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企鵝公司無功而返，李茂業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。
他加快了申請液體貓的軟著版權和算法專利的動作，同時在考慮着，是否跟猴子他們合夥開一家公司，方便以後對外商談合作事宜。
有過這次經歷，李茂業再次確認了自己並不擅長跟人打交道，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做研究吧！
CVI數據庫裡還有許多黑科技等着他呢！
另一方面，坦克的動作也不慢，很快就跟擺渡公司聯繫上。
李茂業不想在這方面花時間，於是同樣給坦克全權代理，讓他自己去跟擺渡談。
可惜的是坦克找的人不對，不論他如何天花亂墜的向擺渡推銷“液體貓”，人家就是不鳥一眼，就連讓技術人員測試一下都沒有，只有一名市場商務在跟進。
每當坦克說起“液體貓”的壓縮比率有多牛逼時，擺渡的商務就會很不耐煩的道：“好了好了！你不用說了，能把文件無損壓縮到原體積十分之一？這是在開玩笑！我們的技術講了，這根本就不可能，一點都不符合數學理論！”
坦克趕緊拿出相關資料，試圖證明這是真的，商務不懂這些技術問題，於是叫了幾個擺渡技術過來瞧瞧。
擺渡技術主管瞄了幾眼代碼就不看了，然後傳給其他技術看，沒有人能看懂上面的代碼，他們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。
“你這代碼亂七八糟的，不會是拿來糊弄人吧？”
“我編程那麼多年，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辣雞的代碼。”
“就是，那簡直就是亂寫一通，比初學者還要差！”
“理論上能夠無限壓縮？你這是騙鬼吧？”
“肯定是騙人的，不用想了！”
“我早就向企鵝打聽過了，他們也曾經想過要購買這款軟件，可是驗收階段時，技術主管一看到代碼寫得這樣亂七八糟，馬上就終止了收購流程！”
“哎呀，那這樣說來，你都被企鵝公司識破了，還敢來擺渡繼續行騙？”
“我們乾脆報警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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坦克聽了大急：“沒有！絕對沒有，不信你們使用它來壓縮一下看看，就知道我沒有騙你們了。”
“不用了，誰知道你搞了什麼鬼！”
“我們就不送你去警局了，可是留在這裡不要打擾我們工作！”
也許是擺渡的人見多識廣，騙人騙得太多了，對這種事情更加警惕，又或者跟他們對接的人根本就不是壓縮專業人員，根本沒花時間仔細研究一下，只是隨意應付而已。
不管怎麼樣，錯過“液體貓”是擺渡和企鵝的損失！
“哈哈，擺渡竟然把你掃地出門了？”猴子笑得花枝亂顫，直道可惜錯過如此精彩的一幕。
“好了，企鵝擺渡不識貨就不用理會他們。”
李茂業一點都不慌，大不了把“液體貓”扔到網上按月收費，以後就算企鵝擺渡求上門來，他也不會跟對方合作了。
“乾脆不要打包一起賣掉，我們辭職出來跟貓爺創業，用液體貓搞個超級網盤把市場搶過來，讓他們全都喝西北風去！哈哈！”猴子半開玩笑試探道。
坦克對於創業這件大事，他還有些疑慮，沒有馬上表示出贊同的神情。
創業開公司嗎？
李茂業認真的思考着：“做一錘子買賣，來錢快是快了，確實是有點血虧，如果有一家公司專門負責液體貓推廣合作的話，確實比現在強許多。”
看企鵝公司的架勢，他不拿出算法作爲交易的一部分的話，他們是不會肯花大價錢的，估計他們去其他大公司推銷時，會遇到這樣的事情。
坦克下定決心般說道：“也許我們應該換個思路，不出售軟件只提供壓縮業務，相信會有不少網盤公司願意合作，問題就在於，我們能否把液體貓的壓縮功能放到雲服務器上，然後按流量收費。”
