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季雨咬着下嘴脣，明白了這裡面的關係，當然也明白了一件事：“你是我哥哥的兄弟？那這麼說，你早認識我？”
“嗯，認識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季雨扁了扁嘴，看他那麼坦率承認的樣子，一時間有些氣結。季末和季寂，明明都早知道她的身份，可卻一個都不肯告訴她，害得她兜了這麼大的圈子才找回自己。
不過到這個時候，季雨也已經徹底明白，隨着柔城事件的結束，季寂和雲棠之間也算正式化干戈爲玉帛，她頓時鬆了一口氣，終於不用再夾在師父和雲棠之間做選擇了。
二選其一的選擇題實在很痛苦有木有，尤其對她這種選擇困難症的人來說，超級痛苦。好在，在一切都沒有嚴重之前，事情已經解決了。
季雨籲口氣，臉帶着明媚的色彩。哥哥找回來了，還帶回來一個嫂子，連帶着師父和雲棠的矛盾也沒有了，感覺生活真是具有戲劇性。
明明她一大早還覺得天都要塌了，下午突然間變成了最好的樣子。
走廊拐角處，雲棠處理事情回來，遠遠的看到了窗臺邊交談的師徒兩個，腳步暫停，停在了拐角的地方，沒再繼續往前走。
跟在他後面的向成鄴，悄悄探出頭往走廊方向看了一眼，然後迅速收回腦袋，抱頭提醒道：“老大老大，你不過去麼？我聽季末口供說，季寂和夫人以前在a國的時候，關係可不一般呢！”
雲棠清冷的斜了向成鄴一眼，淡淡道：“不過去了。”
這麼穩得住？
向成鄴看着自家老大那十分平靜淡定的樣子，心裡不免豎了個大拇指，還是老大心態好，什麼情況都能hold住，佩服佩服！
兩個人站在轉角處，靜靜的等待窗臺前的那兩個人談話結束。
雲棠回來了，季寂第一時間察覺到了，季雨倒是沒有察覺，反而自顧自的說着話。
“師父，既然你以前是認識我的，也是我哥哥身邊的人，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。”
“？”季寂終於轉過頭來，看向她。
兩個人難得對視，這次季雨沒有逃避他鋒利的眼神，反而十分大膽的擡起雙手。一隻手五指併攏，擋在季寂的眼睛下面，另一隻同樣攏着五指，則擋在他的眼睛面。
她視線所及之處，只能看得到季寂的一雙眼睛。
是這雙眼睛呵，讓她迷戀沉醉了一年半的時間。
季雨看得有些失神，好一會兒之後才問道：“我想問，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？或者有沒有發生過什麼？”
“……”男人的一雙眸子微微波動。
季雨似乎沒有察覺到季寂的古怪表情，只看得到他一雙眼睛，但又似乎不是在看他，而是透過他，看到了別的什麼。
真正看的，大概是記憶深處的那雙如同浩瀚星辰般的深邃眼睛。
因爲記憶太深刻，所以在被季寂救醒，在失憶的情況下，也能清晰的記起那雙眼睛。之後，她在心裡認定了師父。