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繃得太緊。”季如風的手輕輕撫上王雨晴的腰側，生澀的撫慰着她的疼意，“你要是疼，我就不動。”
事實上，他也覺得疼。
他也是第一次，那種破開阻礙的感覺，還有被重重擠壓的感覺，讓他也有一種疼意，不過更多的卻是從每一個細胞中叫囂出來的爽快。
只是，他疼惜她，不想委屈了她。
“好……”王雨晴抽了抽鼻子，開始講條件，“那你等一會兒，讓我先緩一緩啊。不然，你給我說個笑話吧，也許我笑了，就覺得不疼了，不疼了，你就可以動了……”
季如風，“……”
“不是說男人不喜歡憋着麼？其實我也是爲了你好，嗚嗚……”
閉了閉眼睛，季如風開始搜腸刮肚的想，他人生的三十多年裡，到底聽過什麼合適在此刻說出來的笑話。認真想了想，他發現自己對笑話這種東西的記憶，還真是少得可憐。
“對不起，我不會說笑話。”他有些尷尬地開口。
他雙手撐在王雨晴的身側，保持着做俯臥撐一般的姿勢，身體幾乎崩成了一條直線，然而在這樣的動作之下，他還高難度地保持着停留在她身體裡的狀態，並且……一動不動。
就算，那種想要加速的衝動，幾乎咆哮着要從腦海裡衝出來，付諸行動。
“那你唱歌吧。”王雨晴換了一個要求，“你唱着歌，轉移一下我的注意力，可能我就不會緊張了……不緊張，就不那麼疼了……”
“唱什麼？”季如風一臉黑線。
不過看着身下的女人，臉上還殘留着未乾的淚痕，他實在不忍心拒絕，又開始搜腸刮肚地想，自己到底會唱什麼歌。
“我讓你唱什麼你就唱什麼嗎？”
“我儘量……”
“那你唱威風堂堂吧。”
“不會。”
“小蠻腰？”
“也不會……”
這都是什麼鬼？
“你這個也不會，那個也不會，你到底會什麼？”王雨晴嘟起嘴，不滿地看着面前的男人，努力讓自己忽視被撕裂的痛楚。
這樣，似乎也有點用。
轉移了注意力之後，似乎痛意緩解了不少。
可是很快的，她就聽到季如風黯啞的聲音響起，“我會疼你……”
話音剛落，他的動作便從靜止一瞬間變得狂野，剛纔的忍耐都在這一刻化作熱情，猶如瀑布從高空傾瀉，狠狠地拍擊在深潭之中。
……
夜色無邊。
只有一盞牀頭燈將房間裡的黑暗驅散，暖融的燈光在男人的側臉鍍上一層橘色的暖光，讓他清俊的容貌看起來更加的精緻，有一種如鬆如柏的清冽。
彷彿深山裡潺潺流過的山澗水，清冷卻無比的清澈。
王雨晴半夜從夢中醒來，看到的就是季如風躺在身邊，安靜沉睡的樣子。
仔細打量了一眼，王雨晴發現季如風睡覺很老實，老實到近乎古板。
她悄悄掀開了被子，果然發現這個男人如她想象的一般，從頭到腳幾乎睡成了一條直線，雙手自然的放在身側，呼吸綿長，唯一有變化的是他緩緩起伏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