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怨地瞪了慕晚晚和燕可欣一眼，王雨晴忐忑不安地穿上鞋子，小媳婦兒一般地跟在季如風的身後。
低垂着腦袋，這樣子，看起來有多麼的老實，就有多麼的老實。
跟在季如風的身後走到庭院裡，季如風停下了腳步。
他猛地停下，王雨晴淬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後背上，鼻子頓時一疼，她眼淚都沁出來了，看上去像是要哭的樣子。她揉了揉鼻子，心虛的不敢抱怨。
“剛纔你說的話，我都聽到了。”轉過身，季如風開口。
王雨晴，“……”
苦大仇深的，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。
她倒是知道一點，那就是現在她最好乖乖的，什麼話都不說，裝鵪鶉就好。
她低垂着腦袋，恨不得把臉埋進胸裡。
季如風垂眸，只能看到一個烏黑的發頂，最多……還能看到一小截白皙的脖子。女人的髮絲軟軟的，齊肩的短髮微卷，柔軟的貼在脖子上，看起來可愛又漂亮。
這心虛的樣子，倒是有了一點女人味，和平時那大大咧咧，沒心沒肺的樣子判若兩人。
心裡似乎泛起了淡淡的漣漪。
季如風有一種衝動，很想撫摸一下面前的女人的頭髮，可是又覺得自己這衝動太過莫名，也怕嚇到了面前的人，所以強忍了下去。
忍不住，因着心裡這種陌生的情緒，他眼中泛起一絲淺淺的笑意。
“你似乎對我很有興趣，這不是我的錯覺吧？”他問。
王雨晴，“……”
她繼續裝死。
然而心裡的小人卻在猛地點頭。
不過……
季如風話鋒一轉，“但是，縱然你對我有興趣，似乎方向也有些偏離，你覺得呢？你考慮的東西，似乎有些……咳……”
方向？
王雨晴飛快地擡起頭看了季如風一眼，又猛地垂下頭。
是了……她一直嚷嚷着說要弄清楚他的尺寸，想必……他想教訓她這個吧？
剛纔那飛快的一瞟，她發現季如風的臉上並沒有嫌棄的神色，只是其他的情緒也沒有……只能說，他木着一張臉，看也看不出什麼情緒，完全是一副讓人捉摸不透的高深模樣。
不由的，她心裡有些打鼓。
“回答我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王雨晴點頭，“以後我不會了。”
“嗯。”季如風點頭，“女孩子總是好奇這個，不是很正常。有些事情，只能結婚以後做，你懂嗎？”
王雨晴懂，但是……她嘟了嘟嘴，不是很認同。
很顯然，她和他的觀念不一樣。
以前的舊社會，當然是什麼時候要放在婚後做。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吧？
她想得可長遠了，要是結婚以後才發現自己的老公是個性無能，或者，婚後才發現自己的老公不喜歡女人，喜歡的是男人，並且驚悚的還是被壓的那個……那怎麼辦？！
有些貨，必須在婚前驗證呀！
只是她也沒有傻到和季如風爭辯，依舊老老實實的當鵪鶉。
“好了，進去。”轉身就走，走了兩步，季如風又回頭，“還不跟上？”
“哦……”王雨晴愣了一下，跟在季如風的身後朝着客廳走。
臉上，還是莫名其妙的神情。
就這樣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