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木匠笑了,說道:“我這不是準備找杜先生聯手了麼?”
蘇慈文說道:“你自己小心一點,我不希望你出現任何事情,知道麼?”
小木匠衝着她賤賤地笑了笑,說道:“我有多強,你難道不知道麼?”
蘇慈文板着臉說道:“真沒感覺,一般般吧……”
小木匠立刻就惱了,傾身上前,說道:“真的?你忘了自己哭着喊爸爸的時候了?是不是要我幫你回憶一下……”
兩人開了一會兒車,彭良趕了回來,說人來沒有走,在車上等着呢。
蘇慈文起身來,給小木匠整理了一下衣領,然後又一次地叮囑道:“照顧好自己,聽見沒?我不希望自己的男人,哪天突然就沒了……”
小木匠聽到她這話兒,就好像妻子叮囑即將遠行的丈夫,忍不住低下頭去,親了親她的額頭。
隨後,他出了門,叫上了大廳等待的楊波和楊老四,來到了門口。
顧嘉棠的車正在這兒等着呢。
他過去打了招呼,顧嘉棠問:“你要見杜先生?”
小木匠點頭,說道:“車上說。”
顧嘉棠請他上車,楊波坐前面,他與楊老四,加上顧嘉棠本人坐後排,司機發動汽車之後,小木匠開門見山地說道:“我有關於金都戲院殺人事件的消息,不過需要與杜先生面談……”
顧嘉棠聽了,一臉激動地說道:“此事當真?”
金都戲院的殺人事件鬧得很大,杜先生固然是承擔了巨大的壓力,而他們手下這四大金剛也一樣逃脫不得,所以他也是頭疼得厲害,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此事,沒想到小木匠這兒卻知曉線索。
在得到了確定答覆之後,他趕忙催促司機:“老張,開快點……”
在顧嘉棠的連聲催促下,司機老張的油門踩得飛起,汽車在街道上快速而過,沒多時,卻是到了一座古香古色的茶樓前。
顧嘉棠告訴小木匠,杜先生在這兒跟人打麻將呢。
他領着幾人進了茶樓,來到二樓的一間包廂前,與守在門口的人說了一聲。
那人點頭,讓他們稍等,隨後便敲了門進去。
小木匠五感通達,所以能夠聽到裡面的話語,能夠聽到有人說着魔都話,但還有一人,說話的口音卻着實有一些古怪,而這種腔調,其實是很有辨識度的……
日本人。
杜先生的交遊還真的是挺廣的。
差不多半分鐘吧,杜先生走了出來,穿着一身青衫的他顯得很儒雅,臉上也滿面春風。
他熱情地與小木匠招呼着,然後與顧嘉棠低聲說了兩句之後,點頭表示明白,與他說道:“你進去陪詹姆斯、鶴田先生打幾圈……”
顧嘉棠進了裡屋,而杜先生則帶着小木匠一行人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處包廂。
這包廂顯然是經過特殊處理的,牆壁上面都是厚厚的軟皮層。
杜先生招呼小木匠坐下,然後問:“我聽老顧說,你有關於昨天晚上金都戲院殺人事件的消息?說來聽一聽……”
小木匠既然是過來找杜先生幫忙,自然也沒太多隱瞞,當下便將這事兒的前後經歷,與杜先生一一說了起來,包括楊波他表哥何明順以及那個什麼白澤之肉的事兒。
畢竟這玩意的原主人,可是杜先生。
他被人半途截胡,心裡面應該是藏着火氣的……
杜先生聽完之後,並沒有多說什麼,而是問起了旁邊的楊波和楊老四來。
等與幾人覈實之後,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,緩聲說道:“沒想到,這背後,居然是塔羅會的人在搗鬼?”
小木匠問:“杜先生知曉塔羅會麼?據說他們在上海的首領,叫做審判……”
杜先生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來,說道:“當然知道,不但如此,這位審判先生,剛纔還跟我在一起,打麻將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