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馬競的比賽，江山坐上觀衆席。
他一直在想管理層對球隊的影響。上一世看了無數的比賽錄像，各大聯賽都有涉略，研究過無數的戰術和球員特點。但還真沒正經研究過管理層對球隊的影響。
像瓦倫西亞，高層不合，經常搗教練的亂，這幾年是少見的巔峰期；像球迷主席莫拉蒂，砸錢不眨眼，把國米砸成球星黑洞；像曼聯，高層穩定，教練穩定，成績也穩定。
像今年的馬競，主席老希爾被抓，影響更大。是的，在西班牙，肯定是偷漏稅、洗錢這類的問題。
馬競的鋒線有進球像吃飯的哈賽爾巴因克和基科；中場有貝萊隆、巴拉哈、儒尼尼奧、索拉里，後衛線一樣豪華，98世界盃最佳中衛組合阿亞拉和加馬拉，巴拉圭國家隊標配，還有西班牙國腳阿吉萊拉、卡普德維拉。
這陣容，怎麼看都是爭冠的陣容。再看看教練，本賽季用教練用得很兇。第一個是拉涅利，前面一年剛將瓦倫西亞帶進歐冠區；然後米蘭王朝的奠基人薩基；後來是球隊傳奇安蒂奇。
這樣的球員配置，這樣的教練陣容，將球隊帶進降級區，大寫的牛。比泰坦尼克號沉沒更讓人震驚。
即使面對自我毀滅的馬競，庫珀還是不敢怠慢，心心念念不要出岔子。
“江山的賽前佈置果然好用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計算之中。”開場之後，庫珀亢奮到***。賽前的準備非常充足，球隊開場就佔據了上風。
他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江山，有點抱歉。江山身份只是兼職球探，球隊沒來得及安排個助教座位，只能坐觀衆席。
比賽開始不久，瓦倫西亞就取得領先，門迭塔突破到禁區前，橫傳安古洛，安古洛輕鬆撞射破門。
“好！”庫珀大吼一聲，滿意至極。
這個戰術設計，賽前已經準備好了，吃的就是馬競中衛加馬拉的身後。馬競整個賽季都心不在焉，整體非常鬆散，怎麼都無法捏合，兩個中衛壓力大，很容易犯錯誤。
庫珀見到進球，對江山的認可又多了幾分，握緊拳頭，“數據分析，這是我們的秘-密武器，更是超級武器。至少在這個賽季結束前，不能讓其他球隊知道太多。”
庫珀的野心正在迅速膨脹，球隊聯賽爭冠的希望已經渺茫，但歐冠還有機會，只要跨過巴薩這道坎，就能打進歐冠決賽。
想到這裡，他沒有回到座位席，而是衝上了觀衆席，就在教練席不遠處找到了江山。
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了這個動作，庫珀在一個年輕人耳畔耳語，神色請求。年輕人想了一會，終於點頭答應。
“你放心，本賽季結束，我一定致電武康大學，推薦你的創造。”庫珀承諾道。
江山不以爲然，繼續看球。足壇錄像剪輯已經出現了十幾年，這幾年已經有人嘗試數據分析，像貝尼特斯就非常重視，只是限於在西乙執教，做得不繫統。
數據分析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大行其道，沒什麼好隱瞞。既然庫珀向他請求，江山也賣個面子。再說江山也想玩票大的，看看自己的蝴蝶效應能有多大。
這時候的足球轉播多用電視，而且國內轉播系統不發達，否則江山憑藉剛纔的鏡頭，估計都能成爲網紅。
這年頭，國內轉播最多的是意甲的比賽，產生了一大批意甲球迷。90年代的意甲號稱小世界盃，90年代中期還有意甲七姐妹，強隊多，受歡迎很正常。
回到場上，門迭塔半場前又打進一球，2：0領先，以馬競今年的表現來說，瓦倫西亞已經提前鎖定勝局。
中場休息，江山也出現在更衣室，近距離觀察庫珀怎麼做中場動員部署，球員也歡迎他。經過昨天充分了解，今天馬競的踢法被瓦倫剋制，上半場瓦倫領先，證明江山帶來的數據分析有療效。
江山不敢邀功，面對馬競而已。其實更大的因素是球員碰到新鮮事物，接受快，比賽順利就以爲是數據分析的功勞。其實數據分析只是輔助工具，要是數據分析效果這麼好，球隊還要教練做什麼？
“上半場，我們的表現很穩定，尤其是門迭塔和安古洛，很活躍。下半場他們一定會加強反擊，大家要注意保護防線。”庫珀一面表揚球員，一面重申下半場的戰術。
最後，庫珀不忘指點江山，“每個教練的風格不一樣，你要有自己的思考。我注重防守，注重反擊，所以我選擇球員的時候，更看重球員的執行力。在我看來，球員的執行力是最重要的。”
江山點點頭，沒有說話。每個教練風格都不一樣，足球纔會精彩。同期弗格森在曼聯兩翼齊飛，範加爾在巴薩大打攻勢足球，博斯克在皇馬整出532、352的切換，引領潮流。後面還會出現穆鳥的大巴，安切洛蒂的聖誕樹，瓜迪奧拉的“倒腳”，各種風格交織影響，推動足球戰術不斷髮展。
下半場沒有多大的波瀾，馬競提前繳械投降，瓦倫西亞再接再厲，再進1球，最後3球完勝對手。
對戰馬競取得意料之中的勝利，瓦倫西亞的球員對江山的數據分析認同度更高了，江山的工作開了個好頭。
但是他忙碌的生活纔剛剛開始。
他一面要在瓦倫西亞兼職，一面還要前往武康大學學習，要是兼職球探還好，輕鬆寫意，但現在成了庫珀的助手，有點吃不消。
他住在武康大學所在的穆爾西亞，跟瓦倫西亞地區一樣都位於西班牙東南部，地中海沿岸，但是兩城距離有200多公里，每週奔波，吃力。
他在英格蘭住了多年，養母過世後到香江踢球，退役後大部分時間都居住西班牙，學習大陸足球理念，考取武康大學後就住在穆爾西亞。
穆爾西亞是西班牙有歷史的大城市之一，但年輕人很多，充滿活力。
江山在這裡居住，房租可比住在瓦倫西亞便宜不少，一個月差不多3萬比塞塔就可以搞定；吃的也不算貴，一月下來也控制在2萬比塞塔以內，關鍵他還偶爾做飯，更省錢。
他的週薪有十萬比塞塔，扣除稅收也有七八萬比塞塔，應付生活綽綽有餘。可惜朋友們都不在身邊，無法跟人分享競聘成功的喜悅，只能打幾通電話炫耀。
江山回到穆爾西亞市的時候，已經深夜，他看看時間，躊躇一會，算了，今天不找大洋馬。
騎洋馬是他的態度，也是習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