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歡語立即攔住劉冰潔,她彷彿看懂了周曼純在做什麼,當機立斷的說道:“周醫生在給小漠排毒血。”
果真,沒一會兒,靳嶼漠的手腕上流出不少黑色的毒血,周曼純按壓着靳嶼漠的手臂,眼看着毒血排的差不多了,立即給孩子進行了縫合包紮。
這一場手術,看的衆人驚心動魄,周曼純的動作停止後,衆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。
衆人不禁的感慨,他們在一線奮鬥多年,卻不及周曼純一個退居醫學界的女人,她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完美了,完美到姚歡語都想爲她鼓掌。
靳嶼漠暫且的脫離了生命危險,但是他體內的毒素並未全部清空,想要清空那些毒素,這會是一場持久戰。
更衣室內。
周曼純和姚歡語沉默不語的站在同一件更衣室,姚歡語率先說話,打破了沉默的氣氛。
“想不到,你還懂得排毒血的手法。”姚歡語拋開自己情敵的身份,作爲一個醫生,她挺佩服周曼純的。
“我也就只是試試而已。”周曼純謙虛的脫下自己的手術服,總算是舒了一口氣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以前從未嘗試過?你這麼冒險的切開孩子的大動脈,就不怕小漠血流不止嗎?”姚歡語瞪大了眸子,吃驚的說道,心裡想着,周曼純這個女人真是瘋狂到了極致。
“怎麼會呢?若是小漠因此血流不止,我們救不活他,那豈不是在侮辱我們的行業嗎?”周曼純面色平靜,雲淡風輕的笑着。
按壓排毒的手法,還是她的導師李怡教給她的,周曼純只看李怡操作過一次,當時就覺得很神奇,她記住了手法,今天還是第一次嘗試,沒想到那麼成功,這大概也和上帝的眷顧有關吧。
姚歡語撇撇嘴,忽然笑道:“我還真想和你同臺pk的,不過今天看來,我確實不如你。”
說話間,周曼純已經換好了衣服,她只是淡淡一笑,“你這是在和我主動求和嗎?”
“沒有,勝者爲王敗者爲寇,我若是輸了,肯定也要輸的心服口服纔好。”姚歡語話語間帶着幾分高傲,打心底的不想輸給周曼純,但是她的語氣已經不像剛來佳儒醫院時那麼的硬氣。
周曼純緊抿着脣沒有說話,她知道姚歡語的那些小心思,但是也懶得揭穿她,揭穿她又有什麼意思呢?
就像靳北森所說的,姚歡語曾經救過靳嶼漠,周曼純看在姚歡語今天在手術檯上的表現,暫且決定放過姚歡語一馬。
眼下,她最重要的目標就是爲靳嶼漠解毒,將蘇慕尼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抓住!
蘇慕尼這幾天已經回到了蘇家,蘇家戒備森嚴,鄒叔帶着一批人馬站在蘇家大門口,心想着,也不好硬闖,畢竟js國際和蘇氏銀行目前還有合作,牽扯到巨大的利益關係,就給靳北森打了通電話。
但是靳北森沒接電話,鄒叔只好繼續暗中觀察,總不能在蘇清晏的眼皮子底下將他的寶貝女兒抓來吧?
康嵩和鄒叔兵分兩路,由於康嵩熟悉歐陽實驗室的地形,所以,他負責帶着一批人馬去抓歐陽。
這一次,歐陽實驗室外頭的那些保鏢一個都沒有,康嵩進入歐陽的實驗室,簡直輕而易舉,歐陽正在後院品茶,和他上次來時一模一樣。
看到康嵩帶着一大幫的黑衣人闖進了實驗室,歐陽不慌也不亂,而是輕抿了一口茶,十分淡定的說道:“小兄弟,又是你啊。”
康嵩用眼神瞥了歐陽一眼,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刻了,他還有心情開玩笑,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!
“我是來送你下地獄的。”康嵩目光中帶着煞氣,俊顏瞬間緊繃了起來。
“呵呵……是嗎?送我下地獄,就不怕你們家小少爺跟着我一起陪葬嗎?”歐陽淡定的放下茶杯,風度翩翩的從雕花的紅木椅上站了起來。
康嵩眼神一厲,時間彷彿靜止了一樣,他蹙着眉頭看着歐陽,緩緩開口道:“果真是你。”
“是我怎麼了?不然你以爲會是誰呢?”歐陽冷笑着,威嚴的氣勢絲毫不熟康嵩。
“我會讓你爲了這件事付出代價。”康嵩板着臉,一字一句的說道,手心攥成了拳頭,早就已經蠢蠢欲動了。
“是嗎?你們家主子都不敢對我怎麼樣,你敢殺我?”歐陽冷漠的語氣裡帶着挑釁,顯然是沒把康嵩放在眼裡。
康嵩憋着一股子氣,確實,靳北森的命令是活抓歐陽!
現在,已經完全斷定靳嶼漠體內的毒素和歐陽有關,靳北森不敢輕易地要了歐陽的性命,畢竟這毒是他下的,就像解鈴還須繫鈴人一樣。
康嵩冷着臉沒有說話,他走到一旁,給鄒叔打了通電話。
鄒叔正準備闖進去,接到康嵩的電話後,立即緩了緩。
“鄒叔,我已經抓到了歐陽,他說毒是他下的,你抓到蘇慕尼沒有?”康嵩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問道。
“我這邊還沒,不好下手,蘇慕尼在蘇家。”鄒叔頭疼的說道,今天也是奇了怪了,怎麼蘇清晏一直在家?
歐陽耳朵很靈,聽到康嵩在說蘇慕尼,冷冽的嘴角立即咧開一抹笑容道:“靳北森可真是滑稽,找了個那麼愛他的女人做替罪羔羊。”
康嵩聽了這話,立即轉頭問道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靳嶼漠身上的毒是我親自下的,和蘇慕尼沒有任何關係。”歐陽擲地有聲的說道,一字一句,張弛有度,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。
康嵩沒想到,歐陽會在這個時刻承認罪行,更沒想到他竟然會說這件事和蘇慕尼無關,康嵩心底真是一萬個不相信,他索性將電話開了免提,好讓鄒叔在那頭也能聽見。
“你怎麼下毒的?”康嵩銳利的眸子望着歐陽,顯然是不相信歐陽的話,歐陽連接近靳嶼漠的可能性都沒有,怎麼可能給靳嶼漠下毒呢?
“想要下毒還不簡單?幼兒園體檢,我就冒充醫生去了唄。”康嵩風輕雲淡的微微一笑,心裡頭不僅沒有一絲絲的懺悔,語氣甚至還洋洋得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