猴子聽了有點撓頭：“貓爺，這得問你才知道吧？”
“當然可以！”
李茂業毫不猶豫的回答，即便他手上只有一個簡單的PC壓縮軟件，只要他回去把接口弄好，剩下的事情就是一些編碼工作而已，那就需要砸錢招人來幹，總能作出需要的軟件功能。
“那我們先做個計劃？”猴子摸着尖瘦的下巴說道。
“我認爲這條路子可行！”坦克點頭肯定。
“那以後開公司和對外交涉的事情，就交給你們吧。”
面對這種事情，李茂業不太關心，他覺得自己開公司也好，不用他跟企鵝擺渡這種公司扯皮就行，他最怕麻煩事情了。
只是世界上有些時候，計劃不總是趕不上變化。
李茂業丟到測試平臺上的“液體貓”，很快在小範圍內流傳開來，尤其是那些專門研究壓縮算法的圈子，對於這款軟件體現出來的逆天壓縮比率，那是驚疑不已！
“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？”
“那麼可怕的壓縮比率，而且還是無損壓縮？”
“看軟件信息，好像是我們華夏人自己做的軟件，可是我們國傢什麼時候除了如此牛逼的程序員？”
一個個圈內的程序員都被“液體貓”給震住了，不管他們用它來壓縮什麼類型文件，液體貓都能夠將這些文件壓縮至原本體積的十分之一以下，甚至有時候還能壓倒更小的程度。
有個無聊的程序員爲了測試“液體貓”的壓縮極限，他先是用ZIP、RAR和7Z這類壓縮軟件把文件統統壓縮過一遍，然後纔拿液體貓來進行壓縮，結果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，液體貓居然能夠在別的壓縮軟件已經處理過的基礎上，再進一步的壓縮下去！
同樣能夠將給類型壓縮文件減少90%的體積，解壓之後一樣能夠使用，不會出現任何錯誤！
更恐怖的是，液體貓還能給自己壓縮過的文件再次壓縮，同樣是十比一的壓縮比率，只不過二次壓縮的時候，會導致電腦CPU資源佔用極速上升，以及壓縮時間的爆增。
不過再次壓縮過的文件，經過同樣兩次解壓之後，它能還原爲原本體積大小的文件，這證明了二次壓縮同樣成功了！
“竟然還能這樣玩？那麼能不能繼續壓縮下去呢？”無聊程序員心想。
於是他真的將已經二次壓縮的文件繼續用“液體貓”壓縮，結果三次四次依舊能夠壓縮下去，壓縮比率依舊是十比一那麼多，可見這個壓縮算法有多麼恐怖了。
可是這樣的反覆壓縮，所需的CPU資源和時間是幾何倍數增加的，當這位程序員壓縮到第五次時，壓縮所需的時間超長，而且機子在壓縮中途卡死不能動彈！
“要是換成超算來壓縮的話，恐怕還能夠壓縮下去吧！”
當這位無聊的程序員將測試過程和結果公佈到網上時，立即引起其他人圍觀，並且有人在下面分析道：“這證明了液體貓使用了一種全新的算法，而且它還遠遠高過跟其他壓縮軟件的算法！理論上它能夠無限壓縮下去，如果這個算法能夠形成論文發表的話，我敢肯定作者能夠拿到2022年的菲爾茲獎！”
“樓上的是不是對這個算法看得太高了？”
“就是啊，菲爾茲獎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拿！”
“不不不，你們實在是不瞭解這個無限壓縮算法的實際意義，如果僅僅從它將無損壓縮比率提高至十分之一的程度來看，它確實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事物，可是你一旦瞭解到，無限壓縮的難度，遠比在太陽表面登陸困難的話，你就會明白爲何算法作者能夠拿到菲爾茲獎項了，這絕對是劃時代的數學大獎！”
“狗屁！我纔不信這個算法有那麼牛逼！”
……
帖子下面有的人贊同，也有的人反對，不過他們都一致認爲“液體貓”能夠秒殺市面上一切壓縮算法，而它的誕生也許能夠將人類數據壓縮水平提升好幾個臺階。
隨着爭論的擴散，“液體貓”軟件被硅谷的公司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