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涵心裡敲了一個警鐘，是真的不記得，還是說她一直在假裝？
如果是後者，那麼就太可怕了……
“輕染，你稍等一下，我馬上回來。”沈明涵似乎是想起了什麼，放下手裡的小碗，接着就奔出了房間。
“雲棠，她醒了！她醒過來了！”第一時間撥通了雲棠的電話，說話還刻意壓低了聲音。
“她情況還好麼？”
“情況……”沈明涵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說：“她情況很好，只是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了。”
“不記得了？！”
“嗯，我看着像是不記得了。對了，我問你一件事，輕染頭疼期間，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情況，例如受到外部重擊，受到精神刺激，或者是別的誘導情況？”
雲棠回憶之後，慎重回答：“在同我見面時，並沒有。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？”
沈明涵嗯了一聲，開始解釋。
“醫學上有一種疾病，叫做多重人格。一般以雙重人格爲主，雙重人格互不干擾，互爲個體，通俗來講，就是兩個靈魂同時住到一個身體了。但是這種病發，是需要條件的，一般會在遇到巨大創傷、打擊或者是催眠以及藥物的外部條件下，纔會引起這種性格轉換。”
“你是說，輕染很有可能是雙重人格？！昨天晚上的那個人其實是另一個她？”
“嗯，我目前的推斷是這樣的。我現在馬上叫悠悠過來一趟，有消息再告訴你。”
“誒，等等！”雲棠忽然想起了點什麼，說道：“我記得，輕染在轉變之前，有大概十多秒鐘時間的昏迷。在昏迷之前，是她一直在提醒我離她遠點。”
“昏迷十多秒？”沈明涵心中有數了，“好，我知道了！”
有了這個推斷的沈明涵和雲棠，都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。如果是雙重人格，那麼，他們心裡的掙扎感，就少了很多。
至少，至少那個傷害他們，做出與他們相對立事情的人，不是輕染，是另一個人。
沈明涵重新回到了秦輕染的治療室，將束縛帶解開。
“抱歉輕染，嚇到你了。”
“呃……你能不能解釋一下，我爲什麼會在這裡，爲什麼要這個樣子？還有昨天晚上，我應該知道些什麼？”秦輕染何其敏感，一下子就看出來沈明涵心裡有事，而且是關於她的，不太好開口的事情。
沈明涵搖搖頭，扯謊道：“你昨晚其實是昏倒了，雲棠本來要抱你回秦家，我正好看到了，就把你帶回到我這裡了。至於這固定帶，是……我想給你做個腦部ct，擔心你抗拒，所以才……”
這樣的解釋，似乎也說得過去。
“輕染，抱歉，沒有經過你的允許，就給你檢查。”
秦輕染倒是沒有介意，重獲自由後，伸展了一下痠痛的四肢。
“算了，我沒怪你。我這是從小到大的頑疾，疼過去就好了。以前我也檢查過，檢查不出什麼症狀。只是，你沒怪我爽約吧……”
“怎麼會！你身體不舒服，我心疼都來不及……”沈明涵一下子把大實話都吐了出來，看到對面女孩羞澀的臉色時，自己也跟着不好意思了一下。
“我給你煮了小米粥，來喝點吧。”
“嗯，謝謝你明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