,整輛車連一點點劃痕都沒有。
“這是什麼情況?難道撞車也是個技術活?”司機師傅心涼了半截,找不到劃痕和凹點,他就沒法敲詐孟缺了。
孟缺沒理會司機師傅,看到錢小詩,只見她帶着一臉的微笑。
“你果然很厲害。”錢小詩重新戴好了鴨舌帽,衷心地讚揚道。
“現在才知道晚了點。”孟缺至今仍是有點不悅,原因就是錢小詩沒有買他贏。
司機師傅黑着臉,搖了搖頭,這時鑽進了車裡,他一點也不想在這個傷心之地停留了,道:“你們兩個還要走麼?若是不走,我可就要走了。”
孟缺看向錢小詩,向她徵求意見。
錢小詩嘴角彎彎地笑了笑,點頭道:“等一下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幹嘛去?”孟缺好奇問道。
“領獎金去啊!”
“獎金?”
“是呢,我可是押了你十萬呢,你是一比五的賠率,算起來連本金再內,我這下可以收到六十萬。”錢小詩得意地說道。
“你不是押謝生的嗎?”
“誰說押了謝生就不能再押你贏?”錢小詩眨着眼睛反問。
“啊?”孟缺突然就樂了,心道:“原來這女人到底還是支持過我的啊。”
司機師傅不開心了,連忙叫道:“喂,那啥,你押他的時候我怎麼不知道?你爲什麼不叫上我?”
錢小詩笑道:“你不是不看好他嗎?你既然不看好他,我當然也就沒有喊你的必要了。”
“胡說,我一開始就說過我這輛車是‘幸運之車’,坐上它一定能拿冠軍的。”
“但你也說過,幸運是有機率的。”
“……”司機師傅很不服氣,道:“你不是也不看好他的嗎?”
錢小詩狡黠一笑,道:“怎麼可能呢?他跟我是一起的,我怎麼會不看好他?無論怎麼樣,我都會支持他的。”
“……”司機師傅臉色奇黑,這一刻宛如包公轉世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