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慕晚晚看着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，聲音淡漠的問道，“然後，秦老師您想說什麼呢？”
有求於她的時候就叫晚晚，生氣指責的時候就叫封太太。
正直無比的秦老師，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凡人吧。
“清葉在裡面，已經變成了人不人、鬼不鬼的樣子了，晚晚你看了她這樣子，不覺得不忍心嗎？”
“我家壯壯呆在保溫箱裡的時候，我每天都拍一張照片，秦老師您想要看一看嗎？”
“可……至少清葉沒有那什麼……你老公買通監獄裡的人，對清葉多有打罵爲難，這不是不好？”秦珍聲音有些哽咽，“慕晚晚，就算我求你了，你能不能放過清葉？就算讓她在監獄裡呆上二十年，能不能不要做這些違法的事情，不要故意傷害她？”
“違法的事情，分明是你的侄女做得太得心應手，只是最後陰溝裡翻船了。秦老師這樣的指控，我可真的不敢認下，這要是認下了，指不定要被人說成什麼樣子呢。”慕晚晚冷笑一聲，“如果你覺得我們買通監獄裡的人，故意傷害你的侄女，你大可以走法律途徑來追究責任。”
言盡於此，慕晚晚已經不想說什麼了
“我們還是會上訴的！”秦珍硬氣起來。
“那是你們的自由。”
“晚晚……”
秦珍還想說些什麼，慕晚晚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她總算是明白了，秦珍是想讓她看到蘇清葉被“折磨”的樣子，讓她心裡覺得不忍，讓她覺得封肅辰利用法律漏洞的辦法很不妥。
也許，秦珍存着的心思就是讓蘇清葉不在監獄裡受到欺負，先解決一個問題也算是解決了一個問題。
只是，秦珍想錯了。
她慕晚晚並不是聖母，也不是自詡正義衛道士的人，對付蘇清葉那樣的人，呵……用點手段又如何？世界在她的眼中並不是非黑即白的，也有灰色地帶。
當初蘇清葉對付她的時候，腦子裡難道還堅持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，秉承着與人爲善的美德？
真是可笑！
“不用心情不好。”伸手在慕晚晚的背上拍了拍，封肅辰哄小孩兒一般地說道，“我讓陳嫂做了你愛吃的川菜，回去就能吃了。”
“我想吃抹茶蛋糕，讓王嫂……”說道這裡，慕晚晚停了下來。
她怎麼忘記了？
王嫂已經不在了……他們纔剛剛把王嫂送走沒有多久……
她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，靠在封肅辰的懷中，“嗯，你有沒有讓陳嫂做我最愛的辣子雞？”
“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……
回到家裡，吃完飯慕晚晚就回了樓上。
不知道爲什麼，她的心情有一點低落，說不出的悶悶的感覺。
洗完澡窩在牀上坐着，慕晚晚只是吹乾了頭髮，身上還包裹着浴巾，連家居服都懶得換了，直接鑽上牀，窩在被窩裡刷電影。
電影放着，房門打開，封肅辰端着一個小碟子走了進來。
一陣甜美的香味傳來，慕晚晚的杏眸朝着封肅辰看去，頓時一抹驚喜從她清澈的眼睛盪漾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