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疼死我了。”
見雲曉葵疼得扭曲起小臉,眼裡還冒出了淚花,夜洛麒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雲曉葵狠狠瞪他一眼,“夜洛麒!你真的是越來越會欺負人了!”
“我從來沒有欺負你。”他怎麼忍心欺負她,“我只是尊重你的秘密,不強迫你。”
“你!”雲曉葵氣得雙手叉腰,“不強迫我?夜洛麒,那你倒是說說看,沒有結婚之前,是誰強迫着把我拽去了美國?是誰強迫我伺候他洗澡?是誰非不讓我坐公交車,一定要坐他安排的車!是誰強迫我每週雙休必須去陪他!又是誰死乞白賴的非要娶我?”
夜洛麒攤了攤手,“繼續,還有什麼?”
“還有……”雲曉葵咬了咬脣,“還有很多很多!總之你強迫我做過的事也不少!”
“OK。”夜洛麒脣角微揚,娓娓道來,“拽你去美國,是因爲你當時打了莊以凝,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國內。讓你伺候我洗澡,是因爲救你,導致了我手臂受傷。不讓你坐公交車,是因爲公交車上有色狼。讓你雙休來陪我,那是因爲我百忙之中替你找雲昊,你作爲感謝理應陪我。至於結婚……”
夜洛麒輕笑一聲,“難道你忘記了,當時你是如何信誓旦旦地在神父和上帝的面前說出‘我願意’那三個字。所以,這些都不能算強迫。”
“……”雲曉葵啞然,微微張了張紅脣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等她反應過來時,夜洛麒已經邁開了修長的腿,往樓梯上走去。
什麼跟什麼?怎麼扯到這些話題上來了?
這些好像都不是重點啊!
重點是她想告訴他,自己懷孕的事情。
“喂!夜洛麒!”雲曉葵連忙追上去,“你給我站住!”
夜洛麒停住腳步。
雲曉葵險些又一頭撞上去,她連忙往後退了一步,後腳卻踩了個空。
“啊!”
她驚呼着往後仰去,雙手不安地在空中抓着。
夜洛麒眉心一沉,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用力將她拉入懷中,又一手勾住了她纖細的腰肢。
雲曉葵感覺到有力的臂膀安全的護在她的腰後,她驚魂未定地擡眼,便看見了夜洛麒放大在面前的俊臉。
心頭一暖,莞爾一笑,“謝謝啊。”
夜洛麒卻是不悅地皺了皺眉,“真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女人!”
“……”雲曉葵差點被口水嗆住,“夜洛麒,你就是越來越嫌棄我了!”
果然人家都說男人婚前婚後是兩個模樣。
婚前,她哪兒都好。
婚後,她哪哪兒都不好,都讓他看不順眼。
雲曉葵心有餘悸地看向長長的樓梯階,揉了揉自己的小腹,籲出一口氣,“呼,好險……”
真是嚇死了,如果剛纔這樣滾下去了,腹中的寶寶肯定會有危險。
幸好幸好。
“說你笨你還不承認。”夜洛麒無奈地搖了搖頭,“嚇到了不是該揉胸口嗎,沒見過揉肚子的。”
“……”雲曉葵放在肚子上的手僵了片刻,不爽地睨了夜洛麒一眼,“我就喜歡嚇到了揉肚子怎麼了?”
既然他說不想知道那個秘密,那她就不告訴他了!
就不信他將來知道了不後悔!
“原來你的心是長在肚子裡的。”夜洛麒輕笑了一聲,“難怪……”
“難怪什麼?”雲曉葵疑惑的看着他眼中似有若無的壞笑。
夜洛麒薄脣微啓,“難怪那麼笨。”
語畢,夜洛麒轉身繼續往樓上走去。
“夜洛麒!”雲曉葵氣得緊緊捏着拳頭,“你這樣就有些過分了!我真的要生氣了!”
她憤憤地追上去拉住夜洛麒的手,“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,你之前爲什麼要跟我離婚?我到底做錯了什麼,讓你這麼看不順眼?”
夜洛麒無奈地撫了下額。
他從來都沒有看不順眼她。
只是他太擔心她,擔心沒有他在身邊的她。
“老爺!你慢點!”樓上傳來了宋管家的聲音。
緊接着,就看見一臉沉重擔憂的夜老爺子,在宋管家的攙扶下快步走下來。
夜洛麒問: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宋管家焦急道:“剛纔醫院打了電話來,說二少爺酒後駕駛出了車禍,現在在醫院裡搶救!”
、、、、、、、、、
半個小時後,一行人匆匆地趕到了醫院。
夜俊辰正在搶救室裡。
夜老爺子望着搶救室門上的紅色燈,“慕思晴呢?”
他的聲音很冷靜,可語氣裡卻夾着驚慌和擔憂。
“夫人在孃家。”老宋說道:“已經打電話通知她了,她正在趕過來的路上。”
夜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,“以凝呢?”
“二少奶奶的新劇今天有宣傳通告。”
“這個時候還做什麼通告!”夜老爺雙手杵着柺杖用力地在地上敲了幾下,怒聲命令道:“讓她馬上過來!”
雲曉葵站在一旁,心也跟着狠狠繃緊。
雖然夜俊辰犯錯,可夜老爺子終究還是念及子孫情意。
夜洛麒走上前,聲音平靜地說道,“爺爺,不用擔心。”
雲曉葵忍不住朝他翻了白眼,安慰人也安慰得這麼冷漠。
她終於是發現了,其實夜家的人根本不是什麼冷漠無情的人,只是他們習慣了用高傲冷漠的外表來僞裝。
夜老爺子無力地在走廊旁的椅子上坐下,垂下頭揉了揉眉心。
他這一生最大的遺憾,就是夜家人丁稀少。
他唯一的兒子,剃髮出家,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。
如果夜俊辰今天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那夜家,就只剩下洛麒和陽陽了。
這時,手術室的門打開,一個護士從裡面匆匆走來。
夜洛麒和雲曉葵,以及宋管家大步走上前。
“情況如何了?”夜洛麒焦急地問道。
“暫時沒有生命危險,但是需要輸入大量的血。”
夜洛麒連忙捲起衣袖,“那趕快抽我的血吧!”
護士搖頭道,“夜先生不用擔心,O型血我們醫院血庫很足。”
“O型血?!”夜洛麒眉心一擰,“我們夜家的人,都是稀有的RH陰性血。你們是不是搞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