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，對慕南海，慕晚晚還真沒有什麼好感。
不僅沒有好感，只要一想到父親的死可能和慕南海有關係，她能剋制着不去痛恨他就算不錯了。
慕南海也許也知道不能惹她，所以能不在她面前出現他就不會在她的面前出現，能不和她聯繫就不會和她聯繫……
可現在，慕南海卻在凌晨五點打了一個電話過來。
太反常。
吸氣，呼氣，吸氣，呼氣……
慕晚晚問出話之後，那段的慕南海沉默了很久，似乎在醞釀着要怎麼說。
就在慕晚晚耐心耗盡，打算掛掉電話的時候，慕南海彷彿預知一般，突地說道，“你不要掛電話，我……我只是想問下你，陳光耀死前有沒有和你說什麼？”
慕晚晚腦海中像是炸開了一道驚雷，猛地從渾渾噩噩中變得清醒無比。
不可控制的，她的聲音驟然拔高，不敢置信地問道，“你說什麼？陳光耀死了？！”
“怎麼了？”封肅辰開了口，大手握住慕晚晚的胳膊。
早在慕晚晚起身的時候，封肅辰就已經醒了，可直到她的情緒變得反常極了，他纔開口。
慕晚晚扭頭，對着封肅辰搖了搖頭，示意自己沒事。
她沒有馬上開口，在等着慕南海的回答。
“你們還不知道？”慕南海很詫異，“陳光耀昨晚死的，慕靈靈和陳曉嫺也死了……你們不知道？”
“怎麼會這樣？”慕晚晚震驚無比，聲音都有些顫抖。
無論怎麼樣，那可是三條人命。
陳光耀死了……
陳曉嫺和慕靈靈也死了……
她想着要讓陳曉嫺和慕靈靈付出代價，爲她們曾經做錯的事情償還，可是……沒想到她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做，她們就這樣死了……
“她們是怎麼死的？”慕晚晚問道。
“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，好像是陳光耀情緒失控之下殺了慕靈靈，陳曉嫺報了案，然後又被陳光耀殺害，然後陳光耀畏罪潛逃的時候車子撞上了護欄，直接翻車了，當場死亡。”
陳光耀的死，慕南海其實是樂見其成的，他只是想試探一下陳光耀有沒有把那件事告訴慕晚晚和封肅辰。
現在看來，陳光耀並沒有說。
當初和他一起密謀害了慕晚晚父親的陳曉嫺死了，知道這件事的陳光耀也死了……是不是說，他安全了？
想到這裡，慕南海的心裡一下輕鬆了起來。
他還有心情安慰慕晚晚，“你不要害怕，他們現在不死，遲早也會要死的！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，現在死了也是老天爺看不過去纔會收了他們的命……呵，那麼骯髒的關係，也就他們做得出來！”
說到最後，慕南海竟然用鄙夷的口吻說着陳光耀三人。
慕晚晚漸漸恢復了冷靜，也明白了慕南海打這一通電話的意思。
無非，就是試探。
可是，她爲什麼要讓他如願？
慕南海這樣的人，和陳光耀也就是半斤八兩而已，他有什麼立場嘲笑陳光耀該死？
杏眸冷冽，慕晚晚淡淡開口問道，“陳光耀做的那些事情都很噁心，的確該死！那麼你呢，慕南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