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宸也不提醒他，看着手腕上的表，數着時間。
付東流流着淚看看康宸，喵一眼霍爾，他知道今天這盤香菇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，誰讓他得罪了人，又不肯說，不收拾他還能收是誰？
五分鐘的時間轉眼就過去，如果在這時間內沒有吃完，等待他的只會是更加可怕的懲罰，說不定，是更多的香菇。
付東流想想就覺得好可怕，乾脆一咬牙一狠心，將剩下的香菇一股腦全倒進嘴裡。
至於付東流的下場可想而知，剛吞進去就全部吐了出來。
帳篷外，付東流的嘔吐聲，在外面一聲比一聲響，似乎要把五臟六腑都給吐出來，聽起來尤其慘烈，比孕吐的孕婦還要慘。
霍爾聽着內心是無比的煎熬，渾身哆嗦，杯子裡的水都快灑出來了，宸帥太可怕了，太恐怖了，竟然用這種辦法懲罰付東流。
霍爾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但是保證不會比付東流要好多少，他的手不停在哆嗦很快就要端不住了。
而，康宸似乎並不打算去接那杯水。
他側目看向他:“看來問你也沒有什麼用，你也不打算說是吧？”
“宸帥，我們真的沒有騙您。”霍爾硬着頭皮繼續說。
他是不可能將明媚到我這裡的事說出來的，而且明媚現在並不在，就算宸帥懷疑，也沒有見到人，只要他們能咬緊牙關，硬着頭皮說不知道，宸帥其實也無能爲力。
霍爾就是打的這個主意，咬死了，就不說。
“我只問你最後一遍，你說還是不說？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。”
霍爾看到康宸眼眼中的冷意，涼薄得淡漠，沒有任何感情，和往常看他的時候的眼神那麼不一樣。
以前的時候康宸看他像是在看戰友下屬，而現在像是在看陌生人。
霍爾知道這意味着什麼？
這意味着從現在開始，如果他不將真相說出來以後就不再是康宸的下屬，會失去他所有的信任。
霍爾的手哆嗦得更厲害，他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說，還是不說？
他知道，說了之後情況是什麼，也知道不說自己是什麼下場。
可是在短暫的思索之後，霍爾還是選擇了不說。
他忠誠於康宸，他的責任就是保護他，既然少夫人都說，不能將宸帥那麼爲難，他也不能眼睜睜看着，宸帥被所有人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。
霍爾低下頭，說:“宸帥我們沒有騙您。”
康宸一腳踹翻霍爾，“當老子是聾子嗎？”
霍爾手裡的水杯掉地上，熱水灑出來濺到霍爾身上，茶水很燙，但是，因爲倒出來已經有一陣子了，所以倒不會燙傷。
霍爾爬起來，立正站好：“報告宸帥，我們倆說的其實不是人，付東流的帳篷裡養了一隻小貓，我們倆都很喜歡，但是現在這種戰的時候，不適合養寵物，所以不敢讓別人發現說我們倆不務正業，但是沒想到的，一會功夫，它自己卻跑了。”
康宸笑了:“這種白癡的藉口你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