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小歌幽怨的瞪了眼洛路然!
自己明明都已經繞道,還故意跟在別人的身後走出學校,爲的就是不讓他們發現。這個洛路然的注意力咋就那麼強了?
洛路然被瞪得莫名,虛握着拳咳了聲:“這邊請。”
“我有事!”喬小歌一眼都不看男人那邊,她現在就想一個人好好冷靜下。
“喬小姐,您別爲難我們……”洛路然放低了聲線勸着她。
喬小歌覺着,刑天楚看來真的是不整死自己不甘心是吧?
她輕呵一聲,擡頭看了看湛藍的天,點頭:“好,我去,我不爲難你們!”
洛路然微彎腰做了個“請”的動作。
葉雅琪聽見背後有動靜,便緩緩轉身:“鴿子?”她不是還在學校裡的麼?
喬小歌淡淡的掃了眼葉雅琪,對她擠了個挺勉強的笑,她刻意低下了頭,不去在意周圍的人用什麼眼光看待自己。
“我……”葉雅琪想開口對她解釋下,刑天楚來,她先前真的完全不知情。
“我知道!”喬小歌快而輕打斷掉她想說的話。
刑天楚淡漠的睨了一眼那個女人,然後冷酷的轉身回了房車。
喬小歌也不再說話,邁步繞過葉雅琪身邊,跟着擡腳上車。
這都什麼跟什麼了?葉雅琪總覺得,這兩個人很奇怪啊……
洛路然回了另外一部轎車,葉雅琪給他打了一通電話,讓他幫忙照顧下喬小歌的情緒……
爾後,一排豪車在衆人仰慕之中浩浩蕩蕩駛出了大學。
車速很穩!
房車的後排,兩人各坐一個位置,寬敞豪華的車身沉靜極致,滲着濃烈的冰霜。
很久很久!
喬小歌已經將剛剛見到韓子睿時的落寞擱到心的另一端。她側了頭,擡眸,定定的凝視着男人陰沉冷峻的側臉,可面對着他,她卻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這個恐怖的男人,真真是讓人怕到了骨子裡。
刑天楚修長的左手,緩緩轉着右手尾指的鉑金戒指。
“花收到了?”他狂傲低沉的嗓音略微尷尬。
喬小歌眸光閃了閃,正回頭坐好,保持沉默。
這女人……她沒感覺他在給她臺階下?
“啞了?”男人繼續不緩不急的追問。
喬小歌扭過腦袋,看自己那邊車窗外一閃即逝的風景,兩隻手掐成拳頭,明明已經被自己折騰成滿手傷疤,但她一點都沒覺得疼。
忽地,她的手被一股蠻力攥住,強行扳開血肉模糊的掌心!
刑天楚低眸,那一道道月牙灣的新傷舊疤深深刺進了他的瞳孔,眼底瞬間微緊。
喬小歌正要抽回手。
“刑太太,我警告你!”男人口吻霸道,“你一天還是我的妻子,你敢傷害你自己一下試試!”
喬小歌怔忪驚訝的回頭,錯愕的盯他。
大眼瞪小眼!
半會後。喬小歌繼續用力的從他的束縛裡掙着自己的手,關你屁事?我就算往自己身上捅一萬刀,都跟你沒半分錢關係。
她從十二
歲就開始習武,其實力氣並不小,身手還不錯。可跟刑天楚比較,她覺得自己永遠都是特麼軟弱渺小。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甘心!
“放手。”喬小歌停止了掙扎,眼睛惡狠狠的颳着他,她現在好恨自己爲什麼不去學一些江湖暗器武功,如果眼神能放射出飛鏢那該多好?
刑天楚卻愣是將她掙扎着的五根手指全部敞開,“十八道疤!刑太太,你有自虐嗜好?”
這男人陰陽怪氣得讓她煩躁!
一口一個刑太太,有病麼?
喬小歌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忍無可忍了:“刑先生!”
男人挑眉,眸底深處隱含了一絲緊張。難道自己昨晚做得太過分了麼?
“我有沒有自虐嗜好……”她的話還沒說完,刑天楚忽地慵懶擡眸,不再去瞅她手掌的疤痕,而是深邃的睨着她,一瞬不轉!
喬小歌沒了底氣再往下說。她乾脆就徹底不掙扎,腦袋轉回自己那邊車窗。
“調頭,去醫院。”刑天楚將她的手掌裹在自己的大手裡,冷聲對司機說道。
喬小歌冰冷的手感觸到了他那細微的舉動,心底悄然漏跳一拍……
一排車駛進醫院。
此時大堂外,整齊的站着一羣身穿白袍的醫療人員。
喬小歌被刑天楚牽了下車,可眼前的一切,卻讓她無語得說不出話了!
就一個手掌很輕微的傷好吧?這醫院也太考慮得周到了吧?連輪椅,移動病牀,氧氣罐,等一系列急救工具都推了出來準備着!
她瞪着刑天楚冷傲的背影,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了?
