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語怔住。
林家最近情況不是很好，的確和封肅辰有關，但……這一切是因爲她？
她沉着一張臉看着林躍，聽着林躍口中惡毒的話語一句接一句地朝着外面冒，“以前林家寵着你，那是因爲你是一個女人，又父母雙亡，把你當成小寵物一般寵寵也就算了。可現在呢，你看看你變成了什麼樣子？”
“你自己沒有本事才落得這樣的境地，能怪得了誰？”
“你就是活該！”
等林躍說完，林語的情緒已經詭異地回覆了平靜。
她冷冷開口，“你說封肅辰是因爲我而對付林家，我不否認，但……你覺得你自己一點都沒有錯？不過是因爲你是林家這一代裡最有出息的，所以爺爺才特別看重你，捨不得把責任丟給你抗而已！”
“而我，作爲一個名聲毀了的、連聯姻都做不到的女人，因爲無法給林家再帶來任何利益，帶來的只是拖累，所以纔會被這麼輕易放棄。”
“那麼……林躍，我等着你倒黴的那天！”
那一天，絕對不遠！
林語眼中閃過一道陰沉的冷光，想着手裡掌握的那件東西，心裡狠毒地笑了起來。
這麼多年以來，林躍一直把她當成傻子玩弄，有用的時候就是親生妹妹，沒有用的時候就當成垃圾丟到一邊……可是，她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算了？
林躍傷害了她，她也會還回去！
再也不想在封家呆下去，林語冰冷的目光從在場的所有人身上看了一圈，最後，在看到慕晚晚的時候，停頓了一下，眼神有些變化。
林語走到慕晚晚的面前，坐在輪椅上的封肅辰將慕晚晚扯到自己身邊，冷眸看向她，“你要做什麼？”
“你放心，我什麼也不會做。”林語嘲諷一笑，笑容說不出的灰敗。
她看向慕晚晚，深深的，停頓了一兩秒，這纔開口說道，“慕晚晚，其實我很討厭你，因爲你現在所擁有的，都是我曾經特別特別想要得到的，因爲這一份討厭，我以前也對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，這些……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，所以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諒。”
“你想討厭我的話，就討厭吧，我現在只是想跟你說一聲謝謝。”
“謝謝你曾經幫過我。”
慕晚晚並沒有幫助她很多，但是，在她被錢正義欺辱的那一個晚上，是慕晚晚第一個叫人去救她，她清楚的記得。
如果以前她覺得慕晚晚是僞善，那麼，現在的她因爲慕晚晚曾經下意識的一個決定而感激。
真是諷刺。
所謂的家人對她這麼毫不留情，可是一個被她害過的人，卻能在那樣的情況之下爲她說上一句話。
話音一落，林語便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之中朝着門外走去，背影很落寞，但是卻很堅定。
慕晚晚抿了抿脣，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。
“別多想了。”封肅辰伸手拍了拍她的手，將她的手握在掌心。
“嗯。”慕晚晚點頭。
只是，目光還是情不自禁地朝着門外看去，直到林語的背影徹底消失。
“既然林語已經走了，那我繼續來算賬？”封肅辰冷冷勾脣，對着林躍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