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地,我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在爺爺家裡夢到兩個白花花的童男童女紙人,這給我嚇得,頓時睡着全無。
我躺在模糊的夜色中,緊緊地盯着櫥窗外,在昏暗的光線下,沉寂了許久後,我果然看到了一隻蒼白的小手慢慢地從窗戶下探出來了,這給我嚇得。
當時我渾身就瑟瑟發抖起來。
沙沙沙
就好像是什麼在磨動牆壁發出來的古怪聲音,接着,在我雙眼死死盯着的窗戶邊上,有一張小臉慢慢地爬上了窗戶,在窗戶玻璃外面,白花花的,我縮着身子,隱隱看到那張小臉在眨巴眨巴眼睛。
我一眼就認出來了,這不是做到晚上我夢到的童男童女紙人,而是冥王勾魂夜那晚上,附在洋娃娃身上的小鬼頭。
那個唱童謠的怨嬰小鬼。
此時簡直冷風吹進了心窩子,透徹心扉的涼意卷席上來,遍佈全身,房間裡好似颳起了陰風,吹得人頭皮發麻。
但是這次這個小女嬰竟然沒唱童謠了,而是探出小腦袋,好奇的張望着,許久後,她慢慢地縮了回去,消失不見了。
“它沒有惡意。”
消失一天之久的北冥夜,終於好像是睡醒,聲音慵懶瀟灑的冒泡。
突然冷不丁的說話,還給我嚇了一跳,我問: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如果想害你,這些東西會散發出怨氣,我可以感覺到說完,戒指裡藍光閃現,黑氣翻滾,片刻在牀頭凝成一個高大人性輪廓,最後一縷黑氣消失,北冥夜絕美的脣形就勾勒出了弧度。
“喔,那在大北山的時候,那麼大的怨氣,你感覺到了嗎?”雖然話語滿不在意,可是當時的場景的確嚇人,這傢伙不出來,給我嚇的半死。
“女人,真的去那地方?”北冥夜轉換了口氣,略有好奇的打量着我。
我被她怪怪的眼神看的不自在,那目光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打量一個體女郎。
我裹了裹被褥,聲音強硬道:“對啊,當然要去。”
“那地方兇靈惡煞足足十幾個,加上養屍地下的那兇屍,你以爲你們有勝算麼?”
“有,當然有!”我自信滿滿的說道:“我們一定會贏的。”
“一般前面說大話的人,往往結局都不怎麼好。”北冥夜坐在牀頭,目光看向櫥窗,似乎想要投過濃濃夜色,眺望大北山。
“我吉人自有天相。放心吧,佛祖會保佑我的!”我勉強一笑。
“我給你一個選擇,明天去哪裡後,不管發生或者看到什麼,都不叫。”北冥夜突然換上一副很嚴肅的表情,我感覺他不像跟我開玩笑。
“爲什麼?”我眨巴眼睛問。
北冥夜盯着我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說:“因爲明天,天會變。”
“那有第二個選擇嗎?”
“有,你聽麼?”
“聽啊,當然聽。”我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。
“不要去。”北冥夜凝重的交代:“明天正午,會遠遠比你們今天晚上遇到的要恐怖。”
“你好像知道很多!?”我眯着眼睛:“明天的事情還沒發生,你怎麼會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