下一秒。
刑天楚驀地將喬小歌一手抱起,長腿往醫院裡走,身後的保鏢、一羣醫療人員跟上。他真的毫不顧忌周圍人看他們兩個的眼光。
這陣仗,簡直就像是個妃子快升天,昏君抱着她週轉一圈的場面!
“刑……”
“你敢再抗議一聲,信不信我當着這麼多人面吻你?”刑天楚那張英俊的臉龐瞬間放大在她瞳孔,薄脣快要貼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,一字一字邪氣的道。
喬小歌馬上緊抿住嘴,她深信,這個男人說得出真的做得到。
行,他變態,她不夠他!
刑天楚見着威脅有效,薄脣微勾,步伐繼續沉穩的往檢查室走去。
一名保鏢將急診室的門全部打開,刑天楚將她抱進去後,便放到一張病牀上:“躺下,手伸出來!”
喬小歌:這男人要不要這麼霸權?
注意到幾個醫療人員走進來,還有手推車的滾輪聲傳進耳膜。
這種大題小做,天底下大概只有刑大大會這樣做吧?
但喬小歌是覺得特別尷尬,若一點點小傷就勞師動衆的話,這些醫生以後會用什麼眼神看自己?他就非要把她折騰得全世界都認識一個女人叫“喬小歌”麼?
刑天楚站在病牀旁邊,一個字都沒說,可單單就是他站在那兒,便已足以讓身邊所有的人手忙腳亂可又不敢自亂陣腳出半點差錯。
喬小歌偷偷的注意到不少醫生的額上都蹙了冷汗!
“那個……”她忍不住開口,想叫他出去。
刑天楚幽冷的垂下眼瞼,面無表情的等她開口。
“你。”喬小歌吞了一口水,對於他的陰晴不定,她向來就比誰都要怕,可爲了自己以後來醫院不會被醫生當成怪胎看,還是鼓起了勇氣,繼續說完:“不如你出去等我吧?”
一個個醫生都偷瞄她一眼,暗自鬆口氣。沒有刑天楚在,他們會自在很多。
然而。
喬小歌話音剛落,男人那張臉龐瞬時就冷得更加徹底。連帶着周遭的氣氛都變得更爲沉悶。
耳朵裡只傳來醫生們在準備醫用鉗子、剪刀等清理工具所發出的輕微碰撞清脆聲。
喬小歌倒抽了口氣,她就知道,他會跟她對着幹!
男人幽幽挪開了盯着她的視線,轉過臉,陰測測的掃了一眼有男有女的醫生。半餉後,他沉聲的開口:“男人都滾出去。”一個女人看病,要什麼鬼男醫生?
男醫生們互相膽怯的看了對方一眼,以爲自己是做錯了什麼,杵在原地不敢動,哆嗦的道:“刑總,是……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麼?”
“長得太醜,影響我女人傷口癒合!”刑天楚口吻冷冽狂妄。
醫生們:“……”
喬小歌的額頭閃過一條黑線。
隨後,男的都離開了診室,只留下五六個女醫生,護士。
喬小歌被迫無奈,只好安靜的躺在病牀上,那眼睛直勾勾的看他。忽然,男人骨節修長的五指一把捏住她溫熱的下巴,力度並不重,但喬小歌還是咬了咬牙,不明白他這忽然的又發什麼神經病!
刑天楚深邃的睥睨她,薄脣微啓:“你最好給我乖乖清理傷口。”說完,鬆開手,垂下。轉身走出診室。
室內留下的醫生們無不鬆了口氣,但也因忽然這裡沒了刑天楚這麼一枚大帥哥,臉上閃過失望。
“刑少新歡?”一醫生抓着她的手,讓她攤開手板,瞧見她掌心裡大小不一,有些已經開始結痂,有些卻是新鮮的傷痕,擰了眉頭。一手捏着鉗子,點了些醫用酒精,往她的掌心一塗。
一股清涼卻刺疼的感覺蔓延開來,喬小歌痛得“嘶”了聲:“以前他經常帶女人來?”
連她都沒第一反應到,自己爲什麼會忽然問這種奇怪問題。
醫生專心的給她清洗着一道道傷口:“沒有。你是第一個!”
你是第一個……
喬小歌心口輕微一怔!晃了晃神,隨即便很不自然的笑了笑:“是嗎?”
“兒科的顧蜜雪教授,認識嗎?”醫生又問,“她一直負責刑少寶貝兒子的身體狀況。”
聽着顧蜜雪三個字,不知道是咋回事,喬小歌發現自己有種討厭她的感覺。醫生又在她毫無察覺的時候往一道最新最深的傷上了酒精。喬小歌的手疼得往後掙!
可醫生又將她的手抽了回來,繼續上藥!
喬小歌咬着牙,將這種痛忍到肚子裡。
“顧蜜雪早就想通過刑少兒子靠近刑少身邊,這點你有沒有發現?”醫生很不耐煩的繼續問喬小歌話題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