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坐銅鏡之前，眼神迷離。
任由彩蝶給我換上華服，着上濃妝。
妝容嬌豔，遮住了稚嫩。
似乎也將眼底的純真，也一併籠蓋。
這樣甚好，讓人看不透自己。
是僞裝，也是保護。
“娘娘！這樣的打扮，纔夠母儀之範！”彩蝶揚脣。
沒有做聲，我摸了摸自己的髮髻。
因爲斷髮的原因，只是盤了一個簡單的髮髻。
可雙鳳戲珠的簪子配了上前，簡單卻不失聖潔華美。
鏡子裡面的人，不是我！
是，不是我！
裡面的那個人，已經不是以前的巫靈了。
“娘娘！”千嬌在門外開口，“族長和族長夫人，已經食好了宴席！現在，等着您的接見！”
沒有做聲，我徑直往外走去。
推開門的一瞬間，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巫猛一行人。
而巫巧在見到我之後，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之後的眉目之間，盡是羨慕之色。
“再次拜見皇后娘娘！”巫猛叩首。
任由他們跪着，直到我緊握的拳頭慢慢的鬆開，這才走了過去。
伸手扶起巫猛，在他擡頭的一瞬間露出波瀾不驚的笑容。
“父親請起身，這是女兒的住處，沒有外人！”我揚脣道。
巫巧起的飛快，她跑到我的跟前上下打量着。
而我伸出手，在彩蝶的攙扶下進入了側殿。
等巫猛等人入內，千嬌和彩蝶退下，原本畢恭畢敬的巫秋月這才鬆弛了身子。
她站起身，東摸摸西看看。
饒了好幾圈，停在了我的面前。
“瞧瞧，都貴爲皇后了！”巫秋月對我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，“若不是因爲我們，靈兒你也當不上皇后！”
這麼一句話，頓時讓巫猛變了臉色。
“放肆！”巫猛狠聲，“你面前的是皇后不是巫靈！如此說話，是要找死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巫秋月頓時慌了，“還不是因爲靈兒是自個人，我才說的這些話嘛！你說，要不是因爲我們讓她頂替了巧兒，她哪有這個機會當上皇后？哪有機會榮華富貴？還不是因……！”
‘啪’還沒有等巫秋月說完，巫猛便一巴掌扇了過去。
扇完之後，巫猛咕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。“市井刁婦不懂規矩，還請皇后娘娘贖罪！”
看起來，巫猛比巫秋月知分寸的多了。
“自家人，自然不會介意！”我輕笑出聲，“母親說的對，要不是你們，我根本不會得到如此的榮耀！所以你們的‘大恩大德’，靈兒必定會銘記於心！”
聽我這麼說，原本縮成鵪鶉一樣的巫秋月再次挺直了腰桿。
“瞧瞧，靈兒就是懂事！”巫秋月說到這裡，堆起了笑臉。“靈兒，你既然是皇后，認識的達官貴人也一定很多！你看，這巧兒也到了出閣的年紀，你能不能幫着張羅張羅？”
“娘，巧兒還小呢！”巫秋月的話，頓時讓巫巧忸怩起來。
而我，走到了巫巧的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。
“巧兒妹妹的國色天香，豈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匹配的？”我眯了眯眼睛輕聲道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