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東林靜靜聽着。
“這些年，我母親對那個私生子裝聾作啞，不知受了多少委屈。可是，忍耐一輩子，沒想到出了大事情。現在圈內滿城風雨，都在說這件事情，對我們家族來說，真是雪上加霜。如果我父親有什麼事情，你知道，我母親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……”
“你希望我怎麼辦？”
她毫不猶豫：“我希望我倆年後舉行婚禮，做出個高姿態。”
他笑起來：“可是我倆已經退婚。”
“東林，算我求你這一次。以後無論你需要我幫什麼忙，我也一定毫不推辭。我母親每天以淚洗面，我也實在是被逼得沒法了。”
汪東林不置可否：“你先回去，年後再作打算。”
周婷不知他究竟是什麼意思，答應還是不答應？忐忑不安，但也只好告辭。汪東林客客氣氣送她到門口，她忽然問：“東林，你不是有事要出去嗎？”
他苦笑：“我只是悶壞了，想隨便出去走走而已，這麼晚了，算了，明天再說。”
周婷的車子開遠，他長長吐出一口氣，真沒想到，周婷竟然逼得這麼緊。深更半夜來突襲，肯定不是順道，而是來看自己的病情，或者這裡有沒有藏着什麼女人。
就在這時，電話又響起，他苦笑，今晚自己可真是太有女人緣了。
“大慶女士，你又有何指示？”
“周婷今晚來找過你吧？”
“她剛走。”
“她來幹什麼？”
“向我求婚。”
劉大慶顯然一點不覺得這幽默有什麼可笑，一本正經：“東林，你的意思呢？你答應結婚嗎？”
他乾脆利落：“絕不答應。”
“爲什麼？”
“我不想在這個關頭引火燒身。更不想幫老周家撐場面。大慶女士，我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啊。”
這是他第一次在母親面前表明自己的態度。
劉大慶沉默了一會兒：“東林，你實話告訴我，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嗎？”
他頓了頓，反問：“你認爲呢？”
“我幾次來你家裡，從沒看到過女孩子。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，回家一想，不對呀，這不符合你的做派。難道你昔日那麼多女朋友，一聽說你生病了，全部都敬而遠之了？”
他苦笑：“這便是我的失敗之處。”
“難道一個願意來照顧你的都沒有？”
那是他今晚最難回答的問題之一，簡直比周婷的“求婚”更招架不住。掛了電話，他忽然想：若是告訴顏細細自己生病了，她會來看自己嗎？會嗎？
他枯坐很久，然後，撥通了電話。
顏細細以爲是鬧鐘響了，翻身坐起來，一看，才六點。她手忙腳亂拿起響個不停的手機，可還沒接聽，電話斷了。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這麼騷擾自己？
她悻悻地正要扔掉手機，微信來了：“小姐，我可不可以早上到你家裡來拿圍巾？”
她氣得幾乎跳腳。這傢伙是瘋了嗎？爲什麼非要鬧着要那條圍巾？
“小姐，如果我說我已經在你家門口了，你會願意把圍巾送給我嗎？”
她忽然警惕起來，立即反問：“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裡？”
（有讀者抱怨慢，我只想說一句：這本書我從未敷衍，經常寫了幾百上千字覺得不好又刪除重來。一天一萬字不是問題，可是，你們真覺得嚴重注水、湊字數的很好嗎？就爲了看個速度嗎？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