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有回答她的話,是因爲這五年來這確實是你的日常所爲,但是,這一些並不能稱之爲習慣,因爲,即便五年過去了,你依舊不能習慣這生活,又或者說,這生活,雖然能夠過下去,但是,卻並不是令你最爲滿意,最爲習慣的,是吧?”凰君看着男人問道。
男人聞言,臉帶着一抹驚訝看向凰君,隨後點了點頭。
婦人看見凰君與男人之間的互動,臉的驚訝與懼意一同放大:“不可能的,你怎麼會知道這一些不是他的習慣?”
凰君冷淡地掃了婦人一眼,聲音清冷說道:“因爲,辰月哥哥的生活質量,從來都是極高的,能夠進入辰月哥哥嘴的食物,能夠到達辰月哥哥手的東西,都一定是最好的,你說他喜愛喝魚湯,喜歡將魚清蒸,那也是因爲沒有辦法之下,在這樣的環境,他無從選擇。
辰月哥哥向來都不喜歡吃魚,要是吃魚,一定要經過多道程序的處理,必須要做到不破壞魚的清甜前提下,要讓魚身一點骨頭都沒有。
僅僅是這一條,便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辰月哥哥。
方纔你還說,辰月哥哥喜歡喝清水,並不喜歡品茶,這你又錯了,辰月哥哥不是不喜歡喝茶,只是因爲你的茶太差,太難喝,不堪下嘴,所以辰月哥哥纔會寧願選擇喝白水,也不喝茶。
還有許許多多,你可還需要我一一道出?”
凰君的話,婦人是越聽越心驚。
她從來沒有想過,自己隨便找的一個夫君,從前竟然是那般大富大貴之家。
光是停一下凰君所說的這兩樣,便能夠得知,自己的夫君從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?那是雲端之的流生活,他們這些粗茶淡飯,遠遠不能滿足於他。
婦人身的力氣像是忽然被全部抽走了一樣,軟綿地癱坐在地面,隨後,臉帶着不捨,帶着震驚,帶着愛戀,癡癡地看向男人,應該說是癡癡地看着辰月。
然而,辰月卻沒有多看婦人一分,而是緩緩起身走到凰君面前,怔怔地看着凰君的面容,絞盡腦汁,最後不確定地吐出倆字:“君君?”
這樣平常普通的兩個字,這個不知道已經聽了多少年,不知道已經聽了多少人這樣喚她,但是,她在聽到的時候,是不爭氣地鼻子酸了,眸框紅了。
這一道聲音,這熟悉的兩個字,她盼了多少年,她曾經在夢夢見過多少次,又有多少次希望夢能成真?
“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?”凰君巴巴地看着辰月,一雙含着水霧的大眼睛寫滿期待看着辰月。
然而,辰月用力地想了想,直到腦袋頓時像是山崩地裂一樣,也沒能夠再想出一些什麼東西。
隱隱約約的片段在腦海快速而過,但是,卻是半點也抓不住。
這樣的感覺,令人很是苦惱,很是着急,很是煩躁,更是痛苦。
好像自己的身體內部被深深挖出了一塊,明明已經找到填補這一塊空缺的東西,明明在眼前,但是,偏偏是拿不起來,無法填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