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袁鳴因爲心裡不平,所以屢屢與爸爸發生爭吵。
後來有一次,穆月蓮曾經親耳聽到過戰袁鳴與別人預謀,說要害死自己的丈夫,奪走顧氏。
後來沒過多久,車禍便發生了。
——而車禍發生的原因是剎車失靈。
按照秦律師的說法,戰氏集團……其實就是當年的顧氏集團?
“先生的遺囑裡明確提到,等到戰二公子,也就是現在的戰氏總裁戰北罙,等到他滿20歲,便將自己在顧氏所有的股份都轉到戰二公子名下,並將集團的管理權全權交到二公子手中。”
“不,怎麼會是這樣……”楚伊星喃喃着,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,“秦律師,我只想問一件事。”
一旁的席司野薄脣習慣性的抿着,即便楚伊星還未開口,他便已經猜到她想問什麼了。
“當年的車禍,究竟是不是爺……是不是戰家做的?”
就算媽媽在信裡十分肯定地說到確實是戰袁鳴做的,楚伊星還是不敢相信。
或者說,她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。
“小姐,第二份遺囑是在車禍前一個月,先生又找我立的。那時候先生表現的很平靜,先生當年還不到四十歲,我曾經問過先生,爲什麼要提前做這樣不吉祥的事,先生卻只是說有備無患。關於這份遺囑裡的內容,先生說如果真到了這一步,請小姐親自打開。”
雖然這份遺囑是當年由他親筆所寫顧御河口述的內容,但沒有立遺囑人的允許,不管是誰,他都不能擅自散播。
將目光轉向桌上的文件,楚伊星難抑的激動,她顫抖着指尖拿起文件。
席司野看她緊張到幾乎連打開文件的力氣都沒有,便從她手中接過來,徐徐打開,然後找到寫着‘顧御河先生遺囑’幾個字的文件放在楚伊星面前。
看見上面的那三個字,楚伊星幾乎心痛到不能呼吸。
在她的記憶裡,爸爸是天底下最溫柔的男人。
可是在她五歲那年就發生了車禍,後來在她醒來時,人已經在福利院了。
對於車禍之前的事,她好像一瞬之間全部忘掉了似的。
從那時候起,穆月蓮就告訴她,她的名字叫楚伊星。
原來爸爸的名字叫顧御河……
如果可以,楚伊星真的寧願自己不知道這一切。
就算戰北罙是她的仇人又怎麼樣?
只要她不知道就好……
只要她不知道,就可以繼續不計後果地去愛戰北罙。
就算她不得已要離開他,但她仍然可以在心裡想着他,記着他。
可是現在,這一切的事情,讓她連偷偷喜歡戰北罙的資格都沒有了。
時隔十幾年,紙張已經有些泛黃了。
纔剛看到前面的幾行字,淚水就已經模糊了楚伊星的視線。
看完完整的遺囑,楚伊星整個人都已經痛不可遏了。
“小姐,除了遺囑,這裡還有先生的一份錄音,先生說如果您受到了戰家人的逼迫,這份錄音將會是很關鍵的信息。”
秦律師從文件夾裡拿出一支錄音筆,“這些年來,我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保管着這支錄音筆,沒有半點損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