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慕容焉反應過來,覺得用葡萄打人,也沒啥關係。便跟着摘下一個個的葡萄對着逐步靠近過來的那三個漢子扔了過去。
用葡萄打人,的確不能傷人。但這僅限於普通人,在孟缺的手裡,即便是一個葡萄皮,經過龍血之力的加持,也能變成一種殺傷力極強的武器。
兩人摘了一串又一串,圓滾滾的葡萄就像是子彈一樣朝熊哥三人射了過去,打得他們極其狼狽,哎喲連嚎。
慕容焉何曾玩過這樣的遊戲?一聽到熊哥他們痛嚎,她反而越覺開心,認爲這個遊戲實在是太好玩了。本來她是一隻手在扔葡萄,這會兒雙手左右開攻,一抓一把扔。
她打人自然是不痛的,但孟缺打人卻是非常之痛。熊哥三人被打得鼻青臉腫,身上處處都是瘀痕。如果不是礙於這是在公共場所,孟缺早就下狠手把他們都解決了。
慕容焉還以爲是自己扔的葡萄打得熊哥他們哇哇叫,一時間,呵呵直笑,轉瞬間,幾十斤葡萄都被摘完了。
熊哥三人實在禁受不住,連忙撤退,其中一人,腿腳關節被一個葡萄打了一下,走路一瘸一拐的。看着他們狼狽的樣子,慕容焉嘻嘻笑道:“真好玩,我們成功把他們打跑了。”
孟缺微微一笑,道:“恐怕沒那麼容易,走了這一批,還會來另外一批,估計我們的麻煩不止這麼一點點。”
慕容焉笑臉立刻冷卻了下來,表情有幾分愧疚,道:“那該怎麼辦?”
“再往前走走吧。”嘆了一聲,孟缺率先帶路而去。
慕容焉一邊走一邊扯弄着衣服角,一繞一鬆,其實她好想追上那幾個大漢,好好地跟他們說一遍讓他們別再纏着自己了。可是,每當將這個想法要履行的時候,她就恁是提不起那個勇氣來。生怕孟缺會因此而生她的氣,不再帶她玩。
“你想什麼呢?魂不守舍的?”孟缺回頭說了一聲。
“我……我沒想什麼。”慕容焉趕緊追上了幾步,臉上表情很不自在。
“走吧,別想多了。不管他們是什麼人,現在我們趕緊去摘葡萄,等摘好了,我們直接抄個近路溜掉。叫他們想追也追不上。”孟缺乾脆又將她的手給拉了起來,一路小跑。
慕容焉的臉,再次一片緋紅,低垂着頭,極是不好意思。
兩人在葡萄園中跑了好一會兒,終於是來到了一個極少有人來的地方。這裡的葡萄果然是要長得好一點,碩大的果子全被一種特殊的紙給包裹着,鮮嫩欲滴。
將籃子放在了地上,孟缺伸手就開摘,道:“這裡的葡萄不錯,就在這裡摘吧。”
慕容焉“嗯”了一聲,也跟着放下籃子摘了起來。
兩人這一摘,將籃子都裝得滿滿的。籃子是從老闆那裡拿來的,並沒多大,一個籃子頂多也就裝個十斤的葡萄。兩人加起來不過才二十斤。
二十來斤的葡萄,聽起來不多,但看起
來卻多。
慕容焉抱着滿滿的一籃子,一臉幸福,道:“我摘好了。”
孟缺在摘葡萄的時候也沒忘了多吃幾顆,像他這種凡事都不肯吃虧的人,花了幾百塊錢的門票到這裡來,肯定是要吃個夠本纔出去的。待他摘滿了整籃子,又吃得肚子脹起來了,這才朝正南方向指了指,道:“我們往那兒走吧。”
慕容焉道:“我們來的時候是從西邊進來的呀,往那南邊走有出路嗎?”
孟缺道:“現在出口處肯定是有很多人在等着我們呢,如果從正門出去,無異於自找麻煩。要想徹底擺脫他們,我們只有抄個近道。”
“那……那這些葡萄呢?”慕容焉到底是個老實姑娘,雖然優雅的她被孟缺帶得也吃了不少的葡萄,但是她的節操依然還要比孟缺高得多,“那老闆說這些葡萄如果要外帶,需要另外給錢,我們……我們沒給錢就走嗎?”
孟缺壞壞一笑,道:“無妨無妨啦,才這麼點葡萄,老闆不會計較的。”不待慕容焉反駁,他拉着她就朝南邊而去。
這一路走到葡萄園的盡頭,果然是如慕容焉所說的那樣——沒出口。有的只是一堵二米多高的圍牆,圍牆上用碎玻璃插得跟刺蝟的背一樣。
慕容焉吐了吐舌頭,嚇道:“這裡沒路了,過不去啊。”
孟缺卻視這堵牆如無物一樣,在四周找了一下,從一條葡萄架裡抽出了一根四米來長的木棍,先把兩籃子葡萄給送了過去,然後他摟起慕容焉的腰,用棍子撐着地面,就那麼一蹬一甩,兩人就如飛逝的籃球一樣,順利十分地從牆頭躍了過去。
慕容焉一驚之下,呆若木雞。她實在是難以相信,就那麼小小的一個棍子,居然能夠支撐起兩個人的重量?而且兩個人都是成年人,更何況那棍子的存在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月了,說不定都腐朽了。怎麼彈性就這麼好呢?
