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忙不迭的打了楊霖的電話。
沒過多久,楊霖便趕了過來,虎着臉給安俊旭接骨,上藥,包紮。
“臉怎麼這麼難看?”安俊旭靠着沙發,閉着眼睛,因爲疼痛,額頭上也泛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楊霖的臉色的確很難看,但是完全是針對安俊旭的。
“你也太大意了,都脫臼了居然隔了這麼久才叫我,你是打算當個獨臂大俠是不是?”醫者父母心,更何況,他們還是從小到大的兄弟。
安俊旭睜開眼,替自己點了一支菸,靜靜的任由他說着,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,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,“你說,究竟怎樣纔算是愛上一個人?”
“什麼?”楊霖一個愣神,似乎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。
“沒什麼,”滅掉手中的煙,他站起身來,“你可以回去了,我沒事了。”
趕走了楊霖,他獨自來到了房中,看着究竟安睡的林蕭月,他在牀邊靜靜的坐下,輕輕撫摸着林蕭月的臉頰,“爲什麼……爲什麼非要逃跑呢?”
突然,眼神變得凌厲,他已經做好了決定了!
他安俊旭想要得到的東西,一定會到手,任何人都不能搶走!
林蕭月醒來的時候,外面的天依舊亮着,她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,想起之前驚心動魄的一幕,依舊心有餘悸,摸了摸自己腹部,還好,還好寶寶依舊好好的,如果那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,她恐怕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吧。
看來,不能跟安俊旭硬碰硬,畢竟自己還得保護孩子。
起身從牀上下來,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嘩啦聲,低頭一瞧,一條鐵鏈子拴在自己的左腳上,她愣愣的看着這條鏈子,半晌都反應不過來,用手輕輕的拉了一下,發現一頭被固定在了牆上,另一頭在自己的腳上。
鏈子有一定的長度,但是也只能足以讓她到達門口,想要走出陽臺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了。
什麼意思?安俊旭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關在這裡了?
一想到這個可能性,林蕭月再也無法淡定下來了,她拼命的拉扯着鏈子,想要把腳從裡面掙脫出來,可是除了把鏈子弄得嘩嘩作響,其它並沒有任何的改變,反倒是腳腕上被磨出了一道紅痕。
“你別掙扎了,你是掙脫不了的。”安俊旭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口。
林蕭月停止掙扎,擡頭看向了他,口中喘着粗氣,“安俊旭,你想要幹什麼?你爲什麼要把我拴起來?!”
緩緩的走到她的身邊,安俊旭俯下身,看着坐在地上的林蕭月,眼神中滿是嗜血的殘忍,“我給過你好好相處的機會,是你自己拋棄了,所以,我還是覺得,這樣就挺適合你的。”
“適合?我就適合被人像狗一樣的拴住嗎?”林蕭月仰頭看着他,她真的沒想到安俊旭會變成這樣。
安俊旭緩緩的蹲下,一隻手輕輕擡起林蕭月被拴住的那隻腳,*的腳腕上明顯的一圈紅色,是在鏈子上磨出來的,他冷冽一笑,“你不用做無謂的掙扎,唯一的一把鎖在我手裡,除了我,沒有人可以解開,你要是想逃走,唯一的辦法……”
說到這裡,他頓住了,擡眼看向了林蕭月,手掌卻是猛然滑到了林蕭月腳腕的傷處,手指慢慢的收緊,分明看到她疼得瑟縮了一下,可是他卻並沒有住手,“唯一的辦法,就是砍斷你的腳!”
手指驟然收緊!
“啊!”林蕭月一陣疼痛,輕呼了一聲,渾身都顫抖了起來。
可是真正讓她害怕的並不是這點疼痛,而是安俊旭的眼神中的嗜血殺戮!
她猛然的推開安俊旭,不敢再看他的眼神,此時此刻的安俊旭,彷彿從地獄來的魔鬼一般。
安俊旭笑着鬆開了手,緩緩的站了起來,“所以,我再次提醒你,不要打什麼奇怪的主意,否則下一次,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!”
說完這句話,安俊旭轉身離開了。
林蕭月死死的咬住脣,憤怒慢慢的化爲無助,最後只能是伏在牀邊慢慢的抽泣了出來,“爲什麼……”
她一遍遍的問着爲什麼,可是沒有人來回答她的問題。
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,可是卻怎麼都照不亮她的心。
景氏總裁辦公室內,景凌塵正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着,可是一旁的嶽明卻是看不過去了,走上前,直接抽掉了他手中的文件。
景凌塵擡頭看他,他卻是聳了聳肩,“這一頁你看了半個多小時了,你到底在想什麼心思?”
景凌塵沉默不語,現在唯一困擾他的也只有林蕭月的事了,安俊旭那頭死咬着不放,林蕭月這邊也是水火不進,他不得不承認,自己的確有些焦頭爛額了。
岳飛也算是看出來了,生意上的事,還從來沒有讓他頭疼過,唯一的可能性,就是林蕭月!
微微嘆了一口氣,嶽明說道,“安俊旭提出那樣的條件,分明是在爲難你,他根本就沒打算要放過林蕭月,所以纔會故意這樣的。”
“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?”景凌塵問。
“喂,你可別告訴我你當真了!”嶽明緊張了起來,“難不成你還真的打算用景氏去換那一紙協議?!”
景凌塵沒有回答,但是臉上的表情似乎說明了他正在考慮這件事。
“我勸你趁早打住,安俊旭的那個樣子根本就不會放手的,就算你真的答應他了,指不定他又提出什麼新的要求,你別傻了。”嶽明見他似乎不爲所動,想了想道,“暫且放下安俊旭不管,你有沒有考慮過林蕭月的態度?你們之間似乎已經鬧翻了,她那麼決絕的拒絕了你,你覺得你能改變得了現狀嗎?”
嶽明的話的確沒錯,林蕭月那天決絕的態度告訴了他一件實事,她是絕對不會放棄孩子的!
“你真的想好了?要替安俊旭養孩子?!”嶽明的情緒有些激動,他自然是受不了景凌塵這樣一退再退。
“孩子的事可以以後再說,”他淡淡的說道,心中已經認定了,要將這個孩子和林蕭月分開的方法有千百種,沒必要非要弄個什麼結果出來,影響他和林蕭月的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