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上沒有救世主，所以他不能是救世主，無法讓別人順着他的想法活下去，他只能做自己。
如果可以重來，蘇曈還會選擇這麼做。
越拖下去，傷害就越深。
今天前往公司，蘇曈不是忙劇本和電影的事，而是要出一歌。
下一部電影的外景已經進入拍攝期，當初應聘上蘇曈副導演的是上戲導演系畢業，拍過三部電影的瘦弱青年王小虎，和剛畢業一年，沒拍過電影，只拍過一些廣告的錢大力。
王小虎和錢大力很賣力，念奴嬌公司也算是製片方，做得好，以後蘇曈有劇本，投資給他們拍，他們也能像樑崗那樣，名震界內啊。
界內有很多導演，但這行業也跟明星一樣，萬軍過獨木橋，白骨累累，功成名就的只是少數。
“小曈。”
蘇曈一進辦公室，張馨後腳就跟進來。
“馨姐，幹嘛，又來蹭我的茶葉呀？”蘇曈把包扔旁邊的沙上，開始收拾辦公桌，洗杯燒水泡茶。
蘇曈的茶葉是小公主送的，市面上沒有賣，據說那些茶葉曾經是皇家貢品，帝王沒落，新時代開啓，貢品慢慢變成一些身份特殊的人的藏品。
“你的助理呢？”張馨很不高興，要找小惡魔，這個女人太可惡了，什麼助理嘛，害得昨天她找蘇曈都找不到。
“幫我買早餐去了，估計這會在路上吧。”蘇曈撒謊，非必要場合，小惡魔是不出現的。
張馨會察言觀色，看到蘇曈若無其事的樣子，她也不提昨天的事，說道：“小曈，等今晚電影上映，票房數據好的話，我們就可以出去拉贊助商了。不過電影裡面贊助商的商品鏡頭太多的話，會不會引起觀衆的反感啊？”
蘇曈進洗手間洗燒水壺打水，看見張馨也跟進來，爲難道：“馨姐，我洗水壺順便要上個小號，你怎麼這麼着急啊，還跟進來。”
張馨可老道了，沒好氣道：“姐不是小姑娘了，你想調戲姐，沒門，姐不吃你這一套。我問你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，張馨轉身就跑：“你個小流氓，還真來啊。”
蘇曈真放下燒水壺打開拉鍊對準馬桶了，那度也真快，張馨幾乎是從後面看到他拉鍊一打開，一條水龍就噴射而出，飛流直下三千尺，轟隆隆水聲響徹。
“觀衆反感啥呀，你看看劇本就知道了。這類贊助商都是有錢的主，名單我也給你弄好了，你趕緊讓手下去搞定。嘿嘿，每一個贊助商的商品出現在鏡頭裡都是以分鐘爲單位來計算的。國外和國內商家都要找，我個人偏國內，畢竟那也是衝擊世界的大片，我想把我們大秦的產品推向全世界。當然，國內商家不肯掏錢，我們也沒辦法，贊助費第一，民族情結也要有個度。等價的話我們要偏國內。”蘇曈燒起開水，然後拿出一小撮貢品茶葉，分別灑進茶杯。
茶葉不多，但茶葉袋一打開，就能聞到茶香味。
“好吧，我抽空看看劇本。”張馨覺得劇本實在太簡單了，拍出來後天壤之別，她覺得蘇曈真是天才，那些看着沒頭沒腦的劇本，拍出來竟是如此神奇。
“等錄音師到，我去錄音棚錄歌，錢大力和王小虎拍外景回來讓他們去錄音棚找我，中午之前他們應該能到，午飯給我們在食堂開個小竈吧。”蘇曈對張馨說道。
“好。”張馨收悉，工作是工作，她以前就是蘇曈的半個助理，小惡魔出現後，很多事才通過小惡魔傳達和處理。
“一壺濁酒喜相逢，一盞香茗待佳人。”蘇曈把泡好的茶，放到張馨面前茶几上：“我沒有泡茶的藝術，長卿公主那纔是真正的大家閨秀，我看她泡過一次茶，行雲流水，婀娜多姿。不喜歡喝茶的人看到了也會喜歡上喝，因爲那是一種境界，愛屋及烏。說白了就是那樣的女子泡出來的就算是白開水，人家也喜歡喝。”
張馨笑而不語，端着茶杯，打開蓋子聞香味。
“明天的行程不變吧？”半響，張馨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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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變，以後國內新聞我就少關注了，這是一個傷心之地啊。”蘇曈嘆道，愛之深切，恨之深切。
張馨有些擔憂道：“小曈，不是我說你，你找的助理我覺得不靠譜，能不能換一個，她是不是屬於保鏢類，不知道怎麼當助理的啊？”
額，蘇曈很尷尬，小惡魔做助理確實不稱職，上次讓它跟蘇曈出去，蘇曈就差點住院小命都沒了，昨天找人找不到，尼瑪這是啥助理，張馨忍不了了。
“能做保鏢又能當助理，這樣的人才很難找了，人無完人。”蘇曈解釋道。
“再給你找個助理吧，男女都行，生活上多側重些的助理。”張馨對小惡魔實在沒啥好感。
“從米國回來之後再說吧。”蘇曈不知道怎麼跟張馨爭論這個，只好拖一拖。
張馨急了：“這次就她和你出遠門，我不放心，不行，要麼我也跟你去，要麼我讓我的助理也跟你一塊去。”
“你去肯定不行，公司所有決策都是你決定或是下去執行，我爸就適合經營一個小部門，大局眼光沒你廣，他就慢慢養老吧，我也不希望他太忙。”蘇曈說道。
“我的助理借你用用吧，很漂亮的哦。”張馨忽然笑眯眯道。
“哈哈，紅粉骷髏，這招對我沒用。”蘇曈很犟，不同意再帶助理，一個小惡魔就夠了。
何況到米國那邊，主辦方會有人接待，小惡魔去跑腿蘇曈比誰都放心。
“你真再需要一個助理。”張馨認真道。
“馨姐，你越來越漂亮了，用的什麼洗水，什麼沐浴液，什麼香水啊。桐桐練瑜伽練有一兩年了，她現在的身體柔韌性非常好。嘿嘿，你知道的，男人喜歡輕音柔體的女孩。馨姐你也去學瑜伽唄，別整天工作工作……”蘇曈開始裝瘋賣傻。
“你……”張馨拿蘇曈沒辦法，氣得走了。
張馨走後，蘇曈也趕往錄音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