孟缺沒給她發呆的時間,將一個籃子塞到她懷裡,趕緊催促道:“快走,要是被發現了,可就糟糕了。”
“哦。”慕容焉醒過神來,抱起葡萄跟着孟缺匆匆快跑。眼下,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,現在她是騎虎難下。都抱着這麼一大籃子葡萄沒付錢就跑了出來,除了滿心的罪惡感之外,她還非常害怕會被葡萄園的主人給抓住,要是被抓住了,那可就太丟面子了。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買了東西沒給錢,心裡頭暗暗向上帝祈禱道:“萬能的上帝啊,請原諒小慕容焉吧,我可不是真的想不給錢的。”
孟缺帶着她匆匆快跑,心裡頭忽然覺得這女孩挺有意思的。她雖然是慕容山安的女兒,但是在她的身上,卻感覺不到任何的龍血能量的波動。從這裡,孟缺大概猜到慕容焉的母親應該不是慕容氏家族的人,因爲如果她母親是慕容氏家族的人,那麼她無論遺傳誰,或多或少都會帶有一點龍血之力。就跟YZ市的錢雅茹一樣。
只有她母親是一個普通人,而她全部遺傳了母親的
血統,這才能夠讓她依然做一個普通人。可是,如果她母親是個普通人,慕容慶又怎麼會是她的親舅舅呢?
孟缺摸了摸下巴,邏輯一下子混亂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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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着走着,忽然慕容焉停下了步來,她含咬着嘴脣,一臉愧疚地看着孟缺,道:“其實……有件事我騙你了。”
孟缺大感驚愕,道:“什麼事?”
慕容焉垂下了頭去,道:“其實,那些跟蹤我們的人,應該是我爸爸派來保護我的人。”
“啊?你爸爸派來保護你的人?”
這一點,孟缺還真是沒有猜到,他頂多猜測那些人是慕容慶派來的,卻萬萬沒想到居然是慕容山安派來的。
“是的,最開始的時候那些開寶馬X1和奔馳C200的那些人就是我爸爸派來保護我的。我……”慕容焉既善良又單純,說着說着,愧疚的她幾乎想要掉淚了。她實在是害怕孟缺會因爲恐懼而不理會自己了,但如果這件事隱着不說,她心裡又十分難受。兩者之間二選一,權衡了好久沒,她最終還是決定說出真相來。
孟缺長呼了一口氣,苦笑了一聲,道:“原來鬧了半天,是我一個人想多了。對不起,我讓你添麻煩了。”、
“沒有沒有,你沒有給我添麻煩,相反的,我應該要謝謝你纔對。”慕容焉趕緊搖搖頭說道。
“爲什麼要謝我?我打了你們家保鏢,你這個做主子的還謝我?這是何道理?”
“其實,我……我也打了。”慕容焉羞紅着臉,臻首垂得極低。“我……我因爲是最近才從新加坡回來,在SH市沒有半個朋友,所以……”
“難怪聽你口音有點怪怪的。”孟缺眉頭一挑,道:“你在SH市沒有半個朋友,所以想跟我做朋友嗎?”
“嗯。”慕容焉小小聲地應了一下,聲音好似細小的蚊子。
本來慕容焉看孟缺,哪裡都不好,可是這麼一番接觸下來,她發現這傢伙人並不壞,相反的還很有趣,如果能夠跟他做朋友,她是非常非常樂意的。
孟缺笑着嘆了一聲,道:“你之前爲什麼不告訴我呢?若是告訴了我,我就不會用葡萄打你的保鏢了。”
慕容焉回想起熊哥三人那副狼狽的樣子,忍不住淺淺笑了一下,道:“之前不告訴你,我怕嚇着你……”
“嚇着我?”孟缺心裡苦笑了一聲,說就那幾個人也能嚇倒我?開什麼玩笑!嘴上卻道:“那爲什麼現在又告訴了我呢?”
慕容焉一臉真誠地說道:“因爲,我認爲朋友之間不應該有所欺騙,所以……所以我才告訴你的。”
孟缺點了點頭,一邊輕嘆着感慨這個小丫頭的單純善良,另一邊萬緒飛轉,轉眼間,便想出一條妙計來,暗道:“若是現在給慕容山安發一條‘你女兒在我手上’的短信,他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呢?”
想到這裡,孟缺臉上的表情不由地精彩了起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